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紧张!
他赶紧收敛了心神,恭敬地低下头:“……公子您吩咐我照顾好的诗音姑娘,我已经妥善安置好了,绝对不会让她有生死之忧……”
他忍不住偷偷地看了眼苏玄面无表情的脸,暗地里揣测着二人之间的关系。本文由。。首发虽然那个女人并非公子的良配,但是若是公子喜欢……
“至于我们特意去接触的兵器谱制作人百晓生,他的武功高强,是由我亲自去招揽,将之打败后才佯装加入,虽然此人表面上已经臣服,但忠心程度单薄,恶意昭然。”
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公子智计通天,并不用自己多加聒噪。
……如果苏玄不幸是个昏君的话,此时的天枢恐怕就会是最为忠诚的弄臣了。
陛下开心就好系列……
“而兵器谱之上的武林人,在结合分析了他们以往的行事风范,不论他们的弱点是钱权财色,还是情爱恩仇,只要有所求,能够有被拉拢的可能,会中人手都去尝试过。除去一些不知好歹的冥顽不灵之辈,大部分已入的瓮中矣,哪怕是兵器谱排行前十者,亦有我青龙会中人。”
天枢淡淡地说,却没有一丝骄傲的颜色,在公子面前岂可有如此沾沾自喜之不良姿态?
“是谁?”一直安静地好似不曾听闻的苏玄突然开口问道。
“银戟温侯,吕凤先。”天枢镇定道:“虽然他的武功已经足够高,但他的傲气却把他的武功彻底地比了下去,他太傲了,超出自己能力的骄傲,这傲慢如同空中楼阁,只要将他一次彻底打入失败的泥泞里,他便很难再爬上来了。”
“只要他还不是兵器谱第一,便不可避免会被青龙会的优渥条件所动摇。这个人,自身的缺点实在是太大,也太重名,一部兵器谱便让他患得患失,也许他能够成为一时的豪杰,但他永远也成为不了称霸江湖的枭雄和高居江湖之上的传说。”天枢冷静分析道。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位,百晓生最新一期排名第三的小李探花李寻欢。”侃侃而谈的天枢没有发现的是苏玄听到这个名字之时脸上莫测的神情:“这个人太重情义,也太看重正义,如果没有差错,他将会是除开龙凤双环上官金虹之外,我青龙会最大的敌人……”
自从那次被自家公子询问了上官金虹这个名字之后,天枢便从不曾看轻过他,而上官金虹也不负所望,起初隐于江湖,鲜有听闻,却于一夜之间以不世枭雄之姿席卷武林,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金钱帮威势显赫如斯。
金钱帮成为了江湖明面上最庞大、最霸道也是最令人敬畏的帮派,上官金虹甫一登上江湖路,便力压一众高手,成为兵器谱第二,仅次于神秘莫测、仙踪杳杳的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一向少有露面,他虽始终占据兵器谱第一,却喜欢做淡薄姿态。而且他也实在是太老了,老到畏首畏尾,老到心力不足以与我们为敌,一个金钱帮就够他伤脑筋了。而上官金虹虽然一定会是我们的对手,但却不妨先以利益斡旋周转。但唯有李寻欢,他那样的人,是永远不会认同我等青龙会的崇高理念,注定与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苏玄安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无波无澜。
天枢莫名的有些慌张,他用又佩服又憧憬的敬仰目光看向自家公子,语气里满是尊崇:“可即便如此,多亏了公子料事如神,慧眼如炬,像李寻欢这样太重感情的人,只要林诗音在我等手里一日,他便不得不受制于我青龙会一日,我们便相当于抓住了他的软肋,此人于我青龙会的威胁便下降了一大半。”
兵不刃血便解决了青龙会未来的大敌,公子的境界果非现在的我所能理解。
苏玄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冷漠脸。
“根据公子的吩咐,李寻欢的义兄龙啸云在听得我青龙会之名后,果真诚惶诚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加入,只是此人也是在太过不自量力,连自己立足的脚跟站没站稳都没判断出来,便不知死活地打听起了青龙会龙首也就是公子您的消息,我稍稍派人出手,小小地教训了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又不是每一个高手都是李寻欢,何故善待与他?”
