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地忽然提到了梁卿,还把寒拾跟她的关系说得那么暧昧,谁都听出来了,汝颜大小姐是来找不痛快的。
越越没理会她,开始调制沾鸭肉片的蘸料。张宝如赶紧换了座儿,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越越正跟张宝如说着蘸料比例时,一声幽幽长叹从那边传来:“唉,拾哥,你说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你就要当爹了。想当初我还以为你会跟梁老板娘在一起呢!”
寒拾斜瞥着毓汝颜,示意她不用再胡闹下去了。谁知道毓汝颜冲寒拾嘻嘻一笑道:“敢什么这样瞪着我,提起你的伤心旧事了?说实话,当初我真以为你会娶了梁卿呢!不止我,绣娘也这么觉得……”
“这不是在家里,说话别那么随便。”寒拾用很平静的语气警告她道。
“呵呵,”毓汝颜又笑了两声,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乐道,“拾哥你也有怕的时候吗?你那样子可真逗!不想让我说啊?那可不行,今儿你惹了我我全都要给你兜出来!哎,庖越越,我跟你说……”
“不空。”越越低头专心地调着手里的东西道。
“不空还是不敢听啊?告诉你啊,当初绣娘一直很担心梁卿会把拾哥的魂儿给勾走了。有一回拾哥两三天地不回家,绣娘派人到兰破馆一搜,他人还真在那里。绣娘气得立刻下令让人将梁卿扔出诸凉城去。后来,还是拾哥把梁卿给救了回来,送回了兰破馆,照顾了两天两夜呢!拾哥,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你说说呗!”
越越知道毓汝颜说出来是想气她,也懒得理会,将手中调好的蘸料交给了身后的凌绢,让凌绢去分给大家了。
“我还记得她当时跟绣娘说,她对拾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当做朋友罢了。可这话谁信呢?反正我是不信的。我不信当初她心里会对拾哥一点想法都没有,只不过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罢了!哎,庖越越,你信吗?”毓汝颜打着抿笑地向越越问道。
“我看你啊还是先别喝你手里的那酒了,”越越白了毓汝颜一眼,“让人给你弄一大瓶子醋,大喝一口,保证心口就舒服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吃的是你的醋?去,真会自以为是!我要吃醋也是吃梁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毓汝颜傲慢道。
“省省吧!”越越拿起筷子搅拌了两下蘸料道,“本姑娘不吃你这套!本姑娘要开涮锅子了,吃鲜鸭肉才是本姑娘的正事儿,至于你那些破事儿爱说多少就说多少吧!来来来,东西齐了,大家开涮吧!”
李氏也忙接过话道:“对对对,先吃先吃!新鲜的东西不好放久了,汝颜小姐,你也来尝尝吧,很好吃的。”
毓汝颜见越越不上勾,有些失望,扔下酒杯起身道:“不想吃了,你们吃着吧,我去逛逛!”说完她起身在小院里逛了起来。她一面逛一面用眼角去瞟寒拾和越越。看见寒拾亲手给越越盛汤,越越亲手给寒拾涮鸭肉片时,气得脸色一阵一阵地发紧。
又转悠了一圈,毓汝颜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儿,又坐回了桌边,拿起筷子在锅子里随意地夹两下,然后转脸对寒拾说道:“拾哥,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你最好别问,”寒拾低头喝着酒,态度有点冷淡了,“最好老老实实地吃你的涮锅。”
“我心里好奇啊,一直都想问你,今儿不问的话,我怕我自己会憋死。我问你啊,到底梁卿小产了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吗?”
话音刚落,寒拾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了桌上,侧脸瞪向毓汝颜。毓汝颜却故作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道:“人家只是问问嘛,干嘛那么凶地瞪着人家呢?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我不问个清楚我心里那道坎儿会过不去的。”
“孩子?”越越从汤碗里抬起了头,“那梁老板娘还小产过?”
毓汝颜笑道:“是啊,难道拾哥没告诉过你吗?”
“她为啥要告诉我这些啊?哎,毓汝颜你缺德不缺德啊?这种事儿也拿出来当笑话说,你考虑过人家梁老板娘的感受吗?这种事儿她应该不会想被谁知道吧?”
越越这么一质疑,毓汝颜那脸色瞬间就有点尴尬了。可她却振振有词道:“她敢做有什么不敢认的?怕被别人说,当初就不该干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啊!”
“就算人干了,人家又没犯法,也跟你无关,你在这儿多管啥闲事儿呢?”
“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虽然没犯法,也于礼不容吧?”毓汝颜翻着白眼道。
“你自己也不是个尊礼法的人,又何必拿着礼法来说事儿呢?再说了,那样的事情到底是人家梁老板娘的**,你把别人的**拿出来说笑,真以为你毓镜府的大小姐了不得呢!”越越鄙夷道。
“我是毓镜府的大小姐怎么了?我就说了怎么了?难道你不好奇那个孩子是不是拾哥的吗?当初她小产的时候,可也是拾哥帮她瞒过去并且派人照顾她的。绣娘心里到现下都还有根刺,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拾哥的!”
“是不是都跟你没关系,好吧?”越越夹起了烫熟了的鸭肉片,抛了毓汝颜一个白眼道,“说得好像跟你有天大关系似的!毓小姐啊,友情提醒你一句,现下你该关心的是刚才那个跟在你后面的江公子有没有私生子,别人家的男人的私事儿你最好少管!来来来,大家都吃开啊,真的好鲜啊!师叔,夫人,赶紧尝尝我配的这蘸料,看合不合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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