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森冷朝还想要反抗的另一个壮汉脑门上补了一枪。
抬手一招,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保镖便迅速上前,将还企图反抗的人全都给制服了。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夏福心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说句实在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严以劭这么可怕的样子。
眼都不带眨一下,瞬间就收割了两条人命,关键是他还冷着脸啊,眼里凶光四射的。
她现在是相信他真的身手很好了,而且……看来手上人命应该不少。
严以劭身上还沾着血腥气,目光很是平静地朝着夏福心走来,夏福心只觉得背脊发凉。
忙不迭扯出个笑脸,“老公,你回——”
话还没说完,严以劭突地矮下身,抱住她的腰近乎野蛮地把她扛到肩上,也不让她开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福心被吓了一跳,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辛杰克和其他几人在后面吹着口哨。
啧啧,boss这招真是够爷们!
等严以劭扛着夏福心上了车,人都走远了,老程顺手就把奥罗拉丢给辛杰克,“接着。”
后者被砸了个正着,莫名其妙道,“干什么?”
“你带着。”老程给了他三个字,转身走了。
留下辛杰克一脸懵逼,“啥?”
为什么要他带着?
辛杰克想了会儿,朝后边一名保镖招招手,“来,你过来。”
等对方上前,他直接就把奥罗拉推到他怀里,“带着她,通知法国政府把人带回去。这女人没什么用处了,看着她别跑了就行,不用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保镖点了点头,又喊来另一个人,一人一边把奥罗拉架走了。
严以劭扛着夏福心回到严家,关起门来狠狠修理了她一顿,在床上。
夏福心被他颠得死去活来好几次,等缓过神来,立刻泪眼巴巴地控诉,她是受害者,凭什么只收拾她一个?
严以劭气乐了,在她露出来的半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居然把保镖都甩下了,今天他要是晚到一点……他根本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夏福心愣了下,她不是出门前才给他报备过?这男人选择性失忆了是不是?“我没乱跑,我就是去射击场……”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拍了一巴掌,夏福心顿时火了,一翻身坐到他身上,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怒瞪着他,“严以劭!你有完没完!”
严以劭眯了眯眼,手把着她的胯骨将她抬了起来,一挺腰再次冲了进去,“没完。”
突然被填满的感觉让夏福心僵了下,随后更抓狂了,这家伙居然来阴的!
“严以劭!”
结果没等她张牙舞爪,严以劭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到身下,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又开始急促地摆腰进攻。
夏福心挣扎了几次,不服输地想要回到主导地位上,结果闹到最后,她就先精疲力尽丢盔弃甲了。
严以劭低头狠狠地堵住她的嘴,身体往前和她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所有的精华,随后才搂着夏福心的腰,让她趴到自己身上,免得被压疼了。
夏福心喘着粗气,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
“混蛋……”这家伙简直疯了,这是要把她折腾死了好往家里带新人的节奏?
累得实在睁不开眼了,夏福心挣扎着在严以劭肩上咬了一口,这才咕哝着睡了过去。
严以劭亲了亲她的头发,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掌心在她后背上来回游移,眼里带着笑意。
夏福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很是干爽,想来是她睡着的时候严以劭已经帮她清理过了。
感觉头皮一痛,夏福心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小盼夏正躺在她身边,手抓着她的一缕长发,嘴里咿呀咿呀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得像陶瓷,漂亮得就像洋娃娃一样。
夏福心看着女儿,简直爱到不行,拉过她的小手亲了下,就听到小盼夏咯咯地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模样。
严以劭不在旁边,屋子里也没其他人,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放这里的。
母女俩在被窝里玩闹了一会儿,夏福心又给女儿喂了奶,小心翼翼地把她哄睡了,这才轻手轻脚下了床。
本来想去浴室,结果却发现衣柜门似乎被打开过,夏福心留了个心眼,顺手拉开一看,面前突然哗啦一下掉下来一堆礼品盒!
生怕东西掉地上吵醒了女儿,夏福心几乎是反射性一张手就把东西都抱在怀里,结果还没等她站稳,最顶端那个礼品盒摇摇晃晃了两下,突然往下掉。
夏福心脚一抬,堪堪用脚背勾住了外的绸带,结果因为用力过猛,顿时就是一阵抽气。
“卧槽!”她的老腰啊!
