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他们不吃人肉。”周九安一脸严肃的解释:“小简儿,你要对我有信心!”
“我要对你有信心做什么?”张简伸出手,“来!把酒给我,我还没喝呢。”
周九安抬头喝了几口酒,抹抹嘴,递过去给她。
张简面露讶色,“你怎么?”
他怎么直接对着嘴喝?
现在她怎么喝?
“小简儿,你怎么不接?”周九安拿着竹筒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再不喝,等一下吸进瘴毒就麻烦了。”
张简接过竹筒,悄悄换了个方向。
周九安低笑,“小简儿,咱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再亲密的关系,我们都有了。”
张简瞪他,“此一时彼一时。”
周九安感慨,“女人心啊。”
张简斜睨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道:“男人情啊。”
“小简儿,你什么意思?”
“意思的意思。你是……”张简突然如箭般跑向前方,不知何时,她手中已多了那把竹弓驽。
“小简儿,等等我。”
周九安追了上去。
张简追着一抹雪团在林子里奔走。她如豹般的敏捷,让周九安暗暗吃惊,追着她,他都有些吃力。
“呼……小东西,看你往哪里逃?”
“小简儿,小心!”周九安上前拉住了她,“你这样直接追上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嘘!”张简轻嘘了一声,“你小声一点,别又吓跑它了。它就躲在大石头后面,你这边,我这边,我们包抄过去。”
周九安蹙眉,但还是点头。
张简一边朝大石头走去,一边打着手势。
周九安对她的手势,没有半点的理解性障碍,轻而易懂。他朝左边抄去,默契的配合着她。
两人同时出现在大石头后。
张简定睛一看,待她看清地上的小东西时,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后背骤凉。
刚才的小白团是一只小狼崽,虽然它看起来跟农家里的小狗一样,但张简知道,这山上不会有小狗。
不是狗,那就是狼。
而它旁边躺着的是一只受伤的大白狼,也是雪白色的毛发,可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
母狼受伤了。
嗷呜……
小狼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张简,它眼中还浮现水气,似乎快要急哭了。
周九安抽出箭,冷冷的对准母狼和小狼。
“小简儿,快走!”
这里有狼,那附近就一定有狼群。
狼是群居动作,如果现在冲一群狼出来,那他们就危险了。
周九安见张简不吭声,不由皱眉,“小简儿,你听见我的话没有?”他没办法,只好从狼身边走过去。
嗷呜……
小白狼见周九安拿着箭,凶狠的吡牙,用它小小的身躯挡在母狼头部前。它在保护母狼,以它小小的身躯。
周九安一步一步的挪到张简面前,将她挡在身后,“小简儿,我们走!”
张简从他身后绕了出来。
周九安不解,心急的扣住她的手腕,“小简儿,你这是怎么了?那是狼啊。”
张简满目怜惜的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小狼崽,尤其是它眼中蓄着泪,用小身躯护母的样子,无一不震撼着张简的心。狼尚且知道亲情,人呢?
有些人明明是至亲,却能狠心要人命。
“咱们救救母狼吧,它受伤了。”
“小简儿,它们是狼。”
“狼,那也是命。尤其这小狼崽拼命护母,我看着真的无法不动容。周九安,它们对人来说是凶狠无情的,但是,对于亲情,爱情,它们比人要忠诚。”
“你说什么?”周九安不解。
张简解释:“狼是对伴侣最忠诚的动物,如果另一方死了,剩下的那一个一定不会独活。”
周九安听完她的话,已经理解她了,但是一想到眼前的动物是狼,他又不放心,“小简儿,他们是狼,你既知狼的忠诚,那也该知道狼的生活习性。它们是群居动物。万一等一下来了一群狼,我们就真的很难脱身了。”
嗷呜……
小白狼朝着张简叫了几声,声声哀鸣。
它仿佛能听懂周九安和张简的话,更似乎知道张简能救它娘一样。
张间皱眉,看着周九安,沉思一会,道:“先不管那么多了,我瞧着它很有灵性。我就救它一回。咱们不救它,它会死的。狼群估计是抛弃它们了,你瞧瞧这地上,它们在这里呆了好些天了。”
周九安朝地上看去,的确石头后面周围的草都光秃了,明显是被它们吃了。再看仔细了,周围还有几堆狼粪,母狼身上的血也干涸了,明显它们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了。
周九安松开张简的手,张简走近白狼母子,母狼趴在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明显,母狼已经伤到没力气了。
“小简儿,小心!”
“没事的。”张简扭着冲着周九安笑了一下,蹲下身子查看母狼的伤势。母狼的腹部被一根很尖的树枝给穿破了,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又红又肿的,看样子已经发炎了。
怪不得这么大的动静,它都是一动不动的。
“把竹筒给我,水和酒都要。”
这刺梨酒虽不烈,但也能消消炎。
“哦,好。”
周九安连忙放下竹篓,从里面取出水和酒给她,“小简儿,母狼的伤很重,你瞧这肠子都露出来了,它能活吗?”
嗷呜……
不待张简回答,小白狼已叫了一声,低头往张简的脚上蹭了蹭,似乎是在求张简救救它的娘。
张简回头,伸手揉揉它的毛发,“乖!我会尽力的。”
嗷呜……
“嗯,不谢!”
嗷呜……
小白狼往她手心舔了舔,眉目温和,没一丝戾气。此刻,它还真像是一只小白狗,完全没有杀伤力。
张简心下一软,拍拍它的脑袋,“别闹了!我要救你娘了,你乖乖在一旁休息。”
嗷呜……小白狼低低的叫了一声,乖乖的趴在张简身旁。一旁,周九安瞧着这一幕,心里惊讶不已。
他的小简儿还能驯狼不成?
瞧她刚才与狼交流,没有一点障碍。
张简取出银针包,匕首,还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摸出一枚绣花针和白线。
“你带火折子没有?”
“带了。”
“那你把这针烧一下,再用酒把针和线泡一下。”
“好!”周九安接过针线,按着她说的办,“小简儿,你准备怎么救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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