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愣了一下,便开口,“二小姐误会了,你身上的寒气未完全消褪还是得好好保养,不宜喝酒。”
“狗屁!”闻言,玉阿娆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粗口直接从嘴里不经意间爆了出来,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伤寒不能喝酒的,酒原本就性烈,喝了反而会打通堵塞的经脉,喝一些对于伤寒还是有许多好处的,怎么可能会不宜?
他这话唬谁呢?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爆粗了。
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会说这样的话吗?
不会!
凌王爷脸色猛地一顿,望向玉阿娆,“怎么跟慎世子说话的呢?”
“父王,我……”玉阿娆被训的语塞。
凌王爷满脸的不悦,又赶紧起身向楚白致歉,“还望世子海涵,我家阿娆从小就被惯坏了的,所以说话难免会有些口无遮拦,请世子莫要往心里去才好,本王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慎世子虽说只是慎王府的世子,但从多年前慎王爷病逝之后,即使一直未到及冠年龄继承王府,可慎王府所有的家业几乎都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上,再加上这几年善于经营,更是拓展了不少蓝图,所以说,国库空虚之时,难免都要皇上相求,令得所有人见着了都得礼让三分。
不说这些,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撑起这一切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楚白只是莞尔一笑,“王爷多虑了,二小姐向来心直口快,本世子自然也有容人的雅量。”
玉阿娆不屑地撇他几眼,容人的雅量?他这是在拐着弯夸自己吗?
凌王爷见他这么一说,更是敞怀大笑,“那就不说这些繁文缛节了,既然世子你说不能喝酒就不能喝,听见没有阿娆?”
“听见了。”玉阿娆心不甘情不愿地应着,心里想着,等这庸医一走,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他想管也管不着!
于是凌王爷高兴地喝着酒,而楚白就在一旁陪着喝了一些,玉阿娆了无生趣地坐在边上用手撑着脑袋搅弄着面前的菜肴,吃的还算是满足,不知喝了多少,估计到了深夜,凌王爷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被几个婢女扶回房间去。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玉阿娆站起身望了望他,他脸上毫无醉意,“世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她刚要往外面走去,却被楚白叫住了,“本世子算着也该到下雪的天了,如今已是深夜,这么晚回去唯恐摔着,毕竟本世子不像你,要是一摔把脑子给摔坏了可如何是好,不妨就在府中打扰一晚吧。”
“……”玉阿娆翻了翻白眼,想蹭吃蹭住就直说,还挤出一番道貌岸然的说辞。
便从外面叫来两个侍卫,睨了眼楚白才对他们吩咐,“带慎世子去客房睡吧。”
“是,二小姐。”侍卫点头。
玉阿娆再次望向他,“请吧。”
楚白点点头,跟着那两个侍卫往客房走去,不知是他太瘦了还是怎的,背影羸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