维罗妮卡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夏福心穿着睡衣,手里抱着几乎堆到她脸上去的各式礼盒,一只脚站着一只脚横着,横着的那只脚上还勾着一个礼盒,摇摇晃晃地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
“小星星,你这是在干什么?”耍杂技吗?
夏福心急忙扭过头,“妈咪,快来帮我一下。”
等维罗妮卡帮她把东西放到地上,夏福心喘口气,看着大小不一的礼盒,有点莫名其妙。
奇怪,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她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妈咪,这些东西你知道哪里来的吗?”顺手拿起一个晃了晃,有沙沙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玻璃瓶里装了东西。
维罗妮卡闻言就笑了,“这个啊,是今天早上我在隔壁房间里发现的,我听秦伯说,全都是亚瑟买回来的呢。”
“我老公买的?”夏福心愣了下,“他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礼盒上倒是有卡片,但是她翻开看了看,几乎都是让人看了茫然的“生日快乐”、“儿童节快乐”、“妇女节快乐”、“春节快乐”——连开头落款都没有。
“还能干什么?这全都是送给你的。”维罗妮卡想起秦伯说的话,顿时就乐了,“我听秦伯说,你们之前闹别扭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在想怎么把你找回来,杰克跟他说可以买礼物讨你欢心,所以他就一直记着,但是礼物买回来了,又不好意思送出去,就一直堆在隔壁房间里,刚好我发现了,就帮他搬过来了。”
夏福心错愕,指着地上一溜儿的礼物,“这些,全都是送给我的?”
“当然,不信你等着,我把他喊回来你亲自问问。”
夏福心连连点头。
维罗妮卡便拿出手机,随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夏福心说道,“哦对了,隔壁房间里还有更多东西,要不你先去看看?”
“还有?”夏福心瞪大双眼。
“对,很多。”维罗妮卡笑得意味深长。
夏福心从地上跳起来,想也没想就往外跑。
到了隔壁,才发现维罗妮卡说的不假。
其实隔壁房间她不是没来过,但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个暗格,现在里面全都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盒,一个摞着一个,放得整整齐齐。
夏福心在里面走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这些礼盒上全都塞着卡片,比她刚才看到的那些要大得多,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估计放在这里也有一定时间了。
从最上面那个盒子上把夹着的卡片拿下来,本来还以为里面写的又是‘xx节快乐’,没想到真翻开了,才发现里面的内容根本不一样。
“第六十一天,路过糖果店,发现和你很配,所以买了点。试了一个,太甜了,不过你应该会喜欢。”
苍劲有力的笔迹,分明就是严以劭所有。认识他这么久,以前天天看他签名批阅文件,他的字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夏福心心里一跳,拿过另外一张卡片,“第一百零六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知道你喜欢古玩,所以买下来了。”
没有过多的描述,就是很平淡的交谈一样的口气,没有标明给谁,但是夏福心就是知道,这些礼物,确实是给自己的。
“……”这个闷骚的男人!
心里顿时又酸又涩,她想了下,将两份礼物都拆了。
一份里面是一模一样的十二只小罐子,里面装着不同口味色彩缤纷的糖果;另一份里面则是一个首饰盒,打开才发现是一只翡翠镯子,看上去似乎有一定年份了,通透古朴,非常漂亮。
夏福心吸了吸鼻子,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看着摆在面前的礼物,好半天没有说话。
严以劭接到自家亲妈的电话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坐在礼物堆里,一脸神游的模样。
眉心一拧,上前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地上那么凉,你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夏福心回过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突然开口道,“总裁,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突然听到她这么喊自己,严以劭愣了下,目光往堆放在一起的礼物上看过去,耳朵尖整个都红了。
夏福心还以为他这次又要避开话题让她闭嘴,没想到他在将她抱坐到沙发上之后,突然单膝跪到她面前,拉过她一只手,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神情很是神圣虔诚。
夏福心心里一跳,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两只脚的脚趾头缩在裙子底下,蜷得紧紧地。
“你——”
“我爱你,福心。”严以劭缓缓抬起头,狭长眸子里带着温柔的笑,轻声说道,“远比你想象的,更早。”
夏福心顿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耳朵里盘旋的,只剩下那一声低沉的告白,仿佛锥子一般,狠狠地扎进她心里。
我爱你,福心。
她哽咽一声,眼泪突然就下来了,身体往前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
想要开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收紧了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任由眼泪奔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