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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和尚抓了抓光溜溜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们也不想瞒着你啊!都是怕你担心,怕大家都跟着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们的啊!你放心,越越,拾儿和宽儿一定是好好的。这两样东西一定是对方送来吓唬咱们的。”
越越低头打量着盒子里这两样带血的玩意儿,一面琢磨一面说道:“如果寒拾和郑得宽真的出事了,我想对方应该会把他们的人头送来,而不是这两只做工粗糙的灵位牌了。我想你说得很对,对方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这些老弱妇孺罢了。可惜啊,我这样的妇孺可不是那么好吓唬的。”
“那我去把这两件东西扔了?”
“不忙,”越越抬手道,“我还要琢磨琢磨。”
“这两件东西有什么好琢磨的啊,内掌柜的?”铁玉香也好奇地凑过来瞧了两眼。
越越得意地笑了笑道:“这也是跟我们寒掌柜学的,叫追根溯源。就像上回唐婉拿画来栽赃我们一样,画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一定会有出处。而这两件这么晦气的东西也一定有它们的出处。我仔细看过了,这两个灵位牌很新,油漆味儿也还有点残余,应该是哪间铺子新出来的货。能卖这些玩意的铺子城里数都数得过来,所以只要咱们拿去问问,没准能问出啥来呢!”
米和尚立刻向越越竖起大拇指道:“好主意!不愧是我们的内掌柜!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不!”越越摇头道,“你面太熟了,宝庆城谁都认识你,你去未必能问得着。我得找一个面生的去问,旁敲侧击地问。”
越越叫来了一个本店的伙计,让这伙计换了身衣裳,拿着擦干净了血的灵位牌挨家挨家地去问。没过多久,那伙计就兴冲冲地回来了。那伙计说,灵位牌果真是出自城内其中一家卖棺材的铺子的。据那家铺子的掌柜说,这种灵位牌是他家新做出来的,一批有三十个,今早刚刚开门就卖出去了两个,正好就是伙计拿去的那两个。
“那掌柜认识买东西的人吗?”越越忙问道。
伙计摇摇头:“掌柜说不认识,看着面生,像是外地人。”
“外地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不是夏家的人了?”
“那也未必,”米和尚接过话说道,“夏家万一专门找了个外地人去买呢?”
“那掌柜还说那人有啥特征没有?”越越又问伙计道。
“那掌柜说那人长得挺高的,瘦瘦的,颧骨比较凸出,后背微微有点躬,长着一点小胡子,说话的时候喜欢抬起右手蹭一蹭鼻子,眼睛总是往左右瞟,好像在警惕着什么人似的。掌柜当时问他为什么一下子买两个灵位牌,他说家里是逃难过来的,双亲都死了,所以需要两个灵位牌。”伙计道。
“颧骨高?背有点弓?说话喜欢抬右手蹭鼻子?”米和尚自言自语地念起了这些特征。
“你见过?”越越问。
“别说话,”米和尚开始踱起了步子,“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想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呢?个子高很平常,个子高的人通常背都略有些弓,但说话喜欢抬起右手蹭鼻子的应该没多少吧?我觉得我是见过这个人的,但我忘了在哪儿见过了……”
“你再好好想想!”越越催促道。
“别急啊,急就更想不出来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在哪儿?”
“衙门!”
“衙门?”越越傻眼了。
“对的,就是在衙门!我不是陪拾儿去过几趟衙门吗?在衙门后院,我遇到过一个跟棺材铺掌柜形容得很像的人。这人也是高高瘦瘦,颧骨略凸,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说话喜欢抬右手蹭鼻子!”米和尚激动道。
“会是那个人吗?那个人为啥会出现在衙门后院?”越越疑惑道。
“不知道,但应该是县大人家的谁吧?我不止一次在衙门后院遇见过呢!”
“要真是那样,这件事可就麻烦了。”越越不禁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前去棺材铺买灵位牌的人真是米和尚在衙门后院看见的那个人,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县大人有关。先不论县大人为何要对付自己家,但凡县大人插手其中,自己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毕竟整个宝庆城是处于这位县大人管治之下的。一想到这儿,越越就更为寒拾和郑得宽担心了。
就在这时,盐铺的伙计急匆匆地跑来了,说有人上盐铺闹事去了。
越越赶到盐铺子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了。前来闹事的是三男一女,他们说昨天在越越家的盐铺买了些盐回去,结果那盐里掺杂着杂质,弄得他们一家子都闹肚子,所以今天特意跑来要个说法。
那四个人闹哄哄的,一看见越越来了,情绪就更激动了。他们根本不听越越怎么说,闹的闹哭的哭,让盐铺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越越见状,抓起一只打盐的木锤子跳上了案板,哐哐地捶了几下,大喊道:“谁要再嚷嚷,我就塞一把盐进他嘴里!都给我安静!”
越越这么一吼,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越越喘了一口气,手指着那四个来闹事的说道:“你们四个觉得我家盐有问题是吧?行啊,你们上衙门告去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这会儿赶紧去!我看你们是看准了今儿我家寒掌柜不在,故意跑来生事端的吧?我家的盐会有杂质?我家的盐每一袋都是认真仔细检查过的,根本不可能掺杂啥吃了闹肚子的东西!”
“你当然这样说了!”那妇人指着越越叫嚣道,“你想让我们信你,你就当面把每一袋子盐都尝一遍!”
“这位大姑,你当我是猴儿啊?是你想耍就耍的?我每袋盐都尝一遍,那我不得齁死啊?大姑,你老实说了吧,到底是谁叫你们来的,出了多少银子,我出双倍行吗?”
“你这人忒不地道啊!你家卖出这种劣质的盐,你还污蔑我们是来闹事儿的,你也太过分了吧?大家伙说说,有他们这么做买卖的吗?咱们宝庆城的官盐都叫他们家卖了,那咱们以后还吃什么盐啊?吃的怕都是些烂盐吧?”那妇人继续煽风点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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