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一切可以恢复平静的时候,又一个对我人生有重大影响的人出现了。
只不过,这一回来的是个女人。
郁辛回来后,看见我还没睡就揉着我的手,发觉还是冰凉的后,他蹙起眉:“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不要等我的吗?怎么手还是这么凉?”
见到郁辛,我的心似乎放了下来,有些半撒娇似的用头顶着郁辛的胸口:“谁说我等你了?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郁辛听我这么说,连忙关切的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抬眼看他,只见郁辛眼底的关切是那样浓郁,没有半分的犹豫不决。
顿时心中放松起来,我笑道:“没有啦,你快去洗澡睡觉,时间不早了呢。”
想了想,我又问:“董凯成找你做什么?”
其实,关于郁辛公司里的事情我几乎不问。一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了顾虑,二来也是为了避嫌,不愿意插手鼎玉的事情太多,免得叫郁老爷子觉得我心思不正、居心可疑。
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开口问郁辛这类的问题,我还有点紧张。既怕郁辛轻描淡写的打发我,又怕真的从郁辛口里听到一些不愿意知道的消息。
腾地一下,林芷嫣这三个字又从我的脑海里浮了上来。
郁辛淡色的眸子闪了闪,有些嘲弄的笑着:“也没什么,上一次他侄女在我们面前丢了脸,这会正好有个小事我要拜托他,拿这事跟我商量能不能不要跟他侄女计较了。”
对了,上次在银楼里摔断的镯子!
董雪茵真的要赔偿一百四十万吗?我这样想着,倒有些替董雪茵可怜了。
“你怎么说?”我盯着郁辛的脸。
郁辛不动声色的揭开领口的扣子:“我能怎么说?我又不可能替他们出这笔钱。为了这样的事情去为难一个女人?那也不是我郁辛的风格。”
确实,董雪茵虽然嚣张有小心思,但她好歹还没有翻到明面上来,后头怎么说还有个董凯成给她撑着,郁辛不可能为了一只镯子就为难董雪茵。
想了想,林芷嫣这三个字我还是没问出口,只是说:“嗯,你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大概是我真的累了,我竟然没等到郁辛洗澡结束就睡着了,而且还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一看时间,我不住的懊恼,今天又错过胜鸿的早会了。
反正错过已成定局,我便不赶时间的起床洗漱吃早餐。还在喝牛奶,颜东海的电话就打到我这里,跟上次一样,他开口还是问郁辛的事。
“郁少,他在吗?”听着颜东海有些毕恭毕敬的声音,我心里觉得好笑。
曾几何时,颜东海也是这样称呼着郁辛,在他眼里郁辛应该就属于肥鱼的那种吧,能碰上就不能放过。
我慢悠悠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说:“这个时间,他肯定不在家里了啊。”
颜东海讪讪道:“我以为你早上没来公司,是因为郁少陪着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颜东海这句话我觉得无比刺耳:“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反正你的电话他不会接。”
我的言下之意是,还不如跟我说,或许我心情好还能帮你转达什么的。
颜东海迟疑了几秒:“我是想问……你上次从子佳那里得到的东西,郁少看过了吗?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颜东海还没说完,我心里就猛地一跳。
宣子佳这女人还真是没用,这么简单就缴械投降了,把东西交出去了不说,还把我给供出来了。把我供出来没关系啊,反正颜家父子又不能拿我怎么办,恐怕宣子佳这一坦白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替宣子佳有点惋惜,张口就是淡淡的不承认:“什么东西?”
颜东海吃惊:“就是上次你让子佳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啊,一个盒子。”
说着,颜东海笑了起来:“你别怕啊,有郁少替你撑腰,你怕什么呢?我还能为难你不成?我想知道就是郁少有没有看过盒子里的东西,还有……我什么时候能联系到他。”
颜东海的语气怪怪的,听得叫人不寒而栗。
但我还是一口咬死不知道宣子佳给我东西的事,我还故意反问:“宣子佳说是给我了?还有什么我让她去拿的?颜东海,宣子佳是你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绕过你来帮我?你编故事也编的靠谱一点呀。”
颜东海也被我这个逻辑唬住了,说了半天愣是没有个所以然。最后是我觉得无趣率先挂断了电话。
反正宣子佳这颗棋已经废了一半,我还得谢谢颜东海告诉我。
我吃完了早餐,觉得还有时间打算今天去临市看一看,那里的厂商一直在约我面谈,趁着现在还能活动便利,择日不如撞日吧!
我这样想着,就开着车出门了。
这个临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以我的车速大概要开四小时左右方能抵达。也就是说,我现在出发,应该能赶上下午茶的时间顺带吃个晚餐。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在那边住上一夜,不然这个生意就没法谈了。
我只简单的收了点衣服就出门了,出门前我给郁辛打了个电话,然而他没有接,估摸着他还在忙,我就给他发了条长长的信息说明情况。
信息发完,我就独自一人动身了。
开车到这么远的地方去,还是第一次,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驾驶,遇到休息区就停下来缓一缓。就这样不急不赶的开着车,终于在下午时分驶入了临市的地界。
这厂商的位置就在临市的市郊,从我现在的方位再开差不多半小时就可以抵达。
我还在兴奋着自己这一路上开得平坦,这时手机响了,是郁辛的电话!
“你在哪了?”他怒气冲冲的语气。
t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