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的很爱你的儿子和娘子,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喝得酩酊大醉与我巫山云雨?”佟浠越说越激动,桌面被她拍的啪啪作响,上面的被子都跟着颤了几颤。
韩天弃赶忙上前将她的嘴捂住,语带祈求地悄声说道:“佟浠,我求你,小点声。”
“……”
门外的风绝宣差点没惊掉下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韩天弃与这个男人巫山云雨?天啊,他还真的没看出来,韩天弃是男女通吃的主儿。
心中好奇的直痒痒,风绝宣离门更近一步,耳朵都贴在门板上。
屋内
佟浠挣扎着甩着脑袋,挣脱开韩天弃的手,吼道:“怎么,敢做却怕别人听见?”
“唔…”
大手再一次地捂了上去。
“……”
这下门外的风绝宣可算是能够确定,韩天弃真的把人家小伙子给睡了!他一个激动就把门给推开,径直走了进去,冷声说道:“韩天弃,是男人的话就应该敢作敢当。”
韩天弃气得直皱眉,指着风绝宣的鼻子说道:“你凭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风绝宣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我这是光明正大地听。”
“……”
正在这时,院内响起韩绪幼叽叽喳喳的讲话声,“娘亲,爹爹和顾哥哥如果知道我们变了心意愿意带他们出去玩,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听韩绪幼这样一说,风绝宣是真的很高兴,而韩天弃的脸色却黑成了锅底。
顾许带着孩子刚一进屋便看到坐在桌边的佟浠,眸中闪过一抹意外,笑着说道:“我说你们怎么都不在院中劈柴,原来是家中来客人了,不介绍一下吗?”
“她叫佟浠,我那天出去找你的时候认识的。”韩天弃的声音很小,眼神不停地躲闪,生怕顾许发现什么。
“佟公子好。”顾许礼貌地点下头,然后垂首跟韩绪幼说道:“幼儿,快跟佟哥哥问好。”
韩绪幼乖巧地唤了一声,“佟哥哥好!”
看着乖巧的韩绪幼和姿容甜美的顾许,佟浠的心中愈发不好受起来,原来他的生活如此美好,反而是多出来的她,成为了他的烦扰。
伸手轻抚着韩绪幼的发顶,佟浠苦涩地说道:“夫人,你真幸福,有如此乖巧的儿子和懂得疼人的夫君。”
话落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韩天弃。
顾许刚想说什么,突然被风绝宣打断,“佟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天弃他还没有成家,何来夫君一说,这位是在下的娘子。”
说罢摆出占有的姿态揽过顾许的肩膀。
佟浠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问向顾许,“这…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佟浠忙转头扯住韩天弃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韩天弃,为了逃避责任,你竟敢扯谎骗我?你这样做还算个男人吗?”
“……”
顾许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相配得很?真是邪恶了!
“许儿,咱们去采买东西,让他们聊吧。”风绝宣一边不怀好意地看了韩天弃一眼,一边将地上的韩绪幼抱起,然后拉着顾许向外走。
视线一下子变高,韩绪幼惊呼出声,“哇…好高…顾哥哥…我可以坐在肩膀上吗?”
“可以倒是可以,叫声爹来听听。”风绝宣贴着他的耳朵诱惑着,眼中尽是笑意,真是难为这小子,在韩天弃那样的大老粗身边长大,竟然还能如此天真可爱。
韩绪幼掰着手指纠结起来,嘴嘀咕道:“可是绪儿已经有爹了,怎么能管你叫爹,再说了,你是哥哥。”
“那就只能这样抱着了。”风绝宣一脸可惜地说道。
“爹…”
韩绪幼一着急,双手环住风绝宣的脖子,弱弱地唤了一声,然后害羞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起来。突然,他感觉身体一悬空,再一睁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风绝宣的肩膀上。
“哇…爹…你好厉害!”
“……”
韩天弃一脸哀怨地望着走远的三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真是自作孽,现在女人被人抢跑了,就连儿子也倒戈,他的命怎么那么苦!
佟浠捏住韩天弃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
“韩天弃,既然你没有家事,我考虑了一下,你得对我负责,不然的话,我们就去见官!”
“……”
韩天弃甚是无奈地说道:“佟浠,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再说,若是你坦明女子身份,这边青镇想娶你的人怕是要排到城门口的。”
佟浠憋着嘴心中很是委屈,从小爹爹就让她扮男装,怕的就是这个,清泉大陆女子少,及荆两年后若是无人提亲来娶,就会被强制赐婚。
当她长大后,了解到这种婚娶制度,曾无数次地感谢自家爹爹,让她能够逃离那种命运。
“韩天弃,本姑娘就盯上你了,你看着办吧。”
“你不回家吗?”
佟浠摇头,双手一摊说道:“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是不会走的。”
韩天弃猛地咽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恨不得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刚刚就不该放她进来,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姑娘跟他杠上了。
另一边
风绝宣扛着韩绪幼走在顾许的身边,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感叹地说道:“也不知道笑儿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将来笑儿到了绪儿这个年纪,我还能不能扛得动他?”
“笑儿?”
“对啊,笑儿,我们的儿子,再过一阵子就应该满两个月了。”
听到儿子二字,顾许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脑中不停地幻想着二个月的孩子能有多大,她伸手比量了一下问道:“他有这么大吗?”
风绝宣“噗”的一声笑出来,摇头道:“你比量的是两个月大的狗崽,孩子生下来都比这大。”
顾许吃惊地长大嘴巴,猛地咽了下口水。
“那么大的孩子…还不得把人疼死…”
“可不是,我差点就失去你了。”想到那天的情形,纵是过去许久,他还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