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倒挺快。
见到凤流安在场,叶长明表现的似乎很意外。
而后身子弯低,拜了一大礼。
“下官参见丞相。”
凤流安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架势,要说叶长明不知道他在这儿,单纯的为叶锦乔而来,他是不信的。
薄唇微掀,也不戳穿:“叶尚书不必多礼。”
而后,叶长明就真的没有再多礼了。
“放肆!”叶长明指着站在一旁的叶锦乔,张口主是一句斥骂:“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整个尚书府吗?!”
叶长明没避着凤流安,凤流安自然也就没有要避开这父亲训女儿的戏码的自觉。
叶锦乔瞥他一眼,想也知道叶长明是因为知道了他来了西院,生怕被定安王误会而生出嫌隙,才这么快就从李清月的房间赶来。
见叶长明怒气冲冲,生龙活虎的样子便知道叶长明没中那蛊。
“锦乔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面对叶长明,她又变成了那个端庄得体的尚书府嫡女。
进退得宜,行事有度。
一举一动如同礼仪书上精心刻画的一般完美而生动。
“你母亲尚且人事不知,你却在西院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
不知廉耻之事是什么,叶长明骂得含糊,在场的人却都能听得明白。
这明显没有避讳的态度,就差直指叶锦乔和凤流夫这对“奸夫银妇”了。
任凭叶长明如何愤怒,这愤怒又是从何处来的,奸夫银妇皆泰然自若。
叶锦乔淡淡道:“母亲后日之前必定能醒,父亲可宽心。”
“你怎知你母亲什么时候会醒?”叶长明目里闪过怀疑。
月儿的事情,莫不是这个大女儿搞得鬼?
叶锦乔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怀疑,不过她也并不在意。
她斟酌了下觉得自己要委婉些,便道:“后日乃是永宁公主设宴,皇家宴席,场面必定盛大,相信介时母亲为了尚书府还是能靠自己的意志力醒过来的。”
唔,既然母亲还要再“昏迷”个一天半天的,她是不是也该将如锦接进尚书府了?
叶锦乔的意思就差明说李清月爱慕虚荣了,这让一向宠爱妻子的他如何能忍?!
“你放肆!竟敢如此羞辱你母亲!”
叶锦乔微微福身:“锦乔不敢,锦乔也是希望母亲能早日醒来的。”
目光流转,落在一旁绛紫袍衫的男人身上。
戏看够了没?
她用唇形无声地问他。
她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劣根性十足的男人?
什么清贵尊华高不可攀?
那都是初初一见欺骗世人的表象。
这男人骨子里就是一焉坏的!
凤流安唇角溢出些许弧度。
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长明实在不想看到他,若是这奸相停留在他府里太久,传到定安王的耳里,即使说真的没什么事,可说出去谁信呢?
连他自己都不信。
想到定安王对自己的警告,叶长明眯了眯眼睛。
叶锦乔,当真是尚书府的祸害!
他冷哼一声:“真心还是假意就问你自己了,你现在只要还在尚书府一天,就给我端着尚书府的规矩。若是做出了什么,损了我尚书府的名声……你这个尚书府嫡女的名头,也就到头了。”
叶锦乔垂着头。
叶长明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却看不到那满目的嘲讽。
把嫡女贬为庶女,这倒是京城贵族圈中头一回。
叶长明敢如此,不过是看准了凤流安这并不打算插手尚书府府事的态度罢了。
“多年前叶大人宠妾灭妻之事传遍京城,本相还当是妄言,如今看来倒是本相误会了叶大人的为人了。”凤流安淡色的薄唇轻翕,面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探不出喜怒。“叶大人原也是性情中人。”
明媒正娶的妻,死后不足一年便将妾扶正;嫡女说废就废,毫无顾忌,可不就是性情中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