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川目光清柔看着沫糯颜闪动着心疼的大眼,嘴角轻勾,“其他倒不觉得累,就是有时应付你有些些。”
沫糯颜皱紧眉,小脸浮上自责,“我太没用了对不对?”
司黎川心尖微揪,搂紧她,高挺的鼻尖轻蹭她的鼻子,“是挺没用的。一两次就直嚷嚷受不了,疼,要死了”
“司黎川!”
沫糯颜小脸囧到通红,双眸含水瞪他,“我是认真的!你过不过分?!”
“呵。”
司黎川涔涔笑,鼻尖猛地照着她的鼻头往下压,薄唇随即熨帖下,紧紧的含住她的唇,黑瞳灼暗中带着几丝戏谑,沙哑说,“别墅里有健身房,不想继续这么没用,每天给我去健身房连个把小时。省得每次都不尽兴。”
沫糯颜恼得张唇想说话,他却趁机将气息一股脑全递送进了她的口腔。
沫糯颜便唔唔的说不出清一个字。
司黎川捉着她深吻了通,才慢慢从她唇上退开。
两人的唇都有些红润,饱满。
沫糯颜水眸氤氲娇嗔盯着他,长长吐了几口气,哑声说,“真好意思倒打一耙!”
他还说不尽兴,每回至少两次,次次把她往死里折腾。
现在上班了还好,一周也就三四次,以前天天
都这样了,他还要怎样尽兴?
沫糯颜想到他说不尽兴,心里就拱包,恼怒的咬咬饱满水润的下唇,提起脚尖踩他的脚。
司黎川未卜先知般,在沫糯颜提起脚的瞬间,飞快箍着她的细腰,直接将她整个拎抱起,朗声轻笑着大步朝别墅里走。
沫糯颜吓死,红着脸急急推他,爷爷和孩子们就在别墅里啊大爷!。
背诵三字经事件后,司阳和翎时翎御都安分了,该送学校的送去学校,该乖乖上学的乖乖上学。
沫糯颜瞧着特喜乐,也暗暗佩服某人惩治起人来“一针见血”见杆立效的本事。
在星尚杂志社的工作也慢慢得心应手,同事间的相处目前看来尚算“融洽”,而白心微近来也没刻意找过她麻烦,故意刁难她,好似真的在观察她有无这个实力做好本职工作。
一切都似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临近中午于敏叫沫糯颜去了她办公室。
“思颜,坐。”
沫糯颜一进办公室,于敏笑着起身,便拿着水杯接水边说。
沫糯颜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于敏。
于敏将接好的水放到沫糯颜面前,“先喝口水再说。”
沫糯颜端起水杯喝了口,放下,看向于敏。
于敏无奈笑,“咱们都认识时间不短了,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拘束?”
“在工作上,您是我上司。”沫糯颜说。
于敏挑眉,“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在工作上我是你的上司,上司和下属权职明确,不能越矩对么?”
沫糯颜轻扯唇。
于敏点头,“没关系,很快我就不是你上司了。”
“?”沫糯颜愣住,惑然看着她。
于敏双手合十放到桌面上,面容柔和,“我已经向总裁辞职,并且总裁已经同意我的辞职申请。所以不日,我便会离开杂志社。”
沫糯颜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虽觉得于敏人很好,没有架子,可两人到底也没有好到可以过问私事的程度。
所以有些事,便不好开口问。
于敏看出来,说,“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期间我也动过无数次想离职的念头,可每一次,都因为我儿子而坚持了下来。”
沫糯颜下意识的看了眼于敏办公桌上相框里的男孩儿。
男孩儿小小年纪,眉眼轮廓便已十分出众,只是看着过于冷了,倒不像是**岁的孩子,那凌厉深沉的眼神,反而更像一个成年人。
沫糯颜轻眨眼,看向于敏。
于敏也刚将目光从照片移开,眼波里潺过片片水晕,盯着沫糯颜,“可是近来,我发现我儿子在这里生活得很不快乐,我看到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少。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这里的回忆很多都不美好,才让他越来越沉默。又或者,是我这个母亲太忙,陪他的时间太少,他因为寂寞和孤独而封闭自己。思颜,你现在还年轻,不明白孩子对母亲而言有多重要。在我心里,没什么比励远重要。“
此刻的于敏在沫糯颜眼里是发光的,很美。
沫糯颜不由得对她笑了笑,“我明白。”
于敏微怔,旋即轻摇摇头,大约是觉得沫糯颜其实并不太懂她的感触。
毕竟于敏并不知道,沫糯颜其实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我打算带励远换个城市重新开始。”于敏摊摊手,面上露出少许不好意思,“其实这个辞职我也是昨天突然决定的。你不会觉得我太草率太任性了吧?”
