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给你的错误埋单。”陈承是血性汉子,看着她终日微米也不去上班虚度光阴,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跟我来!”
她被带到他的房间。他窗帘一拉,灯一关,房间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陈承打开投影仪,墙上出现了巨幅画面。
血淋淋的凶杀现场,亲人悲痛欲绝无助的神情,一幅幅,震慑人心。
陈承眼眸微微眯起,“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幸的事情,你不过是为情所伤,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道坎,跨过去了生活还可以继续。但生命已经终止的人,什么也不是。虽然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艰难,但那就是生命的意义。所谓的平顺过一生,不过是虚度光阴。嘁,我干嘛讲这么鸡汤的话!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她怎么这么不争气,自哀自怨这么久。
看着她痛哭流涕,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她性子纯良,他才会播放这些给她看,让她醒悟过来。善良是一种天性,善意是一种选择。在这容易恶语中伤的浮躁社会,有些人需要惩治,有些人需要引导。
“哥,你不是无业游民么?”弦外之音是你怎么有心关注这些。
抬腿要走陈承回头,眉毛一挑:“婓西朗可能会伤害到你,你离他远点。”
陈承不是那种明知你会撞墙会提醒一句的人哪。
虽然觉得对不住婓西朗,她还是提出了离职。
但她交辞呈的当天,肖枫便打来电话来,还是一句:她走了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
易盛是怎么认定一个肖枫就能牵制住她?但确实就是牵制住了。她有仔细剖析自己的内心,如果她真不顾肖枫的死活自己走了,她会一辈子愧疚,相对一段时间的折磨,她选择后者。
午后明媚的阳光,她在咖啡厅原本是一个人翻阅摄影杂志,婓西朗走了过来。
婓西朗那天主张的《丑陋》主题没有通过。
他充满歉意道:“抱歉,带你做了无用功。”
陈诺表情淡淡:“看不见的丑陋才是最可怕的,没什么觉得遗憾。”
婓西朗这段时间观察她就是那几种表情:淡然,微笑,偶尔略带一丝忧伤,于是说道:“你是不是只会对易盛一个人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其实你很有意思,只是对特定的人。你不觉得你这是对他撒娇吗?”
陈诺听到这话,仿佛从头到尾交了一桶冰水,透心凉。难道她还对易盛贼心不死?
婓西朗看到她一副见鬼的模样,心想这也许是他的一次机会。
他握住她的双手:“阿诺,当我女朋友吧,试试看。”
婓西朗难得是她不反感的异性。她也想让父母放心。于是她点点头。
“阿诺。”他眉眼含笑,开心得像个孩子。他伸手抚向她的脸。
陈诺下意识偏头,躲开。意识到自己躲得太明显,她急忙解释:“对不起,我不习惯……”
婓西朗笑了笑:“没关系,我理解。”
她感激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