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现在回去吗?”
季迟偏头询问。
“恩,你不是该洗浴了吗,明天还要早起。”
“嗯嗯。”
“你和你的丫鬟先离开,我随后就走,可不是从屏幕那边穿回去。”
苏不居的声音含笑,让季迟的脸烧得慌,刚刚只是喝醉了异想天开胡乱说的,哪里是真的以为这人是从屏幕那边钻出来的。
“好。”
季迟身为王爷,衣服当然很多,不止他房间里的,他旁边还有专门的一个房间是用来放他衣服的,方便绿芙伺候。
季迟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绿芙端着放着衣服的托盘站在走廊处,看见季迟走了出来,跟在他的身后。
季迟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苏不居已经离开了。
他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想了想明天的事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绿芙喊他起床,季迟揉了揉头,开始洗漱。
现在朝廷上没什么大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不居穿着朝服位居前列,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明让今天始终沉着脸,下了早朝之后,他又招了季迟进御书房。
“爱卿,上前来。”
季迟一副迷茫的样子上前,对着明让露出了笑容,满是信任和依赖。
明让打量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季迟心里疑惑,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
这是个什么节奏,难道明让现在就看上他的美色了?
不对劲啊,不应该这么早的,这个时候明让不应该还处于抱着后宫的美女嗨的时候吗?
“未晚倒生了一副好皮相。”
明让像是夸赞的说。
季迟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并不显得壮实,身体匀称,肌肤是健康的奶白色,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娇少爷,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本身的杀伤性。
你瞧着他仿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其实他能把你过肩摔还给你两脚。
“多谢陛下夸奖。”
季迟的脸微红,像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夸奖。
“陛下让臣办的事臣正在办,请陛下勿着急。”
“那件事情不急,你先下去吧…”
季迟不明就里的退下了,这把他单独留下,什么也没说,就夸他一句让他走,这是在搞什么。
明让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一张纸,露出了冷笑。
季迟在马车里,收到了苏不居的信息,哭笑不得。
原来是这样。
据说有人千辛万苦的打听说了丞相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床上喜欢用力过度,S|M,尤其好水灵灵的小公子。
季迟眉眼含笑,发了一个信息回去。
【这么刺激?】
【嗯呐,小公子,你估计马上就要被送入狼口了。】
季迟倒是没想到苏不居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不是逼着明让要送人么,而且不能暗着送,也不能太明着送。
送的人还要妥当,让苏不居没有办法拒绝。
如若要上演什么主动送上去的平民的戏码,那估计歇菜,苏不居绝对会冷酷的见死不救。
如果送季迟的话,还可以一石二鸟。
异姓王如果成了别人床上的玩*物,怕是要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啊,迫不及待了呢。】
他怕是马上就要给明让演上一出震惊自告奋勇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肝脑涂地的戏了。
表忠心嘛,上一世他可没少表露,保证能让明让相信他。
密网才刚刚开始布下,季迟就已经可以想象出最后明让的样子了,真是想想就痛快啊。
打乱敌人计划还蛮有意思的。
苏不居看着屏幕,微凉的指尖在屏幕上轻划,心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情绪,苏不居碰着自己下巴,想不通。
季迟回到王府的时候,没有回去补觉,反而是心情很好的去了书房。
虽然他的绘画技巧谈不上什么大师,但是还是有些水平的。
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勾画,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来。
细细的雕琢和勾画,季迟画了一上午。
开窗通风,同时把案卓上那张被压好的画纸上的墨痕吹干。
季迟把画卷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好。
很快就可以给他了,很快。
用午膳的时候,月书的眼神在季迟的身上打转。
“师兄,昨晚你何时回来的,我竟然都没有听到动静。”
言下之意是很晚很晚了。
“没有看时辰,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不放心师兄,师兄以前明明不喝酒的,喝酒伤身体。”
月书皱着漂亮的眉毛,看起来很担心。
“现在不比山上,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不许喝。”
“哼,酒有那么好喝,我才不喝呢。”
月书的身体不允许他饮酒,他曾经偷偷尝过一口,便难受的不行。
“不喝是好事。”
季迟夹了一筷子菜,温声说。
吃完饭之后,季迟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玩消消乐,玩的挺开心。
想打游戏,可惜没网。
“绿芙,师兄在吗?”