沫糯颜摇头。
于敏便伸手握了握沫糯颜的手,对她眨眨眼,“思颜,从第一次见我就很喜欢你,我把她归结为你我的缘分。”
沫糯颜脸红,“是我的荣幸。”
于敏歪头看她,“我辞职时,总裁问我心目中可有适合顶替我位置的人选,我跟总裁说有。你猜我说的是谁?”
“副主编?”沫糯颜都没想,说。
因为她觉得主编辞职,副主编不就自然而然升迁么?
于敏却摇摇头,认真说,“我说的是你。”
“我?”
沫糯颜双眼睁大,大感意外。
“我觉得你是块璞玉。”于敏夸赞道。
“我不行!”沫糯颜忙摆手,“主编,我刚到杂志社不到一个月,对杂志社的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我怎么胜任得了主编这么要紧的位置?”
“思颜,你不用妄自菲薄。我既然在跟总裁推荐你,自然觉得你有这个潜力。就算你目前无法做到主编该做的所有事,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很快便能摸得一清二楚!”于敏说。
“主编,我很感谢您提拔我。只是不论从经验方面,还是在杂志社工作的时间长短,副主编都比我适合主编这个位置。”沫糯颜轻皱眉说。
于敏静静的看着沫糯颜,嘴角嚼着淡淡的笑,“思颜,虽然我喜欢你,但我在杂志社也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杂志社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就随便推荐给总裁一个不可塑的人坐在主编的位置上。我推荐你,是真心实意觉得你比心微有这个实力。”
“主编”
“好了。”于敏笑,“现在我只是推荐了你。至于最后的结果,还得看总裁如何定夺。我这会儿告诉你,不过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总裁真的任命你当这个主编,吓着你!”
话到这儿,于敏稍停了停,又说,“原先我还担心提前告诉你这个,若最后没当选,你会失落。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担心得多余了。你并不在意这个。”
沫糯颜看着于敏,半响,对她轻轻耸了耸肩膀,“主编,您这样待我,我也不跟您隐瞒。其实我并不打算在杂志社久待。”
“哦?”于敏疑惑。
沫糯颜抿唇,面上滑过赧颜,“我有别的打算。到杂志社工作只是暂时的。我只能跟您说,只要我在杂志社上班一天,我都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绝不会亵渎。”
于敏望着这样的沫糯颜,好一会儿,叹道,“真可惜。”
沫糯颜对于敏笑了下,“还是要感谢您的青睐。”
于敏遗憾的看着沫糯颜,叹息摇头。
沫糯颜睫毛轻闪,缓缓垂下了眼睫。
沫糯颜从于敏办公室出来,办公室其他同事已经出去吃午饭,此刻办公室里除了她和于敏,再无其他人。
于敏后脚出来,见只有沫糯颜一人,便道,“思颜,你还没吃午饭,我们一起吧。”
沫糯颜看向她,“不用了主编”
“我不是让你跟我分吃一份。我今天中午没带饭,我是说,你跟我一起做个伴出去吃。”于敏无奈笑。
“”沫糯颜囧笑,抿唇点头。
于是,沫糯颜便和于敏一道走出了办公室。
而就在两人走出办公室后,副主编室的房门,缓缓从里推开。
下午下班后,沫糯颜和一众同事从写字楼出来,就见身着铁灰色西装的厉爵隐长身倚在车身上,眯眸盯着她。
厉爵隐今年不过二十二三,一身严谨的西装加身,都难掩他的年轻俊朗。
从写字楼出来的,以及从他身后经过的人,无论男女目光都不由自控的被他牵引。
沫糯颜在心里叹气,本不想搭理他,且腿已经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可走了没几步,沫糯颜到底停了下来,偏身望向厉爵隐。
厉爵隐面庞沉峻,不再如之前见到沫糯颜时毛头小子般的莽撞和热情,现在的他,也许心情没变,可被他压制住了。
所以现在她面前的,是经过用层层冷硬的纸张包裹住的厉爵隐,一个全然陌生的厉爵隐。
见沫糯颜停下,厉爵隐才站直身,星眸目不转睛沉暗的盯着沫糯颜,迈动沉稳矫健的步伐朝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走到沫糯颜面前,她的气息拂进他鼻息时,厉爵隐便觉得整个胸腔都被疼痛刺穿了。
“找我?”
