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骂得太过分,她是不是……肩膀被人用力的按了几下,她扭头看去,冲着刘子枫苦涩的笑了下。
“师兄。”
“你没错!”刘子枫点点头,“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张简点头,轻叹一声。她蹲下身子去扶箫大娘,“大娘,我刚才口不择言,对不起!”
“不!姑娘说的没有错!”箫木立刻否决,“我是懦弱了,遇事就逃。”
“我没错?”张简问。
箫木重重点头。
“那听我的?”张简又问。
这次,箫木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张简咧嘴笑了,“行!我们扶大娘上马车,先回医馆,商量一下再决定。”
“好!”
箫大娘自然没有异议,她一直都以箫木为中心。箫木说走,她就不留,箫木说留,她就不走!
一行人回到医馆,佟大夫同样不意外。
他知道张简是除了箫氏之外,唯一能劝得动箫木的人了。
“大娘,我先扶你回屋。”张简扶箫氏扶到自己在医馆在房间,安抚一番,又返回花厅。
厅里,气氛有些凝重,几人齐齐看向她。
张简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往后面的偏厅走去,“木头,你进来。”
她进去就找出医药箱,端到了桌上。
箫木起身,跟了进去。
杜远清看着他们,心里又是震惊。这相处模式,还真是很特别啊。
“坐下。”张简看也不看他一眼,打开药箱,“拉起衣袖,我看看你的伤。”
箫木坐下,拉起衣袖,“只是伤了手腕,他们似乎也不想闹得太大。”
“不想闹得太大?你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春试了,右手折了,还不算大?”张简一听,怒火又蹭蹭蹭的长。
箫木却是弯唇笑了。
张简瞪他,“这样了,还笑得出来,你还真汉子啊。这么汉子,干嘛就一心想着逃呢?”
箫木一噎。
张简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没有断韧带,这才暗松了一口气。“一个月,未必能好起来。春试,你想怎么办?哦,我忘记了,你都要走了,应该是不准备参加了吧?”
箫木无奈,“我是打算去宁城,租个屋子先住下来。春试就在宁城,我有打算参加的。”
“就是这只一个月都好不起的右手,你确定要参加?”张简的余气未消,故意酸他。
“我的左手也能写字,而且并不差过右手。”
“哟,大才子啊。”张简意外,心里的担忧又淡了一些,可嘴上却不饶过他。
这事儿,她实在是生气。
她帮他换了药,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箫木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镇上是呆不下去了,所有人看到我都像看到了灾星一样。”
“跟我回村里。”
“啊?”
“啊什么啊?不听我的?”张简恶狠狠的道:“不听我的,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另外,你的那些银子,我也全部还给你。臭木头,我找到了能让箫大娘恢复光明的方子,但需要时间诊治。你们在哪里,也都没有在我们村里方便。再说了,我要酿酒,又要种草药,我没时间来回跑。”
她想过了,村里安静,适合箫木读书。
另外,佟大夫说的没有错,箫氏的眼睛不能再拖,她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闻言,箫木双眼骤亮,“我娘她的眼睛能治了?”
“嗯,你不相信我?以为我是骗你去村里的?”
“不不不!不是!”
“那你说,你的决定是什么?这一次,你要走要留,我都不会留你,更不会去找你。你带着你的银子走,以后,咱们就再不是朋友。”
张简嘴上说着不管他了,可话里的意思却全是威胁他。
她就是威胁箫木。
哼!让他习惯性的当逃兵。
“好!我跟姑娘回青石村,只是怕会给姑娘带来麻烦,还有闲话。”箫木挺担忧的。
张简起身,“本姑娘是怕闲话的人吗?如果真要在意,我早就死了几百回了。木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什么,我们只求无愧于心。”
“是!”
相对于张简的大气,箫木不禁感到汗颜。
相较之下,他多小家子气啊。
张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当以前的那个木头了,振作起来,打残那些人的脸。啪啪啪!”
她还配音,做着快意扇耳光的动作。
噗……箫木噗嗤一声,笑了。
张简松了一口气,也笑了。
“笑一笑多好啊!走吧!出去跟我师父说一声,等一下就让我大师兄送我们一趟。我家里还在种忍冬呢,你可耽误我不少时间。”
闻言,箫木更是惭愧。
“对……”
“打住!别说我不爱听的话,你真有愧意,那就春试成功。手好了以后,你天天上田地去给我干活。”
张简抬手。
箫木点头,“好!我听你的。”
“你弯一下腰。”
“啊?”箫木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弯腰下去。只觉她柔软的小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以后也要这么乖!不然兄弟我就生气了。”
说完,她转身出去,嘴角高高翘起。
嘀咕:“没有小白的毛发柔软。”
箫木听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白是谁?
佟大夫见他们先后出来,便倒了茶,示意他们坐下,问:“丫头,这是不相信为师的医术?”
“不是!”张简笑了下,“我只是借机让他痛一下,谁让他不长记性的。”
哈哈哈!
佟大夫哈哈大笑。
箫木和杜远清也低笑。
“师父,等一下,我让大师兄送我回村。我家里还在种忍冬呢,也不知他们种了多少了。”
张简等他们停下后,又道:“箫大娘和箫木跟我一起回村里,这镇上他们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回我那儿,也能安静的读书,准备春试。”
啊?
佟大夫和杜远清愕然。
她带着箫氏母子回村里,难道就不怕让人说闲话吗?
“这事我已经和箫木商量过了,师父不用劝我。师父也该知我的性子,我做事向来只求无愧于心,不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闲话。”说着,她看向箫木,“他日箫木中举当大官了,谁还敢说我一句不是?”
箫木心里很感动。
“我会努力的。不过,我有一个提议,正好佟大夫在这里,我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妹,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虽然她不在意流言蜚语,但他不能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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