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在傅府找丫鬟她正好在,上一世在北宁侯府找丫鬟她也在,这可不是单纯的巧合能解释的了。
阴沟里翻船一次就够了,她可不能再在这上头栽了,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就把银杏给忽略了。
这阵子银杏和素衡两个都不曾在傅瑜锦面前出现,也没任何动静,不知不觉间变让人忽略了她们。
若不是傅瑜锦对她有所顾忌必然会慢慢在傅瑜锦身边混个脸熟,却又不会太在意,等白芷几个年纪稍长的放出去,傅瑜锦必然先用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她,到后来一点点习惯,到最后虽称不上心腹也必然是傅瑜锦身边的老人了,很多事情都会方便的多。
傅瑜锦越想越觉得胆颤,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这丫头绝对不简单!
“她们两现在跟着红袖?”
“是!”
“这次回去让银杏跟着你,到时候你多注意一下。”傅瑜锦微颔首吩咐道。
由白芷伺候着歇下了,傅瑜锦原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不曾想躺下便睡了过去,还是白芷唤醒。
屋外传来一个丫鬟的询问声:“大小姐可起了?”
“刚起,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大小姐?”
“不用,四夫人让我来问一声,早膳已经备好了用完早膳这就出发了!”那丫鬟笑道,“四夫人那边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麻烦妹妹帮我通禀一声。”
“姐姐放心就是了!”
那边又悉悉索索地说了几句,兰琳便掀帘进了屋。
“大小姐!”兰琳一福礼。
傅瑜锦微颔首道:“四夫人那边已经都准备好了?”
“回大小姐,那边也正在准备,说是一会儿用过早膳便出发。”淋兰躬身回道。
“你去外边看看周家二少爷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是!”兰琳应了是躬身退了出去。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便已经开始准备出发了,今日不比昨日,现在出发在天黑之前才堪堪到静临城落脚。
周渊言那边有三车货物,有二十来个护卫,一应都骑着高头大马,此时一行人已经等在驿馆外。
马儿有些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不是的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似乎在催促这主人快些出发。
马上的护卫却都一声不吭,只耐心地等待着,手却拽着缰绳一刻都不曾松开。
从驿馆后院驶出两辆四两马车,朝着这边的车马行来,为首的便是骑在马上的傅允叔。
“让贤侄久等了!实在是对不住!”傅允叔看着周渊承一行人的架势,忙催马上前,手中拿着缰绳朝着周渊言拱手一礼。
“世伯客气了,我们也才准备好没多久!”周渊言笑着回礼,又道,“我们这就出发吧,现在出发我们快一些,天黑之前必然能到静临城落脚。”
这是他们昨日就商量好的安排,傅允叔原本的计划是慢些走,今日到不了静临城,便找个小村镇寻个乡绅或是地主家借宿一宿。
不过周渊言说带着女眷他们又那么多人,要找到这样的地方落脚着实不大可行,还不如早些出发稍微赶一下,天黑之前必然是能到静临城的。
周渊言虽说年纪比傅允叔小了一轮还多,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傅允叔还真不如这个晚辈,毕竟这条路他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途中会经过哪里,那些地方适合落脚,早就一清二楚,和他同行倒是能省下不少事情。
“我们一切都听贤侄的安排,这一路就麻烦贤侄了!”
“如果世伯不介意的话,你们的马车由我的人来驾驶可好。”周渊言怕傅允叔误会,又解释道,“我的这些人对路比较熟悉,能赶上我们的速度,若是车夫不熟悉路程,说不得得耽误行程。”
“那就麻烦贤侄了!”周渊言说的合情合理,傅允叔也没理由拒绝便应了。
马车飞快地在路上疾驰,即使是这样,一旁骑着马的众人还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车里人的安全。
傅瑜锦明显感觉这马车的速度不是昨日能比的,昨日傅允叔一路不紧不慢地,但是即使那样在马车里坐了一天也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的,原本以为要赶路,坐在马车里有的受了,不曾想居然如此平稳。
一路便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压过的声音在不断的响着,在清晨的官道上疾驰而过。
傅允叔毕竟是个书生,虽说会骑马,但这一路骑下来也累的够呛,大腿都磨得火辣辣的疼,若是这半个多月一直要这样怕是有的受了。
原本他是打算骑一段路的马,累了就上马车歇一会儿,昨日便是这样的,但是今儿和周渊言他们一起,人家一个小辈都一直在马背上,他一个做长辈的说要到马车里歇息,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
如此坐在马背上,才不过三个时辰,他便感觉快要废了一般。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就算是在赶路不可能有多讲究,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傅允叔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的老命都快要没有了半条。
众人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一个个想笑又憋着,不过对傅允叔这个书生还是佩服的,他一个读书人,自是不必他们这些行伍出声的,不要说快马三四个时辰就是连续在马上几天几夜都是有的,以为他半路就该躲进马车去了,却不想同他们一起骑了一路。
周渊言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暗怪自己粗心了:“世伯一会儿还是在马车里歇会儿吧!”
虽说傅允叔也很想有骨气,但是这样快马加鞭,不是坚持这一天就过去了,以后得有大半个月,这让他怎么坚持的住,只得舔着脸应下了。
将马车都安置妥当了,才开始修整,傅瑜锦她们自是在马车内用了干粮,护卫们下了马,便直接围坐在一边径自说笑着。
傅家的护卫和北宁侯府的护卫各自围坐一团,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地护卫在傅府三辆马车边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