厉爵隐心痛如绞,偏偏沫糯颜冷静自持。
厉爵隐张唇提气,嗓子眼似是被什么堵住了,堵塞沙哑,“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沫糯颜目光安静。
“随便什么都好。”厉爵隐捏紧拳头说。
沫糯颜双眼自然从他身上撇开,拿起手腕看腕表时间。
可还没看清,厉爵隐蓦地伸手覆握住了沫糯颜佩戴着女士手表的手腕。
视线受阻,沫糯颜抬头盯着厉爵隐,粉唇抿着,样子有些不悦。
沫糯颜此时对厉爵隐表现出的不耐和冷淡,以及她此刻的不悦,都如鞭子狠狠扇打在他的心脏上,他痛得快死,她却毫无知觉。
厉爵隐眼眸猩红,如鲠在喉,“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希望,我们能继续做朋友而已。糯颜,我没有资格做你的爱人,难道做你朋友的资格也没有么?”
沫糯颜轻皱眉,从他手掌中抽出手,翩长的睫毛低低垂下,“还是不了吧。”
做什么朋友呢?
将来不久,他便会和司清羽结婚。
司清羽又知道他对她
若让司清羽知道两人还做上了朋友,以她的性子,免不得要一直找她的麻烦。
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什么都不管!
厉爵隐俊脸刷地苍白,瞳眸里的红便更是深浓,惊愕却更受伤的盯着沫糯颜,声线涩哑得厉害,“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讨厌到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
沫糯颜看着这样的厉爵隐,心下要说什么感觉都没有是假的,毕竟厉爵隐从头到尾都未做过伤害她的事,可面上却始终无波无谰,“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厉爵隐却突然激动的朝沫糯颜跨了一步,犹如受伤的困兽般沉沉嘶吼道。。
“为什么没必要?”厉爵隐却突然激动的朝沫糯颜跨了一步,犹如受伤的困兽般沉沉嘶吼道。
沫糯颜惊了下,忙往后退了两步,蹙眉看着厉爵隐似备受折磨紧绷的脸,嘴唇抿了几下,说,“厉爵隐,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们适合做朋友么?”
厉爵隐凝着沫糯颜的星眸划过一缕殇然,哑声道,“糯颜,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心里清楚我们再无可能。所以我只是希望就算不能做恋人,我们也可以成为能对彼此坦然的好朋友。就这样而已。你也不肯么?”
“我没有广交朋友的习惯。”
沫糯颜没有逃避,也没有顾左而言他,双目透亮直直盯着厉爵隐,“而且我依然坚持认为,我们没有成为朋友的必要!我讨厌麻烦!”
麻烦?
厉爵隐本就苍白的脸,霎时更添了几重白,眼眸烈红看着沫糯颜,“你,你觉得我喜欢你,对你而言是麻烦?”
沫糯颜轻抬起下颌,“厉爵隐,惶不论我与司清羽的关系,就冲你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我们都应该避嫌,这也是对你未婚妻子最起码的尊重!我不希望你我的牵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更不愿意浪费时间在处理这样无畏的麻烦上。”
“糯颜”厉爵隐心尖钝痛,备受打击的看着沫糯颜,“我对你的一颗真心,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值一提、轻飘如纸么?!”
沫糯颜望着这样的厉爵隐,心里其实是有些难受的。
因为她实在不习惯用这样咄咄逼人,冷漠犀利的姿态和语言去故意刺伤一个全然无错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抱着一颗真心!
毕竟,诛心,对一个人的情感而言,才是最致命的打击,才是最可怕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