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她瞧见?我又不是傻的!”杨氏翻了个白眼道。
“你还小心点,娘那眼睛珠子贼亮贼亮了,你要藏不稳当,一准给她翻出来。”
“翻出来她还能腆着脸都装自己荷包里头去?那也太不要脸子了吧?她当咱二房是啥?成日伺候她供奉她的死奴才?去,也忒不把咱们这房当人看了!”
“你小声点”
“我说错啥了?”杨氏越说越激动,“好事儿没想过咱一回,苦事烂事就想咱头上了,有她这么当娘的吗?敢情你和老四都是上外面捡回来的啊?就说这回丝儿开小食店的事儿,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就那灶房里头,那老母鸡跟丝儿说要搭伙就找老三那房,说老三两口子人伶俐又勤快,准能帮上手!咋的?咱俩就是傻子窝里出来的傻子是吧?比不过老三两口子伶俐是吧?他们能有多伶俐?不过心肝比别人多黑几层罢了!”
“娘真这么说的?”
“我亲耳听见的,能有假?我如今是瞧明白了,有钱才是爷,没钱谁理你去?我就让我蝈儿在寒拾那干着,把钱挣了那才是硬道理,管那些人啥脸色呢?以后等我蝈儿飞黄腾达了,金子银子堆着用了,他们还会不来认这门亲?只怕你那老子也得笑米米地来巴结呢!”
“我也这么想呢!”
“刚刚蝈儿跟我说了,寒拾让他上柜台摸算盘了,大账小账都能让他瞄上一眼了。”
“真的?”
“可不是吗?再瞧瞧那金宝,”杨氏从庖一味房间那头瞄了一眼,满眼鄙夷道,“学个算盘学了好几年了,也没见学出啥功夫来。他是有个未来丈人在五仙镇上开小铺,许诺将来让他去柜上帮忙,让他做二掌柜,可那到底也是别人的家业,他去了也只是个帮忙的。哪儿像咱蝈儿啊,在寒拾手里练出精儿了,就能自个开一铺子自个当掌柜了,比那金宝强多了!”
“嘿嘿,”庖一锅耸肩笑了两声,眉梢处不免带着些得意之色,“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舒坦多了!看来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有蝈儿在,咱没准还能当上老爷老太太呢!嘿嘿,就让老三跟丝儿去折腾吧,他们都斗得过寒拾我跟他们姓!”
“你傻啊?你本来就姓庖,还用跟他们姓?对了,到底你家有没有啥传家菜谱啊?”
“我哪儿知道去?我爹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行,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儿它没那么简单,不然越越那丫头的手艺咋忽然就见好了呢?没准还真有啥菜谱呢!要真有,那指定得叫咱蝈儿翻翻啊学学啊,不能全叫越越占了便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