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墩料到我会想到什么,说:“所以,需要做第二件事。”
我感慨——门墩做事,还是一套一套的,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门墩说:“套住沐涵空。”
我一怔,说:“什么沐涵空?”
门墩说:“是啊。”
我说:“为什么?”
门墩感慨——难道,我是瞎子吗,提点我,说:“你没看到吗?在场的,能够克制沧波的,只有沐涵空。”
我一下子开窍,说:“是啊。”不过,却又疑惑,说:“克制沧波,又怎么了?”
门墩继续提点我,说:“你看到沧波不停地在打手机吗?”
我说:“我看到了。”
门墩说:“你认为,他是在给谁打手机?”
“给谁打手机?”我想一下,应该是给沧波的领导吧,说:“难道,是支使他的人。”
门墩说:“不错,而且,沧波打手机给支使他的人,支使他的人如果不是顾及到沐涵空,和让沐涵空上去会让她见到什么,又怎么会忍痛放走张静涵?”特别提点,说:“要知道上名单的美女都是经过他们精挑细选的,而沧波为了带张静涵回来费了多少周折,你是见到的,既然他们执意,急于要张静涵,却又因由沐涵空执意跟随张静涵上去,而放弃,沐涵空,在他们看,是什么分量,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我一下子明白,说:“知道了。”
门墩说:“套牢沐涵空之后,你需要接触江慧性。”
我诧异,说:“江慧性?怎么又扯上她?”
门墩开导我说:“沐涵空本身,你认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我一摇头,在我看,沐涵空虽说诡计多端,可却只不过是一个初中生,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门墩说:“是啊,沐涵空之所以了不起,让他们顾忌,甚至戒惧,还不是由于她是江慧性的妹妹吗?”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主角是江慧性。”不过,出乎我意料,门墩却一摇头,说:“不是。”
我一愣,说:“不是?”不由的诧异,说:“她不是主角,谁是主角?”
门墩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经意的,又让我见识了一下他的哲学思辨,说:“力挺她的人。”
夏霖雨叫我回家,我不由的心颤,犯嘀咕,她不会是打算询问,这两天,我消失,去干什么了吧,琢磨一下,兄弟我还是预先做准备,给张静涵打去手机,打算和她串供,嘱咐说:“美女,夏霖雨要是问你,你就说,我让你叫去整理资料了啊。”
张静涵心情不好,威胁和威胁带来的恐惧依然笼罩着她,她没好气,说:“我干嘛撒谎,说你帮我整理资料啊。”
卸磨杀驴,是吧,我不由的愤恨,难道张静涵忘了沧波他们打算裹挟她上楼,我是怎么回护她的吗,不过,和一个美女,总不好掰扯什么你欠我,我欠你的恩恩怨怨吧,还不落下话柄,让张静涵说我小气,我忍住,说:“美女,就算帮我一忙,不行啊。”
张静涵不打算帮我忙,可又不好直说,毕竟,我是帮过她的,她不想让自己落一个不知恩图报的名声,一翻身,浴巾脱落,露出一片沁雪肌,说:“我为什么要帮你,给一个理由?”
理由?还不是现成的,要是让夏霖雨知道,我陪伴张静涵跑去一趟普罗旺斯,又跟她睡一张床,帮她脱衣服,穿衣服,又折返回省城,跑去洋楼,为了不让沧波裹挟她上楼,和佛头、Roland发生冲突,一堆烂事,夏霖雨还能放过我,让我跑去鬼门关进进出出七八个来回恐怕足够够了吧,不过,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使用却又不可以,要是张静涵问我:“为什么,你怕让夏霖雨知道?”我又该怎么办,除非我承认我和夏霖雨处对象,否则,我和张静涵怎么样,又管夏霖雨什么事,自然不需要害怕让她知道吧,我想一下,挑重点,戳张静涵的要害,说:“美女,沧波为什么非要带你上楼去。”
张静涵的心一颤,她当然不希望,而且不敢让我知道沧波为什么裹挟她,非要带她上楼去,敷衍,说:“没什么?”
没什么?我当然知道张静涵是在敷衍我,而且,张静涵敷衍我,态度太不认真了吧,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沧波裹挟张静涵,非要让她上楼去,是为了什么,和干什么,手握底牌,我心中有底,不怕张静涵不就范,说:“可是,万一,你一说,咱们去洋楼,沧波裹挟你,非要带你上楼去,夏霖雨较真,问起二楼是什么怎么办?”
夏霖雨喜欢较真,张静涵是知道的,她当然不喜欢夏霖雨追问关于楼上的事情,再说,夏霖雨做事,可不只是问问,她奉行的是知行合一,要是跑去洋楼,搞实地调查,怎么办,想一下,既然帮我说谎,不只是给我帮忙,而且,可以掩盖事实,避免给她自己带来危机,对于我和她来说,算是双赢,她没再任性,坚持不和我合作,而是改变主意,说:“好吧,我答应你,如果夏霖雨找我,问起这两天你在干什么,我就说是我找你来帮我整理资料的。”
长吁一口气,我如释重负,忙说:“多谢。”挂断手机,连忙的往我和夏霖雨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