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公子,清静的地方不是没有,不过,这得看你的本事。”
张简兴趣浓浓,“哦,此话怎讲?”
绍威指向前方紧闭的房门,“那里是雅间,不过,只招待能常胜将军。”
“常胜将军?”张简疑惑的问:“难道这地方还是大将军开的?”
绍威摇头,笑笑,“公子会错意了,常胜将军指的是从上场开始就连胜十六盘的人。”
“为什么是十六?而不是二十?”
“赌场讲究好意头,所以就取了十六,表示十分顺的意思。”绍威解释。
张简将折扇插在腰带上,搓搓手,道:“行!我来试试手气。威叔,不如你和萧木先陪我玩几把?”
这说法倒与童小萌很相似,这地方与童小萌应该没啥关系吧?
绍威点头。
“不如简公子要玩骰子押大小呢,还是骨牌,叶子,掩钱?”
张简默了默,道:“玩骰子吧,这个省事,不用动脑子。”
萧木在一旁,既无语,又不安。
这地方十个进来输十一个出去,男人都玩不起,张简一个小姑娘真能如她所说的那样风光出去?
绍威瞅了张简一眼,“公子请随我来。”
这位小公子真如萧木说的那般厉害?
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瞧出来。
不过,今晚他也是空手套白狼,于他没有损失,那就先看看这小公子的本事如何吧?
三人来到最中间的大圆桌前,张简撂袍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中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掌。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亦正亦邪的气息。
清秀的少年郎,雪白的长袍,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微眯的眼睛,下巴的那颗痣,轻勾的唇角,却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一时,那桌周围的人全看向她。
张简微微一笑,“这是怎么了?骰子可不在我的手上。”
众人回神,瞬间恢复刚才的热闹。
张简并不急着下注,而是先观察了几把。
绍威掐了下萧木,朝他示了个眼色。
萧木弯腰凑近张简耳边,“公子,你是不是该下注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张简淡淡一笑,摸着下巴,目光不是落在摇骰子的小二身上,还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桌前的赌徒。
萧木站直身子,扭头无奈的看着绍威。
“咳咳。”绍威轻咳了两声,正欲开口,张简就取出一锭银子,“压大。”
绍威和萧木齐齐看向桌上的骰盅。
小二揭开,喝道:“大。”
张简抬头看向萧木,“木头,把钱移过来。”
“哦,好!”萧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上前把赢来的钱一把推到了张简面前。
张简从中取出两锭银子,抛出,正落在大字那圈中,“这一把,还压大。”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着,然后下注。
小二开蛊,“大!”
众人哗然。
第三把,张简压大,赢。
第四把,还压大,赢。
第五把,众人不信邪,压小,张简还是压大,赢。
众人泪目。
十六把下来,桌边里三层外三层,旁边几桌的人也全都挤过来。不少人输得只剩里衣,也有不少人跟着张简赢了不少。
张简站起来,伸伸懒腰。
“威叔,帮忙找人过来把这些换成银票吧。这里实在是太吵,影响了我的能力。我想去那个清静的地方。”
绍威目光沉沉的打量着他,找人过来清点,没一会就有人拿着一大沓银票过来。
张简接过,随意抽了两张给绍威,两张给萧木。
“这是你们的。”
萧木看着手中的银票,手都发抖了。
真够爷们,一出手就二百两。
呃,不对!
她不是爷们,而是娇俏姑娘啊。
这个事实更是刺激得萧木不要不要的。
相较之下,他多懦弱,多无能。
绍威空手套了二百两,对张简更是客气了,“公子,请!”
“威叔,请!”
绍威领路,举手敲门,三下重,三下轻,似乎是他们的一种暗语。轰隆一声,石门打开。
萧木不由自主的扯住张简,冲她摇头。
张简蹙眉,反手扯着他一起进去。
这里才有她今晚要找的人,她不可能现在离开。
密室里,只有一张大圆桌,那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不过,他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真容。
果然,干这种见不得人的行当,主子都是神秘的。
张简松开萧木,上前拱手,“这位兄台,幸会!”
霍武抬了抬下巴,“坐吧。刚才小兄弟在外面可真是威风啊,不知小兄弟除了压大小,还会些什么?”
闻言,张简谦虚的笑了,撂袍坐下,无畏的看向霍武,“小弟听兄台的。”
“哦?”霍武不由正眼瞅着她,眸中闪烁着兴趣,“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是个高手。”
“人外有人,不敢称为高手。”
“呵呵!太谦虚就不对了。”说话间,霍武坐正了身子,脸上笑意尽失,“三把叶子?”
张简点头,“好!”
“赌注呢?”
“兄台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拿银子这俗物来下注。”张简浅笑吟吟,“不如玩点刺激的。”
霍武颇有兴致,“小兄弟说说看。”
“赌人。”
“人?”霍武眯着眼打量着张简。
张简无惧他的审视,笑着迎向他的目光,一派坦然。
许久,霍武才道:“怎么赌?”
“我与萧木一见如故,听闻他早前借了高利,卖身契压在兄台这里。”
话落,在场几人都愣了下。
霍武玩味的看着她,“一个没用书生,你冒险,值吗?”
“值!人与人之间,有些眼缘不可解释。”张简瞥了萧木一眼,“他为治母亲的病,不惜卖身。虽是做法很蠢,但孝心感人。”
萧木闻言,嘴角抽了抽。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霍武并不在意一个无用书生,当下就应道:“好!你赢了就拿走萧木的卖身契,可你若是输了呢?”
张简笑了笑,用折扇指着自己。
“我压在你的赌场一年。”
闻言,霍武笑了,“一年,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张简为难的看了萧木一眼,淡淡道:“其实,我说一年是怕伤了萧木的自尊心,以他的身价,我一刻钟就能赢钱赎他了。一年,其实兄台已经赚到了。”
“哈哈哈!”霍武哈哈大笑,“你这倒是实话。”
“叶子三把,三张卖身契。若我输了,一把抵我一年。”张简没含糊,直说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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