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闻闻。”越越爬到寒拾那边,像只小狗似的在寒拾身上上下左右地嗅了起来。
寒拾双手撑在身后,任由这只“小狗”检查:“原来你的第六感是靠嗅的啊!”
“别说话,”越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好像嗅出来了!”
“哈哈哈哈”寒拾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笑啥呀?”
“小笨瓜!”
“哎,你骂人!”
“小笨蛋!”
“你再骂?”
“小傻瓜!”
“我跟你拼了!”
或许知道金之章要离开五仙镇了,寒掌柜今晚心情特别地好。
几天后,万悦如将万夫人的后事料理清楚了,然后将万家名下的所有的买卖都转卖给了寒拾,便带着万子心和那个孩子离开了五仙镇,回她夫家所在的宝庆了。
金之章也随万悦如他们一块儿走了。离开的那天早上,越越刚刚起床,正在后院跟她养的那几条锦鲤玩,后门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越越以为又是大竹叔来了,忙跑去把门打开了。可门口站着的不是大竹叔,是金之章。
“金大哥?不是说你们今早要走吗?”越越有些惊讶。
“是要走了,一会儿就动身了。”金之章身上有些湿,因为早上一直在下小雨。
“哦,那祝你一路顺风哦!”越越冲他抱拳笑道。
“谢谢那啥,越越,”金之章犹豫了片刻后,将手里那包东西递给了越越,“我没啥东西给你的,这是一点点心意,你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金大哥你太客气了吧?”越越忙用双手接了过来,“这是啥啊?”
“我之前给你准备的一点点东西,本来是想在你生辰的时候送给你的。眼下看来等不到你生辰了,所以就提前给你了。好了,我要走了,越越你保重!”金之章眼里分明有些不舍。
“金大哥你也保重!你在宝庆一定能混出头来的!”
“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到宝庆来,我那儿随时欢迎你。”
“好!”
“我走了,越越!”金之章不舍地再看了越越一眼,转身冲进雨帘里飞快地跑走了。
越越将后门关上了,抱着那包东西走回了石桌旁。她将东西放下,解开包袱皮一看,里面原来是一壶酒。酒瓶上贴着酒封,酒封上有三个大字:如意宝。
“这是啥啊?金大哥为啥要送我这个?”越越有点纳闷道。
“是酒啊。”寒拾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我当然知道是酒了,我又不是瞎子。”越越回头白了他一眼。
“既然送来了,那咱们就喝,他一片好意,咱们不能拒绝了。”寒拾拿起那壶酒,目光在如意宝上停留了片刻,随手撕掉了。
“哎”
“干啥啊?舍不得啊?既然是酒,那就得喝啊!”
“你一大早喝酒?”越越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咋的?不行啊?”寒拾说着将瓶塞抽了,凑近嗅了嗅点头道,“嗯,不错,酒味儿挺香的,拿去找米和尚喝两杯去!”
“喂,那是我的酒”
寒拾拿着就走了,然后真的去找了米和尚,两人三下两除二地把酒喝光了,没给越越留一滴。
“为啥那金之章临走之前要送越越一瓶酒?”米和尚看着那酒壶不解地问道。
“哼,”寒拾不屑地笑了笑,“因为他临走的时候都还不死心呐!”
“啥意思?”
“这壶酒应该是出自他那间酒庄的。想当初他开好了酒庄想让越越去,越越始终没有去,他心里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遗憾吧?若是当初越越去了,他俩现下一定是在酒庄里开心地酿着酒,也就没我啥事儿了。他之所以把这壶酒送到越越手里,其实也是在提醒越越那段往事,顺便告诉越越他心里还想着越越。”
“一瓶酒叫你看出这么多事儿?你咋知道他心里还想着越越?”
“你知道酒封上写着啥字儿吗?”
“啥字儿?”
“如意宝。”
“呃?”
“我要没猜错,他当初一定是想跟越越共同酿出一种酒,并将这种酒取名为如意宝,因为在他心里,越越就是他的如意宝贝。”
“哇!”米和尚情不自禁地拍手道,“真痴情啊!真感人啊!他跟万子心不愧是咱们五仙镇上的情圣兄弟啊!”
“所以啊,”寒拾一脸阴沉地抖肩笑了笑,“我能让越越喝上这壶酒吗?还如意宝?我听着这个名字我就想吐了!”
“嫉妒,你分明是嫉妒。”米和尚指着他笑道。
“他有本事让我嫉妒吗?不过他走了也好,省得越越身边老是有个人晃悠,看得我真是心烦啊!”
“嫉妒,还是嫉妒,哈哈!”
一个月后,金之章从宝庆那边写了一封信来,跟越越介绍了宝庆那边的情况,还说希望越越也去宝庆走走。可惜了,越越姑娘现下那儿都去不了了,因为她怀孕了!
这个喜讯是不是来得有点突然呀?其实对越越姑娘来说,也是十分地突然啊!
跟贞娘的较量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越越其实已经有点懈气了。可就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把平时最喜欢吃的油条豆浆全都吐了出来后,寒拾直觉事情有点不对了,立马请来杨大夫。
杨大夫一过脉,眼睛都笑弯了,连忙朝寒拾和越越拱手道起了喜,两人这才知道是真怀上了!
本次怀孕可谓是有惊无险,还好,还好,越越姑娘总算是揣上一个了!
坐在窗前给金之章回完信后,越越将信塞进了信封里封好,然后朝外喊道:“小七!小七!”
小七飞快地跑了进来,问道:“越越姐你又想吃啥了?西瓜螃蟹山楂土豆都不能吃”
“今儿咋又加上土豆了?”越越一脸郁闷道,“昨儿禁食清单上不还没土豆的吗?”
“没法呀!”小七耸耸肩道,“是木香姑姑这样吩咐的。”
“不至于吧?土豆招她了?连土豆都不让吃,我还能吃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