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简单,只用你每天都是佳轩阁里吃一顿,将他们的菜式风味儿记下来,然后来告诉我。【全文字阅读.】”
“就这样?”
“就这样。”
“哦,你是想让我去佳轩阁偷师?呵呵,”贞娘得意地呵呵了两声,摇着团扇道,“咋了?担心起来了?怕佳轩阁把你们拾悦居的买卖都给抢了吗?”
“你想多了,我要找人偷师也不找你啊,我总得找个精通厨艺的吧?我让你去只是让你去品品他们的菜,看看他们的菜有些啥特点,仅此而已。”
“去!”贞娘撇撇嘴,“简直是大材小用!”
“那去不去啊?”
“我都输给你了,我还能不去吗?去!今儿就去,行了吧?”
“记着,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知道,知道,没别的事儿了吧?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贞娘说罢拉上翠儿,扭着她的纤腰气冲冲地走了。
小七盯着贞娘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越越姐,你为啥要让她去尝佳轩阁的菜式呢?她靠谱吗?”
越越继续往前走道:“别小看了这个贾贞娘,她也算走遍了五湖四海的人了。打小就跟着卖艺的老爹奔走江湖,后来又在各色小馆里待过,她尝过的菜式绝对不比我少。让她去佳轩阁探底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让她去探底儿,难道是真的担心佳轩阁会抢光了咱们拾悦居的买卖?”
“这个我倒不担心,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咱们拾悦居不至于让新开张的佳轩阁给抢光了买卖。可战场上向来就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先摸清楚他们的底儿,日后他们要出啥险招我才好应对啊是不是?”
小七点点头:“也对,越越姐你想得可真够远啊!”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新开张的佳轩阁门前了。门口用大张红纸写着特惠七日的招子,格外地醒目显眼。越越扫了一眼,堂子里有一位穿枣红色裙裳的妇人正忙碌来去。
“买卖挺不错的啊!”越越点着桌子道。
“当然了,抢了咱们拾悦居好几个熟客过去呢!”小七不满道。
“那点熟客咱们拾悦居还舍得起,只当送她开业贺礼了哎,那个不是杨老板娘吗?”越越抬手一指,指向了堂子里那个穿着土红衣裳的妇人。
“你还不知道吧?人家现下已经不叫杨老板娘了,改叫杨跑堂的了。”小七往里看了一眼,撇撇嘴道。
“啥意思啊?她上这儿来帮忙了?豆腐铺子不用管了?”
“听说她撂摊子了。把豆腐坊的活儿都丢给了杨老板和四凤姑娘,自个跑这儿来帮那姓奉的了,真不知道图啥!”
说着四凤姑娘,四凤还真就迎面走来了。四凤看见了越越,迎上来道:“内掌柜咋不在家里歇着?今儿外面冷呢!头顶上全是乌云,一会儿还下呢!”
四凤在杨家待了一段时间,也没从前那么胆怯了,见着越越这样的熟人也敢主动上前招呼了。
“我出来寄封信。你这是打哪儿来?”越越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罐子沉甸甸的,像是装了水。
“我去镇外头弄了点水回来。”四凤抹了把汗道。
“你那么远弄水回来干啥?”
“唉,说来一言难尽”
尽字还没说完,一盆水忽然冲四凤泼了过来,吓得四凤抱头尖叫了起来。虽然没朝越越和小七泼,可她俩也受了不少连累。越越回头一看,居然就是那杨老板娘!
只见杨老板娘高高地站在台阶上,一手拿着空木盆子一手叉腰,神气活现道:“好狗不挡道,这话听说过吧?这大门敞着是做买卖的,不是给张三李四聊天使的,要聊天上别处聊去,别挡着我们老板娘做买卖!”
“就算挡着道儿你好歹说一声啊,干啥上来就泼水啊?这儿是大街,不是你家,我站站都不行啊?”小七气愤道。
“我朝你泼了吗?我又没泼你,你激动干啥啊?哦我知道了,心里不服气,上门来找不痛快是吧?你们拾悦居的买卖是不是都被我们佳轩阁抢没了?那也难怪啊,哪家手艺好那不明摆着的吗?我们家老板娘那可是厨神的后人呢!”杨老板娘得意道。
“我们家越越姐还是厨神的后人呢!”小七反驳道。
“哪个厨神?哦,就是那个会杀牛的厨神是吧?那算个啥破厨神啊?”杨老板娘不屑道。
“你别说那么过分好吧”
小七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越越迈上了台阶,直逼杨老板娘跟前。杨老板娘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盯着越越道:“你想干啥啊?”
“骂我祖宗,你说我要干啥?”越越又往前逼了一步。
“谁骂你祖宗了”
“那杀牛的就是我祖宗,你不是清楚吗?破厨神?你倒是当个破厨神给我瞧瞧啊!”
“你你别仗着你怀了孩子就这么不讲理啊”
“哎,我就不讲理了你咋的?跟你这种人还用得着讲理吗?”
“你哎哟!”杨老板娘一直在往后退,结果有一脚没踩稳,直接摔下了台阶。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越越抄手哼哼了两声,盯着那地上的杨老板娘道:“瞧见了吧?我祖宗显灵了。你要再不管住你那张嘴,当心他直接拖你去阴曹地府好好聊聊!”
“这是干什么呢?”一个高冷的声音忽然从越越身后传来。越越回头一看,原来是家佳轩阁的主人,也就是刚才那个穿枣红色裙裳的妇人。
说来也巧,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赁了越越那三进三出宅子的那个女人。这女人坐完月子后,立马开始在五仙镇上大展拳脚了。一口气买下了五间铺子两处宅子,其中还包括邓爷的那间大宅子。另外,又开了布庄,米铺以及这间佳轩阁,买卖做得不是一般地大。
镇上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叫奉十三娘,打外地逃过来的。有人说她是大户里出来的丫头,携了主人家的家私逃到这儿的,也有人说她本身就是千金小姐,家里落了难才到这儿来的。反正没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么,打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