一旦涉及到苏玄,天枢便很难保持冷静。
“至于公子给出名单之上的其他人,田七,赵正义,公孙摩云,铁笛先生……这些人武功不行,沉迷于世间名利,不过是最为碌碌不过的庸人,即以名利功法诱之,以武力势力压之,无不惶惶诚恐,等到了用他们的时候,这些人也早已无胆反抗,毕竟……”
他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血腥气:“替青龙会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
这些人其实都是原著之中,陷害李寻欢,诬陷他为梅花盗之时最为活跃的几人,苏玄交给天枢的名单,除去一些实在是属于乱蹦跶的小喽啰之外,书中出场人物竟己大半以上,便被握于苏玄掌上!
这剧情岂非是苏玄的剧本?也许原著非他所有,但这即将上演的好戏,苏玄作为绝对的主角,又作为将上帝视觉利用到最夸张程度的前知者,更作为掌控大部分戏子的导演者……这场戏,岂不是苏玄的剧本?
虽然天枢对这些人的作用有些疑惑,但他却始终不曾向苏玄询问过,更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这些人能够被公子选中,不过庸庸之辈,能于公子的大业之中添砖加瓦,是他们的何等的荣幸?
不过,虽然他不问,苏玄却不介意稍稍透露。
既然向林诗音泄露了剧情,又何妨向其他人暗示?暗示自己来到此地的罪魁祸首?
剧情你无所谓,那么你自己的存在呢?
他悠悠然开口道,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虚无:“你很好奇?好奇我想做什么?”
天枢平静道:“公子自有用意。”
苏玄沉默了一会,才用一种高远空渺的语气道:“这是因为我在导演一场给天上仙人看的戏啊!”
“这……这是要将王大人赶尽杀绝啊!”一名衣着朴素,面带悲怆的寒门士子恨声道:“朝堂之上,奸贼弄权……”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他身旁的好友一把捂住嘴巴,摁住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刚才还一片喧嚣的酒楼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就像聋了一般,听不到,哑了一样,不说话。
“哐当——”
那寒门士子推开桌椅,怒发冲冠。
“不过是一祸国贼子,尔等堂堂圣人门生,居然在此做那妇人之态,唇枪舌剑不能发,笔诛墨伐不敢提!我金陵黎润生,羞与尔等为伍!”
他甩脱开友人之手,负气而去。
众皆愕然,不久,诸多学子纷纷掩面离去。
那说书的老儿也叹了口气,失望欲走。
“请暂且留步,老先生。”
一道清朗的声音喊住了他。
正是苏玄。
那老者也不惊讶,他笑呵呵地转身就坐,轻轻嗅着空中酒香,赞道:“好酒!我一进这酒楼就闻到了,不愧是榜首前三才有幸得赠的好酒,往日里有人价出千两都无法哄得掌柜松口,今日,老头子我也跟着探花郎沾沾酒气!”
“你知道我?”苏玄也不吝啬,他笑着给这说书的老者倒了一杯,语气不急不缓,如溪水韵韵流淌:“也对,老先生消息如此灵通,又怎么会不知道我?”
“不敢不敢。”老者抱拳愧领:“不过是些吃饭的本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小姑娘跟在自己爷爷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苏玄。
苏玄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白衣舒和,优雅温柔,公子如玉,如琢如磨。
小姑娘一下子脸就红了,揪着爷爷的衣角,躲到了老爷子身后去了。
“既然老爷子有这份本事,那不妨来和我说一说,这王大人如今已至何处,那刘瑾派遣而去的杀手又在江湖上有何声名?”
“不远不远。”老头子笑呵呵地样子:“他刚走不久,看着时间估计也就快到长沙府,你快马加鞭只需两三天的功夫就可以赶上。”
“老爷子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苏玄再次给白发老头满上酒杯,似有深意地试探道。
“我知道我知道。”说书的老人高深莫测地抚了抚胡须:“我不仅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沈浪为了你,特地推迟了出海的时间,在李园多呆了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郎滟独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2507: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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