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建应声,“是。”
闻言,一旁的月儿低头,看样子,太后还是有点不信任她。
李德风,希望你能坚持住欧阳建的拷打吧!
……
龚永贸与安庆公主一同坐一辆马车,期间,安庆公主十分不安分,时不时的掀开帘子观看外面的景色。
这时,她发现一个问题,“咦,奇怪了,怎么大街上都没几个人,这不是还没晚上吗?”
龚永贸不语。
她终于发现问题了,还真不容易呀!
宫门口,马车被拦了下来。
“站住。”
周围许多侍卫拿着兵器围了上来,警惕的看着马车内。
零玉怒斥,“放肆,给我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这里是安庆公主。”
“安庆公主?”侍卫长问道,“车内可就公主一人?”
安庆公主从马车中走出来,叉着腰,说道,“左相哥哥带着本公主去给太后请安,怎么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管这么多?”
安庆公主的话让侍卫长的脸色有些微微的难堪,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是位公主,所以才没有当场发飙。
龚永贸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他道,“太后娘娘派本相迎接公主,自然是想让本相指点公主一番,怎么侍卫长不同意本相与公主进去给太后请安?”
侍卫长忙摆手,“不不不,小的哪敢呀,左相请,公主请。”
“哼。”安庆公主冷哼一声,然后高傲的转身,回到马车内。
就这样,马车徐徐往里面行去,路上,安庆公主觉得奇怪,“之前宫门口也没见得这么严格,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龚永贸,“……”
龚永贸懒的和安庆公主再废话,反正这宫已经进来了。
马车行了一段路后,突然,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
“啊!”
“啊!”
这声音听得安庆公主浑身发毛,龚永贸皱眉,这声音有点像……李德风!
“啊!”又是一声,安庆公主不耐烦的掀开帘子,她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叫什么呀?本公主听的难受。”
路过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公主的话,侯爷正在审问犯人,用刑中,这叫声难免大了点。”
闻言,安庆公主挥手,对着零玉说道,“快点走,远离这个地方,真是晦气。”
龚永贸垂眸,他没有听错,这个声音就是皇上身边的李德风。
李德风正在受严刑拷打,想必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龙卫的藏身之地?还是玉玺的所在之处?
又或者是与那件事有关?!
不管是什么,龚永贸终于知道一件事:太后要对皇上下手了。
这该怎么办?!
龚永贸出神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庆公主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犯花痴的模样,可谓十足。
……
马车在慈宁宫门口停下,安庆公主首先跳下马车,然后回过头来,扶着龚永贸下车。
龚永贸,“公主,本相自己来。”
“哎,没事,本公主扶你。”安庆公主憨笑。
“……”不想再争执什么,也就由着她扶下马车。
月儿刚巧在门口,她眼尖的发现了龚永贸和安庆公主,于是乎,走上前,“左相和公主来了?”
龚永贸点头,“嗯,太后可在?”
“太后在大殿。”月儿回答,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她在自己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龚永贸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字,同时也诧异,皇上还是烨的人,居然安排在了太后的身边?
不过,玉玺……
没错,月儿写的那两字就是‘玉玺’!
“带路。”算了,既然李德风在接受严刑拷打,那就说明玉玺并没有到太后手上,这事不着急。
“左相、公主请。”
……
“参见太后。”龚永贸先拱手。
“本公主见过太后。”安庆公主也随着男人说道。
太后看到安庆公主,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呵呵,公主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
安庆公主说道,“本公主自从来了‘擎奉’天天都有空。左相认为本公主不该待在驿馆,要向太后请安,所以,左相哥哥就带本公主来了。”
太后的视线落到龚永贸身上,笑道,“月儿,你带着公主去哀家的花园瞧瞧,哀家有些话跟左相讲。”
闻言,月儿点头,走到安庆公主身侧,抬手,“公主请。”
安庆公主看了一眼龚永贸,然后说了一句,“左相哥哥,本公主等你。”
说着,跟着月儿出去了。
一时间,大殿内,就剩下太后和左相。
太后轻轻的笑道,“左相,你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哀家很高兴。”本以为左相还会过两天再来,没想到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龚永贸抿唇,装作不懂,“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左相知道宫门口的侍卫都是哀家的人,知道自己进不来,所以就通过安庆公主这一条路进宫,其实,你的目的不就是与哀家想的一样。”太后说道,
“哀家早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左相看来很懂哀家的意思。怎么样,是不是想好了,想要投靠哀家?”
太后的语气很是肯定,就像是料到了他会来找她!
龚永贸也笑了,只不过那一抹笑,谁都看不懂。
“太后您老人家可真是神机妙算,本相不佩服可都是不行了。”嗜血的笑一闪而过,“太后英明,本相相信,‘擎奉’将会在太后的带领下越来越繁荣昌盛。”
话落,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太后听到很是高兴,“哈哈。”
龚永贸拱手,“太后娘娘需要本相做什么,您就尽管的话,本相一定竭尽全力为太后您办到。”到现在,他只好假意投诚,放松太后的警惕性。
毕竟,蒙儿嫁给了他,他选择了姜国公府,选择了太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太后拍手,精神培儿爽,“哀家就要你去说服白家,在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之前,让白家不许轻举妄动。”
白家手中还有比李文多两倍的兵权,只要白家从现在开始,坐视不理,那她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李文,而放过白家这么大的一个‘美味的糕点’。假如白家帮助慕容埠,那她的胜算可就少了许多。
龚永贸先是一愣,没有想到太后居然让自己去说服白家。
白家可是王妃的外公家、舅舅家,白家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不过,想来也对,太后始终还不知道皇上和烨实际上并没有闹矛盾,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烨还远在京城外,只要烨没有回来,那白家就是举棋不定,说不定会被太后给说服,这也未尝没有可能。
还好,现在太后让自己来说服白家,那么……
机会来了!
