王子快步登上城楼,发现城楼上有一个久未见面的人,那就是他的父亲,蓝楼国王,蓝楼军真正意义上的最高统帅。
“父王,为何你会在此处?”王子不解地说道。
“怎么?为父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身后可全都是本王的子民,我保护他们可是责无旁贷”蓝楼王五十岁上下,眼角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为父在这国王之位坐了二十余年,经历过大战小仗无数,不必担心为父,不过你们先赶紧地告诉本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王,昨夜有一个裴珊信使,忽然而至,迎面就是带来了裴珊被困的消息,汉军的校尉出于战略的想法,便连夜带兵前去了,本来是晚上行事,就是为了不走漏消息,可是不知为何今早一早醒来,却几乎全城都知道了汉军离开的消息,而且以讹传讹,说汉军是放弃了蓝楼,而偏偏此刻匈奴又杀了回来,因此我怀疑城中有细作”王子一口气讲了一大轮的东西。
“马上去找那些裴珊士兵,王儿,你看看那些汉军的尸首中,有没有见过的汉军”国王非常冷静,一下子捉住关键,谜团重重,眼下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王子顺着视线极目望去,匈奴人的确挂出了数百具汉军的尸首,但大部分汉军的尸首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而且随着时间到了中午,已经开始发出一阵恶臭飘向了蓝楼城,不过距离还是比较远,味道并不是特别的刺激。“父王,有些见过,乃是原本驻扎于此的西北军的军服,另外一些,虽然款式类似,但是属于西域都护军的军装!西域都护军!”王子几乎不敢相信,“父王……”
“嗯,你也认出来了,若是西域都护军的军服,那么,情况只有两种,裴珊城破,西域都护军和西北军,两支韩剧你都已经全军覆没了。又或者,对方使了同样的计策,在野外歼灭了两支汉军”国王沉重地说道“不过四千余汉军,放在西域可是一块实打实的硬骨头,看他们如此烧伤,极有可能是中了火计,现在看来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父王,全歼四千汉军,依照匈奴人的战斗力,起码也要一次性动用两万人以上部队才可以稳稳地击败汉军,全歼就更难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面对的,极有可能是王庭的主力”王子吞了一下口水,难以置信地说道。
“主力?不,极有可能是山北的所有兵力全部集中于此”国王沉重地说道:“对方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
匈奴军中,可摩尔对着蓝楼城吼道“右贤王何在?”
右贤王闻声而起“臣在,大汗有何吩咐?”
可摩尔遥指蓝楼城“这本来就是你的猎物,去吧,把他带回来,别说我不给机会你,身后的弟兄们可都是对你这个任务虎视眈眈的”
右贤王握拳于胸前“谢大汗信任,臣定会带着蓝楼国王的首级献于大汗”
可摩尔哈哈大笑“一个死人头我可没兴趣,去吧,蓝楼的美酒也是一绝,可比让我等得太久了”
右贤王再一次带着自己的部队杀到城楼之下,还是老规矩“匈奴右贤王再此,请蓝楼国王出来答话”蓝楼军倒是耿直,直接就举起弓箭,不过并没有射出去。
国王一看是找自己,作为一军主将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半点害怕,便主动说道“本王在此,匈奴右贤王何故领兵犯我蓝楼城?”
右贤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哎呦,这一次是本尊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王子出来敷衍我呢”
蓝楼国王喝骂道“既然识得本王,还不速速离开,本王既往不咎”
右贤王似乎没听到一样,“我说一次,只要你们开城投降,我就保你性命,绝不胡乱杀人,**掳掠。”
此话一出,莫说城头上的蓝楼士兵一脸莫名其妙,就连右贤王身后的匈奴士兵也是一脸费解“不杀不烧,我们来这里干嘛?”
不过随即右贤王就峰回路转“行了,我也只是说说,我知道你们不会投降的,可是按照规矩,我还是要说一下的对吧。匈奴的勇士们,攻破蓝楼,美酒和美女,都是你们的!上!”
右贤王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典型例子,没说两句就直接挥军攻城,也不知道他是按套路出牌还是不按套路出牌,不过既然匈奴挥军攻城,那么蓝楼军自然就是迎战了。
奇怪的是,匈奴军的攻城手法甚是特别,象征意义上带了数架云梯过来,其余的人全部都是弓箭手一般,逆向射出覆盖性箭雨,将蓝楼军死死压制在城头之上无法冒出头来还击。
“父王此处危险,还是先回宫中吧,此处有孩儿在此可保蓝楼无忧。”王子急切地说道。
“王儿,为父此次出来可不是突然兴起,我知道汉军走了,城中军心浮动,此刻正是需要一个主心骨发挥作用。你和将士们相处久了,很容易受影响,可是为父不一样,一国之主亲上战场,多多少少都会起到一些鼓舞作用,况且今日若是守不住这蓝楼城,便再无蓝楼国王,退回王宫有意义吗?”
王子跪下道“父王教训的是”
国王拍了拍王子“起来吧,我蓝楼城怎么说也是西域第一强兵,这些匈奴人想靠着这么点手段就想攻下我蓝楼城,就算这次只有我们蓝楼军,没有汉军协助,匈奴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迎着箭雨国王傲然站立于城头之上“蓝楼将士们,就让匈奴人再一次见识我们西域第一勇士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