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两息,一刻两刻,不时有禁制挡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一路横推,瞬间到达仙居之地。
紧赶慢赶,耗费小半天时间,终于到达。可是,他看到的是什么,这里,仙居之地,并不如预想般那样,亭台楼阁鳞次栉比,飞檐峭壁灵气逼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坑与满目苍夷。
仙居之地,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
白鹿九发了疯一样,跳进巨坑,想要寻找蛛丝马迹。关心则乱,来不及静下心思考。
“你是白鹿九,怎么可能,你不是进入天火绝地,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名蓝衣青年站在巨坑边缘,瞪着双眼,不可置信。
白鹿九猛然抬起头,脚尖轻点,长衫飞舞,扬起一片尘土,蓝一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白鹿九已经锁住他的喉骨。
“说,这里发生了什么?”
蓝衣青年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白鹿九,企图挣脱。
直到他双眸泛白,白鹿九才松开了手。
蓝衣青年不停地咳嗽,身体微微颤抖。
“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离开了,仙居只剩下你的两个同伴。后来仙居这边一声巨响,我因为还未走远,就回来看看,结果就遇见了你,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是说那个曹正枭与司马非马都离开了?”
“是的!久攻不下,他们也不想浪费时间,就远离这边,去外围寻找机缘了。”
“既然什么都不知,你这条狗命也没必要留着了!”
“公子饶命,饶命啊!”蓝衣青年声泪俱下。
白鹿九终究没有下杀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滚吧!”
蓝衣青年连滚带爬,准备逃离。
“慢着!”
蓝衣青年听到白鹿九的话,身体一僵,以为白鹿九反悔。
白鹿九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枚丹药,“吃了!”
蓝衣青年战战兢兢接过丹药,露出一丝不甘与挣扎,偷偷瞥了一眼白鹿九,最后咬紧牙冠,一闭眼,咽下这枚丹药。
“放心,只是一粒失传的古丹,无色无味,症状不显。只要不背叛,保你平安无事!滚,嵩阳书院的衣服,真是刺眼!”
蓝衣青年转过身,走的很慢。他想加速,但是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对了,出去后不要想着私配解药。这种古丹,配错一次,毒素就会全面爆发。当然了,这都是丹方上描述的,具体效用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若是想要尝试,没人拦着,好自为之!”
蓝衣青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退路被封死,更加绝望。
白鹿九没有再关注蓝衣青年,而是看着仙居之地,发着呆。
“这么大的地方,凭空消失,到底是为何,难道是那个逃走的仙居之灵搞的鬼?”
白鹿九不断推敲着,“不可能!他本就是残魄,现在更是伤上加伤,根本没有那么大能耐。看来是无上仙府出了变故!”
他拿出传承令牌,学着仙府之灵,双手结印。手印复杂,第一次使出,并没有得到传承令牌的回应。别无他法,只能一次一次尝试。
最终,传承令牌复杂的纹路,被点亮了一半,闪烁着点点白光,飘浮在白鹿九面前,好似要带着白鹿九往前。白鹿九跟着它,走得很慢。
半天时间,转瞬即逝,陆陆续续有人被传送出去。
无上仙府外面,石林之中,学生一个一个出现。早有淘汰学生,将仙居之地发生的一切,描述出来。各大书院,伤心有之,高兴有之。
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白鹿洞书院,参加本次大比的新生折损近半。当然这点损失,在白修罗眼中,不值一提。只是折损是小,丢失颜面为大!
当有侥幸活着的新生,告知是花弄月追杀白鹿洞书院的学生时,白修罗更加气愤,他把这种情绪埋得很深,面不改色。对面的黑袍人,别人不知道其身份,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人们都说他杀人如麻,可是和对面那位想必,不,他们两人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上仙府之中的新生越来越少。带回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仙居之地突兀地消失,无人知其原因;曹正枭似乎得到了某种大机缘,变得神秘莫测;花弄月以及李重茂随着仙居之地一起消失,是真是假无人证实;至于白鹿九,被司马非马以及白老二两人联手逼入了天火之地,只是一个顺带的消息,丝毫没有激起一丝浪花。
黑袍贺老师眼角抽搐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无上仙府中,不知方位,不计时间,仿佛陷入禁制迷宫,让人头昏脑涨,不得出路。如果不是传承令牌在前方一闪一闪,白鹿九甚至于觉得已经迷失自我。
周围禁制越来越多,感官越来越模糊。白鹿九死死抓住传承令牌,慢慢先前。复行数十里,豁然开朗。天高地阔,一扇大门,顶天立地,巍峨耸立。
门外,是无数的禁制。门内,是一无所知的内府世界。门很大,传承令牌很小,白鹿九不明白,一块小小的令牌,怎么控制如此庞大的门户。
突然,传承令牌受到牵引,飞到大门中间,镶嵌于大门之上。令牌上的符文活了过来,与大门上的符文遥相呼应。白鹿九的魄力,源源不断输进传承令牌,大门符文一个接一个被点亮,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照这个速度,点亮整个大门,不是一两天能够办到的事情,不行!”
白鹿九眼睛微闭,“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突破到精魄境,定能更快开启门户!”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
无上仙府的外面,曹正枭已经返回,这也就意味着除了白鹿九三人,仙府之中再无他人。
“新生大比落下帷幕,接下来是不是该谈一谈无上仙府内府的名额了?”
“枭儿不负众望,为我应天府书院夺得三十枚内府令牌,真不愧是我书院的麒麟子!”应天府书院的人喜上眉梢。
“我可听说,这次你们利用了一些手段,算计别人。内府名额的分配,我看还是要再次协商为好!”白鹿洞书院的一名老师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黑袍贺老师,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曹正枭与司马非马算计花弄月与李重茂的事情,早已私下传开。
各家书院威逼利诱,妥协退让,迅速商量出内府的分配名额。
“二叔,这名额能不能分我一个?”曹正枭突然说话。
“枭儿,这内府危险无比,以你的修为,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曹正枭的二叔语重心长,曹正枭是他看好的后代,要远离危险,确保其安全。
“大危险,同样有大机缘,还请二叔成全!”曹正枭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诡异。
“好吧,切记不可鲁莽,凡事三思而后行!”
“这名额,我也拿走一个,没人有意见吧!”贺老师突然出现在应天府书院众人面前,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令牌便少了一块。
“魔女,未经同意,便拿走内府名额,当我书院无人么!”应天府书院后方炸响,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从虚空中走出。
“当年一战,你竟然未死,今日说不得就要和曹兄联手,再杀你一次!”白鹿洞书院,一名老者面容慈祥,白修罗毕恭毕敬站在老者后面。
“参见院主!”应天府书院与白鹿洞书院的人立即拜见,同时也挑明了二者的身份。
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就是应天府书院当代院主,曹人章,人称病书生。只不过这么多年,敢这么叫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另一个老者,乃白鹿洞书院的院主,真名无人知晓,大家都称之为白阎王,同时也是白修罗的兄长。
“你们两只老鼠,我还以为会一直躲下去!既然出来,新仇旧恨,一起算算!”贺老师的声音突然有些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