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站住!”越越急促的声音忽然在寒拾背后响起。寒拾立刻回头一看,人早不在堂子里了,便忙起身向柜台边正一脸惊愕的掌柜询问。那掌柜说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有个房客来结账,银子刚放在柜台上,他忽然拔腿就跑了,跟着越越也追了出去,两人好像认识。
寒拾立马跟了出去,但跟出去之后已经看不见越越了。这黑石镇说繁华不算太繁华,可说人不多也多,一时间还真不好找。
寻了大半条街,还是没个人影,寒拾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了,因为他不知道越越到底碰上谁了,为何要那么着急地追出去,万一对方不是什么好人,那越越就麻烦了。
“喂!”正当寒拾很迷茫时,越越忽然从他背后冒了出来,小脸全红透了,不停地喘着气儿,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皱皱的,好像跟谁掐架了似的。
寒拾愣了一下,眼珠子上下挪了两遍:“你又跟人掐架了?”
“是啊!”越越一脸兴奋道。
“庖越越”寒拾牙龈都要紧了。
“我又没在小食店里跟人掐架,你干嘛一副要开始骂我的样子啊?”
“你一个姑娘家为啥那么喜欢掐架呢?”
“因为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给!”
越越那小胳膊一伸,一只小包袱就出现在了寒拾跟前。寒拾又愣了一下,盯着那小包袱问:“这是啥?”
“赃物。”
“赃物?”
“你不记得了吗?上回在丰裕镇的时候,那个男扮女装的江湖骗子混进澡堂,偷走了其中一个客人的金壶,后来因为我多管闲事让那个江湖骗子跑了。可刚刚就有那么巧,我在柜台前看见了他,虽然他是男装,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所以你刚才是去追那个江湖骗子了?”寒拾眉头渐渐拧起。
“对啊!”
“他人呢”
“被他跑了。不过,”越越又晃了晃手里的那个小包袱,甚是得意地说道,“我把东西拿回来了,也算将功补过吧?”
“算算你个头啊!”寒拾抬手就拍了越越脑袋一下。他是真生气了,而且还是非常生气,所以,一向斯文有礼待人和气的寒掌柜也说粗话了。
可他能不被气着吗?明明吧,明明他一个大活人就近在咫尺,如果这丫头发现了那个江湖骗子,叫他一声他去追不就完了吗?结果呢?人家哧溜一声,如风一般地就追了上去,还没等他明白是咋回事呢,人家就跟那江湖骗子干了一架了,连金壶都抢回来了!那还要他追出来干嘛呢?
这丫头究竟是庖越越还是小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