门口有声音响起,季迟把最后一个冰块消除,把手机放在一边,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王爷正在小憩,小公子有事吗?”
没事赶紧走好不好?
“哎,师兄又在睡觉啊,感觉这几天师兄貌似嗜睡了许多。”
“王爷最近比较劳累。”
季迟是挺劳累的,忙着保卫萝卜和消消乐。
“这样啊…”
月书叹了声气,明明之前师兄再忙也会抽空来陪他的,如今整日待在府里,却都在练武和睡觉,都不陪他了。
“小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绿芙虽然心里不喜欢,但是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没有了。”
月书又叹了一声气,幽幽的走远了。
绿芙继续守在季迟的房门口,面无表情。
季迟听见绿芙把人给打发走了,摸出手机却不想再消消乐了,所以他决定来植物大战僵尸。
不是他说,向日葵比月书要来的舒服的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季迟一直在被月书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季迟看着他,表情疑惑。
“师弟有什么事吗?”
“没事…”
月书摇摇头,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在府里待着闷了?可是现在外面风大,最近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只能在府里待着了。”
这里也不过十一国庆节啊,季迟也不想让月书跑出去。
先不说月书身娇体弱会不会有个万一,月书这张脸就挺勾人的了,他可不想月书出去逛一圈,然后招惹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上一世月书招惹奇奇怪怪的人就不少,没让明让少吃醋,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明让才更加在乎他吧。
人啊,一旦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不管喜不喜欢,反正会绝对不开心,从而引起一些重视。
不要太把自己凑上去,把自己弄得有价值一点。
季迟当然知道月书的意思,但是他假装读不出来。
他不太想和白眼狼再继续相处,把人一直养着就可以了,月书总是那副病歪歪的样子,非常引人同情,他还不想做一些什么引来非议。
在傍晚的时候,季迟依旧去了那家小酒馆,明让没有说,他就要一直做下去。
武城看到他来,对着他举了举杯。
又是一夜相谈甚欢,季迟这次估摸了量,比昨天喝的要少,回去的时候意识也很清醒。
第二日下了早朝,明让憋不住了。
“最近苏不居的动作渐渐的大了起来,朕身为皇帝却无能为力,未晚,你说朕是不是很没用?”
御书房里面的下人都被赶出去了,只有明让和季迟两个人。
是啊是啊。
季迟心里不停的点头,明让这是在和他玩柔情牌呢,表面上却非常激动的摇头。
“怎么会!陛下在未晚心里,是最英明神武的人!”
完全表现了一个年少的脑残粉的气势!
明让想笑,但是又忍住了,还是表现出一副哀愁的模样。
“如果能够在苏不居的身边安排一个朕的人,那么事情一定会好应付许多,怎奈那苏不居油盐不进,安插内应屡屡不成功。”
“臣来,微臣一定会努力的!”
季迟有些心急的说。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爱卿不行。”
明让坚决否决。
“为何?难道是陛下见微臣年幼?陛下,微臣虽未及冠,可心里都明白,臣父一生教导微臣要忠君,请陛下放心。”
季迟表情认真,脸上都是不容置疑的真心实意。
“不是朕怀疑爱卿的忠心,而是…而是据朕所知,那苏不居有令人不齿的癖好,喜欢亵玩爱卿这样的…总之朕是绝对不可能让爱卿去受那种委屈的。”
明让言辞之中的谴责意味浓厚,表明绝对不会让季迟羊入虎口。
“没想到他是那样的衣冠禽兽,愧为丞相!”
季迟的脸上带着震惊和毫不掩饰的厌恶,随即脸上又带着挣扎。
“陛下,这样或许正好…”
“莫非爱卿…不必如此,朕大可继续尝试别的方法。”
“恳求陛下允许微臣为陛下效力,季迟万死不辞,小小欺辱又如何,如若能以季迟一人之躯换陛下的安平盛世,季迟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明让瞧着这小王爷跪直的身体,明明心里厌恶但是却愿意为了他去做的样子,心里得趣。
这样子,倒是讨人喜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