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箱子放回了衣柜里,冲越越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让她去开门。越越愣了一下,连连摆手。可那人径直走到了她跟前,将她拖到了门前。
没办法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了
“咦?咋是你呢?”马亦铭看见她时有些惊讶。
“呵呵”她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夏大人呢?”
“那个”她只是指了指里面,露出了一丝不言而喻的笑容。
“哦,”马亦铭一秒就懂了,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快就被夏大人驯服了?是不是觉得你那个狗屁男人寒拾一点都比不上夏大人?早知道这样,刚才还闹哪样呢?”
她只是点头,傻笑,不敢说话。因为太紧张了,她都不敢说话,生怕背后那具尸体被马亦铭发现了。
“这就乖了嘛!好好伺候夏大人,你不会吃亏的!来,拿着,这是我精心为夏大人准备好的东西,你俩慢慢享用吧!”马亦铭说着塞了一只小瓷瓶给越越。
越越接过瓷瓶,又再傻笑了笑,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好好享用啊,夏大人!”马亦铭又再叮嘱了一声后,转身走了。
直到看见马亦铭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越越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看着那个刺客,双手递上了刚才马亦铭给的东西,一脸无辜道:“东西在这儿了,您说咋办吧!”
那人拿过越越手里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一脸鄙视地丢进了香炉里。他将夏步青的尸体放在了床上,又用被褥盖好,这才领着越越溜出了门去。
往府外溜去时,越越忽然想起了小七,忙一把拽住了那个刺客。那个刺客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吓得连忙丢开了手,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只是忽然想起我还有个姐妹被困在这里,我得去救她!”
这人冲她摇了摇头,她不明白,又问:“你不愿意帮我救吗?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大侠你赶紧往外逃吧!要是被这马府里的人抓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正想转身跑开,却被这人一把给拉住了。这人又冲她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明白,甩开这人的手道:“我不能丢下小七不管,是我把小七连累进来的,我不能自个跑了,把她留在这儿!”
这人看了她一眼,蹲下来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她已被我同伴救出。
“真的?”她好不意外。
这人冲她点点头,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个往外走的手势,她忙点点头笑道:“好,咱们这就逃出去!真是太谢谢你了,大侠!你们全都是好人!”
这人挥挥手,她立刻跟了上去。两人从马府西院墙翻出去后,正要沿着那后巷子朝北跑时,忽然一片亮得刺眼的火把一下子从左右两边涌了上来,将两人的行迹照了个一清二楚!
越越是真给吓住了,慌忙躲到了那刺客的背后,身子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光太亮了,她压根儿不敢抬头,只听见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不会吧?越越心里暗暗一惊,莫非这些人早就埋伏在这儿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杀夏步青,哼哼,全都被我猜中了,你也无路可逃了,还是束手就擒吧!”那声音继续说道。
他会投降吗?越越心里暗暗想着,如果他投降了,我咋办?
这人忽然将越越往后推了一点点,自己往前走半步。她微微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这人的背影,心想难道他真的打算投降?
不过不投降也没办法,二十多个人持刀将他围住,最前面还有一个佩着刀,穿着体面官服的人。刚才冲这刺客说话的便是这人。
这时,那身着官服的男人又开口了:“放开你背后挟持的人质,不要再做多余的挣扎,如果你不想立刻被乱刀砍死的话!”
这人缓缓举起手,然后往下蹲去,将手中那把弩放在了地上。那官服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抿笑:“很好,放下你手里所有的东西,然后慢慢走过来,或许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这人依着官服男人的话,开始取下斜挂在身上的那只箭匣。箭匣取下,他作势往地上放去,可就在这瞬间,他忽然将这箭匣朝那官服男人抛去!
官服男人的前额被箭匣击中,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趁着这个空档,这人飞身上前,冲到了官服男人面前,一脚踢飞了他刚刚拔出的大刀,然后咔擦一声,令他折颈而亡。
“啊!”越越尖叫了一声,吓得蹲了下去。
接下来的画面,她真的是不敢去看了。捂着双眼,死死地蹲在墙根下,动也不敢乱动。就像看武侠大剧似的,耳边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嗷嗷哇哇,过了那么二十来秒,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样的沉寂。
越越心紧道:那人输了吗?那人被抓了吗?
忽然,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越越的胳膊,越越吓得挣扎了起来,可抬头一看,却是那人。很快,那人带着她离开了这条后巷子,躲到了一个没人住的旧屋里去了。
以一抵二十,这男人还是受伤了。越越看着他胳膊上不断冒出的鲜血,问道:“需要不需要我帮你包扎?我虽然不是啥专业人士,但也会一点点?”
这人冒着冷汗靠在墙边,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个让她离开的手势。她有点不放心,又再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我帮忙吗?你胳膊上还在流血呢!”
这人再次摇了摇头,由始至终都不肯说一个字。越越想了想,自己留在这儿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处,这人应该有同伴的,他的同伴应该会来找他,自己留在这儿或许会不方便。
于是,越越又再问了他一句小七在哪里,他在地上写了桐仁客栈四个字后,越越道了一声谢离开了那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