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匪将四周围成了铁桶,潜伏渗透不容闪失。
野山鹰殿后,雷暴和傲剑在中间,单兵能力最强的雪豹头前开路。
渗透的过程中,除了要不发出任何声音,还要留神对方预设的陷阱。
万一要是触动什么埋藏在草丛之中的引雷线,还有其他的一些陷阱机关,那性命就得交代出去了。
铁丝网阻拦,还有重兵把守,对方光是贩毒没有必要展开这么大的阵势。
南国军方掌控的情报,大部分源自南云省厅。
从线人口中得知的情报,素来都是准确无误的,但他们无法保证情报的全面性,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行动带有突发性,诡异而多变。
随机应变,成了这次行动的主旋律。
野山鹰调整着狙击镜头的瞄准精度,透过狙击镜头朝着周围扫视。
铁丝网被多功能军刀剪断,雪豹才进去,就有一束强光照耀过来。
雪豹一个翻滚,差点就被强光照耀到。
雷暴和傲剑就地卧倒,隐藏的非常到位。
“特么的,差点点就被发现了!”
夜色渐渐朦胧,对方简易的嘹望塔上,强光灯开始摇摆着照耀。
雷暴火急火燎,内心愤怒。
就差那么一丁点便能渗透进去了,现在好了,对方开启了强光灯,只有雪豹成功渗透,现在只能等待,等待强光灯不再关注这片区域,然后迅速通过剪破的铁丝网,从那里渗透。
雪豹挪动着身体,匍匐前进。
在避开了敌方强光灯照耀的区域之后,飞快的移动身体,朝着一辆军用卡车的车底钻去。
野山鹰目光锐利如刀,通过狙击镜头,他看到了五百米开外敌方的巡逻匪兵开始防守松懈了下来。
夜慢慢深了,人开始变得慵懒。
那些匪兵开始打着哈欠,行走的时候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这些匪兵应该长期吸食毒品,敌匪首用毒品控制着这支由散兵游勇组成的山地营,狙击镜头内的那些匪兵在吸着跟面粉一样的毒品的时候,那种萎靡狰狞的样子,异常可怕。
雷暴和傲剑相互对视了一眼,浑身都被汗渍浸透。
雷暴(手语):“这次的行动有些坑啊,还以为封寒那小子死了呢,没想到他救了个妞儿,然后就没影儿了。”
傲剑手语回复:“你在担心他,还是在嫉妒他?”
雷暴嗤笑,用手比划:“这里到处都是匪兵,我担心封寒带着一个女人,会一脚踩进沟里去。”
傲剑:“你为什么不觉得他会带着那个女人离开这儿呢?这次的任务九死一生,如果我是他,也许我会借着这个由头先离开!”
情势确实不容乐观。
几个人,面对一个营的匪兵,想要取胜,确实艰难。
这跟之前的演习不同,敌方的匪兵丧心病狂,尤其是吸了毒之后,神志不清,杀心很重。
他们像是一头头恶狗,随时都会冲上来撕咬。
雷暴的心中万分忐忑,一方面为了摆在眼前的危险局势,一方面为了封寒的安危。
他不愿意相信封寒会丢下他们,但心里却又希望封寒能够活着离开。
封寒腿上有伤,如果能够侥幸活着离开,这或许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
凌晨三四点钟,敌方的阵营异常安静。
此刻是最最疏于防范的时候,人困马乏,体内的生物钟到了强制休眠的时间段,也是单兵渗透的绝佳时机。
雷暴和傲剑陆续通被处理过的铁丝网,渗透到了敌营之中。
野山应换了个狙击的位置,朝前推进,目光凿凿,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雷暴等人奔袭敌营,躬身朝着敌营的纵深渗透,野山鹰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珠。
“封寒,你现在在哪儿?可别出了什么事情啊……”
野山鹰心中担忧的嘀咕了一下,然后便将所有的心力都聚焦在了狙击镜头上。
封寒带着谭雅,在解决了两个匪兵,换上了他们的行头,将身上原本的装备藏好之后,便光明正大的到处晃悠着。
好在夜色昏沉,没有人能看清楚脸。
封寒到处张望,忽然细嗅到了空气之中有一阵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
封寒朝着谭雅看了一眼,谭雅一愣。
被封寒盯了许久,她脸上不觉产生了些许红晕。
“这个家伙一直看着我,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谭雅心中暗道,不觉羞涩的低着头,媚态横生的朝着封寒瞥着。
“在这儿等着,帮我放风。”
“啊?”谭雅没太明白。
“我闻到了附近有女人的香水味,在这样的地方能用得起这样高档香水的,你觉得会是谁?”
谭雅撇嘴,一脸嗔怒:“我哪儿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
还以为封寒对自己有意思,没想到居然是让自己放风,去找别的女人。
等等!
别的女人?
他想干嘛?
谭雅一脸错愕的朝着封寒看着,稍显戒备。
“这个家伙,他该不会……”
嗖!
谭雅正想着,封寒已经一个健步飞身离开。
谭雅到处的张望着,此时身边有几个匪兵摇摇晃晃的经过,朝着她看了几眼。
“这家伙怎么一个人站这儿呢?”
“不知道,也许跟咱们一样,平时都爱来这儿偷看副官的三姨太跟咱营长……嘿嘿嘿……”
眼前的匪兵打了一个饱嗝,浑身酒气。
谭雅朝着他们憨笑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帽檐,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在对方没有怀疑,在他们走后,谭雅循着封寒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敌方匪兵人员众多,而且这里被围成了铁桶,他们很自信不会有人能够轻易渗透,所以心宽自大。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谭雅眼皮沉重,有些犯困。
她追到一个木制的简易房前,终于看到了封寒。
“喂,你干嘛呢?”
“嘘!”
封寒朝着谭雅干瞪了一眼:“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放风的么?你……”
“吱……”
正说着,木制房内的窗户被打开,一个人影窜出。
走的太匆忙,好像衣服还没穿上,就穿着个大裤衩子。
“敌方匪首?”
“不像。”
封寒摇头。
从对方跳窗的动作上看,完全不像是大官。
一个女人既然选择了出轨,肯定不会只满足于一个男人。
跟敌匪首苟且,也许只是为了得到保护,有个靠山。
跟队伍上其他相好的厮混,才是营副三姨太的目的。
谭雅蹙眉,一脸好奇的朝着封寒看着,不知道他想干嘛。
男人都是用下半体支撑大脑思维的东西,透过月光依稀能够看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躺着的半遮半掩的女人。
难道他心生邪念,想要好好释放一下?
封寒:“在这儿等着。”
谭雅撅嘴:“就不!”
封寒目光细眯成了一条线:“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喊人。到时候我让你重新落入那些丧心病狂的匪兵手中。你想想看,你逃了出去,重新被抓回去,他们会对你怎么样?这里的男人似乎都挺如-饥-似-渴的,我相信你要是被抓回去,他们一定会轮番对你进行‘轰炸’式的热爱。”
谭雅脸红发烫,怒目相向:“你!”
她一个激动,想要朝着封寒逼近,却一个不留神踩在了枝杈上。
吱嘎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更加响亮。
封寒一怔,一把伸向谭雅拽着她准备离开。
他们刚躲在墙角,就看到了一个身形佝偻,右眼上带着色眼罩的独眼,推开木屋房门,大步的朝着房中走去,一脸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