“本相一定帮助太后好好说服白家,本相告退。”
谈完后,龚永贸就出宫了,更甚至忘记了……安庆公主。
等安庆公主从花园回来后,才发现左相——不见了!
这时,太后解释,“公主,左相想到一件十分十万火急的事情,所以就匆匆忙忙的出宫了,你千万不要责怪他。”
闻言,安庆公主以为太后这话是左相留下的,于是就红着脸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本公主不会怪左相哥哥的。”
……
燕杭啸、丁文生都收到龚永贸的提示,这两天,务必不要出门。所以,两人在各自的府中,悠闲快活。
……
龚永贸坐着马车赶到了白将军府,白府管家见状,立马让人通知白清矾。
白清矾得知后,立马放下手头的赶到门口,看到龚永贸,先是公式化的拱手,“左相怎么来了?”
龚永贸则是大声的回道,“本相奉太后的懿旨,特意前来找白将军商量一些事情。”
他知道,太后对他其实并没有放松警惕,在暗处,还特意找人来监视他,看他是否来了白将军府。
看出来一点点的端倪,白清矾伸手,“那左相里边请。”
“嗯。”
暗处,看到左相进入了白将军府,转身朝皇宫走去。
书房内,
白清矾问道,“不知左相到来,究竟有何贵干?”
他们白家与左相并没有什么交集,只知道左相是皇上的人,但刚才他又说,此次为太后而来,所以,白清矾有些搞不清楚龚永贸来此,到底来干什么?
龚永贸说道,“正如刚才所说,本相是带着太后的懿旨来的。”
然而,白清矾却是不信,“左相,我也在官场上过了这么多年,要是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我真的是白活了。”
他朝堂、战场两边混,在朝堂,他承认自己也有些圆滑。而在战场,他收复了多少邻里小国。
要是这点心机都没有,他白活这么多年。
“好吧。”闻言,龚永贸也不卖关子了,“简单来说,太后忌惮你白家的军权,毕竟您白将军、还有白统领,又加上一个兵部尚书的儿子白卿韧,可谓是为白家如虎添翼。”
“正因为白家风头正盛,遭很多人妒忌,而李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太后派本相前来,目的就是想要说服白将军你,让你们白家继续保持站立中立,不偏向皇上那边。”
“不过,本相想,你们白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坐等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所以,你们可以完全别把本相的话放在耳里。等烨回来后,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清矾,“……”
“左相跟王爷很熟?”直呼其名,一个‘烨’字?
若非很熟,是绝对做不到如此亲切的叫唤。
“这个白将军不必知晓,只要知道将军您不帮皇上,也不帮太后,保持中立。等烨回来后,按将军自己的心愿办事方可,毕竟将军的侄女可是王妃。”
话落,龚永贸拱手,“言尽于此,告辞。”
不等白清矾回神,龚永贸转身出了书房。
这时,听到消息的白清逍从统领府而来,刚巧见左相离开,他问过管家,直直的朝书房而去。
“大哥,那个左相怎么说?”左相来历不明,实在是难猜其用意。
白清矾摆手,“一大堆的言下之意,话说的不明不白的。”
白清逍不解。
“左相似乎和王爷的关系不错,他借着太后的名义,让我们继续保持中立,等到王爷归来,且看王爷的意思。”白清矾说道,“这个左相,藏的很深啊!”
……
永福镇,
经过一天一夜,终于赶到了永福镇,赫连娜建议,“我们去‘永福客栈’吧,那是蒙蒙的产业。”
慕容烨道,“娜儿,我让绿意和盎瑟带你去‘永福客栈’吧,我先带着惊雷去和青枫他们会和。在我还没有搞定京城的事情,你切记,不要离开永福镇。”
他不想让娜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他毕竟提前措施起来。
……
京城,某处地方,
“主子。”青枫、盎然唤道。
“现如今京城的情况如何?”
青枫回道,“皇宫已经全部被太后的人包围,皇上在宫中不知情况如何!”
“工部尚书文涛、侍郎房纪,兵部郎中车合等人皆已经归为太后一党,如今刑部侍郎欧阳辉正在极力劝告刑部尚书刘杆踣投向太后,只可惜到现在,刘大人还未曾答应。”
“太傅、御史、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几位大人各自在家中没有响应。”
“还有就是,太后怕白家的兵权,所以要求左相去说服白家,让白家别多管闲事。这是属下和盎然所调查的京中情况,大部分就是这样。”
青枫说完,慕容烨并未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静静地,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慕容烨道,“传出消息,称本王已经知道京中情况,正在从江南往京城的路上赶。还有,让左相注意皇上,皇上现在到底怎样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