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篆一眨明眸,说:“好吧,进去,咱们慢慢地聊。”
慢慢地聊,也就是说,两人贴近,尹香篆幽香弥漫,店员可以随意的一吸,他当然乐意,忙说:“好,好。”一回手,他打算关‘门’,不过,几个‘混’‘混’来是干嘛的,是准备教训一下店员的,轮到他们动手,难道还要他们再砸‘门’,让店员来开,多麻烦啊,他们当然不愿意,一个‘混’‘混’,一伸手“啪——”的一下按住‘门’板,栏挡住店员,店员一惊,尹香篆实在香‘艳’,刚才彻底的吸住他,让他甚至没注意到几个‘混’‘混’,‘门’板让人按住,他一下子注意到除去尹香篆,来的还包括其他人,忙说:“你们——”
尹香篆一扭头,不等几个‘混’‘混’说话,已经开口,替他们解释,说;“我们一起的。”
一起的,店员既然放尹香篆进去,自然不好拦挡住几个‘混’‘混’,虽说,打眼一看,凭经验,他知道,几个‘混’‘混’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放他们进去,难免让他紧张,可又无可奈何,只好一侧身,让着几个‘混’‘混’往里走。
我、夏霖雨、蒋立言和云藻,距离尹香篆和几个‘混’‘混’十几步远,他们说的,我们当然全都听到,夏霖雨不喜欢尹香篆,问蒋立言,说:“她是谁?”
蒋立言当然不好实话实说,告诉夏霖雨,尹香篆是他包养的,还和他上‘床’“啪——啪——啪——”,敷衍说:“是我助理找来的。”
夏霖雨不满意,说:“怎么找这么一个人来?”
蒋立言拉尹香篆上‘床’“啪——啪——啪——”,没少让他尽兴,不过,编排尹香篆,对于他来说,却又不存在任何的心理障碍,毫不留情,说:“下三滥,干脏活,你说,我的助理不找她,找谁啊。”
蒋立言说的对,干脏活,当然要找下三滥,再说,找下三滥,也才能把脏活干好吧,夏霖雨没再多说,迈步,跟上尹香篆和‘混’‘混’往前走,可又嫌弃他们,不紧跟,而是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相隔十几步远。
云藻细心,跟我、夏霖雨、蒋立言往里走,一拉我,说:“要是,店员认出咱们俩怎么办?”
我一怔——毕竟,我和云藻来买茶具,只不过才过去几个小时,又和店员发生过争执,他对我们的印象一定深刻,一照面,估计,他不认出我们,才不正常吧,除非他得了健忘症,不过,怎么不让他认出我和云藻,我却又想不出来,问夏霖雨说:“你有办法吗?”
不过,蒋立言不希望我进去,而希望进去的只是他和夏霖雨,由他一个人陪着夏霖雨,没等夏霖雨说话,他‘插’话,说:“你们不要进去呗。”
不进去,不和店员照面,他当然不会认出我和云藻,不过,夏霖雨带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呢,再说,她进去,怎么可能把我和云藻撇下,留在‘门’外呢,冷眼,白一眼蒋立言,说:“胡说。”
蒋立言表示歉意,连忙的一笑,不过,让我进去,他却又依旧不甘心,说:“可是,怎么能够做到不让店员认出他们呢?”
夏霖雨一笑,对于她来说,这太简单了,说;“你开车不是戴墨镜吗,拿出来,给他们戴上呗。”
戴墨镜,遮挡住眼睛,虽说未必一定能够做到让店员无法认出我和云藻,可也至少可以增加店员认出我和云藻的难度,不过,蒋立言自视高,让我带他的墨镜,他当然不乐意,不过,提出让我和云藻戴墨镜的,毕竟是夏霖雨,却又让他不好明说:“我不乐意。”想一下,找借口,说;“大晚上的,两人戴墨镜,不是太引人注目吗?”
蒋立言说的,虽说是托词,可却不是没道理,大晚上的,两人带着墨镜,当然引人注目,没法让人不注意,再说,我和云藻跟随尹香篆和几个‘混’‘混’往里走,和他们‘混’在一起,还站在靠后边,店员未必会注意到我们,可是,我们戴上墨镜,引人注目,不是自找的让店员注意我们吗,不过,把我和云藻留下,夏霖雨自然依旧不会同意,想一下,说:“要不去你车里,把我的帽子拿来。”
我一怔——夏霖雨的帽子,在蒋立言的车里,忙问夏霖雨说:“你的帽子怎么会在他的车里啊?”
蒋立言厌烦——夏霖雨的帽子为什么在他的车里,在他看,纯属他和夏霖雨的‘私’事,对我说:“要你管?”
不过,夏霖雨的帽子在蒋立言的车里,在夏霖雨看,却不只是她和蒋立言的‘私’事,她在乎我,对我坦诚,并不介意让我知道她和蒋立言之间发生的事情,说:“我和蒋立言出去玩,遇到买帽子的,我看中一顶,他给我买的。”
夏霖雨和蒋立言是发小,两人出去玩,正常;夏霖雨见到一顶自己喜欢的帽子,蒋立言买给她,也正常;不过,蒋立言垂涎夏霖雨,给她买帽子,不可避免的属于献殷勤,却又让我难以避免的不舒服。不过,不舒服,又怎么样?我没理由干涉夏霖雨干什么,也没资格要求夏霖雨由于我不舒服而拒绝蒋立言让他不给她买帽子。
蒋立言买帽子,是给夏霖雨的,不是给我买的,当然不喜欢让我戴,可却依旧找托词,不实话实说,对夏霖雨说:“帽子只有一顶啊,可是——”扫视一眼我和云藻。“他们却是两个人。”
夏霖雨想一下,问题存在,可却不难解决,对蒋立言,说:“你拿来,先让云藻戴上。”
蒋立言不在乎云藻是不是进去,再说,云藻是不是进去,在他看,压根和他没关系,而关切的是怎么不让我进去,问夏霖雨说:“他呢?”
夏霖雨一笑,说:“你跟他换一下衣服。”
蒋立言一惊,说:“什么?我跟他换衣服?”
夏霖雨说:“是啊。”
蒋立言急赤白脸,说:“为什么?”
夏霖雨说:“他换上你的衣服,和他刚才来的时候穿的不一样,可以抹去他的身份啊。”
蒋立言说:“怎么可以抹去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