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小的一点血腥之物沾身,事关大小姐母亲的安危,大小姐也这般冷漠无情要拒绝吗?”
好大的一顶帽子。
她相信要是她这般拒绝了,不出半日整个京都圈中都知道她不顾嫡母生死,蛇蝎心肠的传言了。
李清月这次就算达不到目的,也能往她身上泼一次脏水,不亏。
“这事怎么就扯到母亲的安危了呢?”叶锦乔微微转眸,看向叶长明:“敢问父亲,母亲到底昏迷了多久?为何我待在尚书府到今日才得到消息说母亲昏迷了?”
李清月昏迷的事除了东院几乎是没人知道。
哦不,应该说就连东院洒扫的下人也不太清
楚到底是何缘故。
叶长明坐在八仙椅上,原本也因为叶锦乔的拒绝对她不满。
不管李清月到底如何,到底是她的嫡母,嫡母有危竟就这般无动于衷。
“你母亲……”但听到叶锦乔的话,他本要下意识地就要接口,然而说到一半却顿了下来。
只因,他也是早上才收到消息知道爱妻昏睡不醒。
只说昏睡不醒,却没说昏睡了多久。
只说大夫束手无策,却未说到底是何病症。
大夫束手无策,为何不请太医?
他将目光落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清然身上,消息是叶清然差人通知他的。
叶清然面上一派镇静,心里却在打鼓。
娘亲装病想要整治外头的狐媚子和叶锦乔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娘亲让她找得这位李道长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不安。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见叶长明和叶锦乔的目光齐齐望向自己,她心下一惊,面上依旧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娘亲前几日开始就已经气色不好了,只是娘说爹爹要忙于朝堂之事,让清然不要与爹爹多说。只是从昨日开始娘就一直没有苏醒过,女儿起初没有在意,只当娘在寻常的午睡。可是今日下人来女儿院里告知女儿,娘自昨日起就一直未醒过。”
瞧,多么端庄大气善解人意的主母。
病得这般严重了,还在体贴着在朝堂的夫君,宁愿自己熬着。
刹时间,叶长明刚刚升起的所有疑虑都随着这段话烟消云散,心里愧疚更甚。
是他亏欠了她。
明明他曾经答应过她,日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出现。
只是他和如锦的事,都发生在李清月还未怀子之前。
他到底是个男人,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年轻时说不在意有无男子继承家业那确实是真话,只是人到了他这个年轻的时候便会懊悔。
自然会想着为叶家添个子嗣,不能让叶家的香火在他这里断了。
只因时常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这才有了如锦的出现。
捕捉到叶长明面上的愧疚,叶锦乔缓缓垂眸。
嘴角轻扯,看不出是笑还是嘲。
这般就愧疚了,可还记得自己那一尸两命的元配?
她静默不语。
叶清然说得仿佛真有其事,把自己都溶入了故事中。
清冷着一张面容,眼角带泪煞是动人:“女儿请了府医和京都有名的大夫入府皆无人查出症状,实在没了法子才让人去告知爹爹的。”
呵,如果再不去请叶长明,只怕叶长明今日又会宿在如锦之所。
这才是李清月所担心的吧?
叶长明听此,目光闪了闪。
确实。
与如锦相处是他这近十几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还有一点。
便是如锦和蒋宁是真的很像。
他一直以为蒋宁的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蒋宁死后,他的生活照旧。
除了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更名正言顺的位置,东院的女主人换了,大女儿的南院换成了二女儿待着,大女儿去了偏远的西院。
这尚书府也没多大变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一个和蒋宁相像的女人,他却下意识地想要朝她靠近。
“大小姐,得罪了。”
李亭可不管叶长明在想什么,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
符纸沾上那黑红之物却是要将那物强硬得溅到她身上。
叶锦乔不闪不避笑容绽开在嘴角,目光凉凉:“道长真是好嚣张啊。”
话音刚落,一道青蓝色的条状竟径直窜向李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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