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战摇了摇头:“山里救的一个人,受伤了。”
胡蔓忽的就来了火:“你救了人就能不回家了?!你知道家里人急成什么样吗?你知道村里人找了你一夜吗?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差点……”说着说着就哽咽住了,满腹的委屈!
亏自己还替他担心难过,一个人傻不拉几跑到这危险的山里,险些出了大事!结果他就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
“对不起,是我不好!”武战蹲下身子,轻轻用手巾擦她的脸颊:“我本来是想回去的,可碰见跟刚才那些人一路的,险些被杀了,只能跟他躲在这里,寻着时机再逃出去。”
胡蔓这才找到重点:“那些是什么人?这个人又是谁?”
骆安虽被她的脸雷到,但看样子是恩公的亲近之人,也不好表现太失礼:“在下骆安,长陵人士。”
“长陵?”那不是皇宫所在地吗?也相当于中国的北京了:“长陵人在这里做什么?还被人追杀?”
骆安面有难色:“不是骆安不说,是实在有难言之隐,而且这些事,告诉你们也对你们没有益处。”
“你现在已经连累到我们了!”胡蔓没好气,才不管他长得帅不帅,白白嫩嫩的,还没武战顺眼。
“真是抱歉。”
看起来修养倒是很好,胡蔓也不好一味的发脾气,坐在草堆上,将背包摘下来,带了一堆草药,结果武战什么事没有,倒给自己用了。
隐约听到滴答的声音,胡蔓顺着声音看向洞的深处:“这里有水?”
“嗯,有个水潭。”
胡蔓一边捣药一边道:“帮我取点水。”
武战拿着一个自己的水壶去舀来水,胡蔓洗了洗脸上和腿上的泥泞,将捣碎的草药敷在上面,脚腕已经红肿了,身上虽然被那畜生摔得生疼,不过没什么其他外伤。
“现在怎么办?”胡蔓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靠着草垛:“那些人有多少?要守到什么时候啊?”
骆安盘算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去掉被武大哥解决的五个,怎么也还剩七八个。”
“这么大的山,七八个人找你们两个人,也不容易吧?难道就在这里干耗着?”
骆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实在是我受了伤,不然倒是可以试着绕过他们。”
“什么伤?”看来自己这药还是没白带。
“腰部。”武战替他回答:“腰背处受了刀伤,因为治疗不了,还发了烧。”
胡蔓将刚才自己用的药拿出来:“把这个像我刚才那样捣碎敷上,这个是需要熬的。”
胡蔓四处看看:“连个熬药的东西也没有啊!对了,你们这几天吃什么?”
“打猎和野果。”说干就干,武战一边捣草药一边道:“本来是要出去找些吃的,听到了你的声音才赶过去的。”
“那正好。”胡蔓将自己带的干粮拿出来:“凑合吃吧!一会儿找个容器凑合熬点药,大概明天就能退烧了。”
胡蔓说什么,武战就做什么,果然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但有她在,倒好像什么问题都不算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