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附近的几个街坊邻居也算认识,不上班,常年炒股为生,几年前他还是附近街坊的富人,几百万身家,但是由于炒股,亏了不少钱,以前购买的两套房都被迫卖出去了,现在听说自己还会走霉运,难免不会生气。
“这位陈大师,还真敢说啊,张嘴就来,也难怪他发火,不过——这么说张洲真有霉运?”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看着店里面的人,神情似笑非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可就好玩了!”一个白衣少女道,神情玩味。
水桶腰妇女却煞有其事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你没有看到昨天这位陈大师断刘汉山的霉运,才刚刚说完,刘汉山就被砸破了头,我还是亲眼所见,最搞笑的是,那酒瓶还是从他自己家里面砸下来的,据说还是他自己放在阳台上的,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是啊,今天早上我也听说了,老搞笑了!”
众人正想说话,这时候,店铺里面有一个声音冒出来,是一声极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谢谢你谢谢你,陈大师,这次我若是真的鸿运当头,将来,那必有重谢!”
只见里面一个中年壮汉大笑了一声,似乎非常开心。
那陈大师颔首一笑,淡淡道:“不必谢我,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五日之后,阁下必走鸿运,这几日,切记要行善,维持因果!”
“行善行善,我一定行善!”那大汉哈哈笑了一声,拿起了手机,朝着外面走去,神情异常的兴奋。
“下一位!”
里面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张虎要走鸿运了!”白衣少女笑道,满脸羡慕的看着喜气洋洋的张虎从小店中走出来。
众人也一脸羡慕。
仅仅用了不到一周时间,天命阁在大玄街彻底火了,火的速度非常快。
一来是因为陈冬断事极准,前几天断了几个人的鸿运,全部兑现,结果在一天早上,那个叫张虎的中年人请了一支舞队,敲锣打鼓,给天命阁松了一个牌匾,其他过来道谢的人更加不用说了,偶尔会亲自登门送一些礼物。
二来,除了鸿运之外,还有断了霉运的,也全部正确,虽然说获得霉运,一般人都不喜欢,难免会生气,但是一想起天命阁陈大师曾经都提醒过,不由心里都啧啧感叹了几声。
“准啊,真准啊,这个算命陈大师是真有本事在身!”
“是啊,我也被断了,结果前两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没有注意立马就摔了一跤,还好是小伤!”
最让人感叹的是,那个黑着脸骂骂咧咧而去、连卦金都没有付的张洲,据说,他购买的股票,这几天全线下跌,损失了五六万块,让他苦不堪言,结果第二天,又重新跑了天命阁一趟,特意付了双倍卦金求再算,这件事,已经在大玄街中传开,不少人听了,都啧啧称奇。
随着名气的上涨,天命人物卡中的名气值也攀升到了三十多,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升级了。
最让陈冬满意的反而是金钱方面了,仅仅一周的时间,就赚了四万多块,把投资在店铺中的钱,连本带利的收了回来。
晚上八点,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陈冬起身把店铺打扫了一遍。
今天的天气有点特殊,刚刚过下午六点,外面就雷声滚滚,洋洋洒洒的下去了暴雨,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天气,过来的人依然不少。
随着天命阁名声鹊起,过来的人算卦看相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每日的客流量,达到了一百多人,由于排队的人太多,已经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天命阁的算卦规矩,估计得重新修改了。
一些命理正常的人,可以不算,陈冬不想赚亏心钱,只有命理不正常的人,或许可以指点迷津。
嗯,或许可以尝试预约的方式。
陈冬想着,拿起旁边的雨伞,关了店铺的门回家,然而刚刚走出去,只见那刘汉山走出来,满脸微笑的问道:“陈大师,您是要回家吗?”
陈冬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有点晚了!”
刘汉山急忙道:“要不要我送您回去,这雨下的有点大,正好我也有车!”
陈冬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刘汉山哈哈笑道:“瞧您说的陈大师,您的店开在这里,咱们也算是邻居,您还跟我客气啥?我载你一程!”
说完,也不由分说,朝着旁边的一辆小轿车走去。
陈冬不由觉得好笑了,经过这几天的神奇,这刘汉山已经完全信他了,没有办法不信啊,正如他所说的,只要他断的命,信则灵,不信,也灵。能知天命,能破人劫,能窥天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现在他自称大师,已然没有了问题。
过一会儿,一辆丰田小轿车果然停在脚边上,陈冬想了想,反正这雨有些大,回去的路还有点远,便没有推辞,登了上去。
“陈大师,您看我最近的运气如何?还有问题吗?”刚刚做好,刘汉山便问道。
陈冬望了他一眼,笑道:“你很正常,不用担心。若是真有问题,我会提醒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谢过陈大师了!”
刘汉山哈哈笑了一声。
天命阁到薄秀秀家,并不是很远,用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点了,让人特意送一趟,陈冬心中也有些感激,到点了之后,说了一声谢谢,便送他离开。
刘汉山也没有说啥,呵呵笑了一声,便走了。
陈冬拍了拍被淋湿的公文包,心中略微有些感慨,朝着薄秀秀家走去。
刚刚迈步进门,只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冒了出来:“你就去死吧,你永远死在那边好了,永远不要回来了。薄厚我告诉你,地球离开谁都一样转,你别以为我怕你了。我薄秀秀从小就没有怕过谁。”
陈冬愣了一下,不由哭笑不得,兄妹又吵架了。
果然,很快,薄秀秀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略微尖锐。
“当初是谁说去两个月的?是你说的!你这个混蛋,薄厚,我已经受够你了,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几乎是怒吼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打砸和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混蛋事。这几年你都花了我多少钱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国外是为了做什么?”
陈冬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房门。
“谁啊?”
声音恼怒之极,但是隐约间,似乎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