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陈庆之勒令召唤出来的十万白袍长矛军位于最前方,后排紧接着是推着各色攻城器械的普通士兵。
“《兵法二十四篇》!”陈庆之轻声吟唱说道。
随着兵道大神通的激活,脑海深处的某处禁区就仿佛打通了关卡一般,陈庆之能够轻松感知到内部有着一颗颗灿若繁星、璀璨如星斗一般的兵书在漂浮。
这些都是陈庆之曾经在华夏看过的兵书,他能够运用上面的所有谋略和军略!
只是因为他不是著作人的缘故,他使用的时候却是有着诸多的不便和影响,而且消耗更大,效果也更低,不过在战场上用来灵活应变却是足够了。而若是兵书的原作者使用其中的兵法谋略,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兵法二十四篇之将器篇——壕桥!”
咯吱咯吱——
虚空不见物,却传来如若器械转动的声音。
以天为架,以地为基,以天地为轮!
虚空不断颤抖,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挣脱这天地之间的束缚降临人间。
“速度!激活阵法!”
城楼上炎京的守卫士卒大声疾呼道。
同一时间,环绕着炎京,如若一条江河一般的护城河突然动了起来。
一直平静无比的护城河仿佛加足了马力,策马奔腾起来,滔滔黑水掀起大片波澜,护城河中心出现一个又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就算是一头身强力壮的猛兽落入河中也会顷刻间就被高速旋转的漩涡撕成碎片。
一般的船只根本无法从这等急湍汹涌的河流中心度过,而且河面上的吊桥已被升起,河面上没有任何可以度过的东西。
“哼,想从我这里过去,那就先用你们的人命来填平这护城河再说吧。”城楼上,无常侯柳无常手持双锤,冷笑的看着下方的夏国大军。
下一刻柳无常双眼瞳孔猛然收缩,这是什么!
虚空之中,一架如若通天大桥一般的东西缓缓从虚空之中浮现,一开始是竖立于天,下一刻这通天大桥缓缓向下倾斜,柳无常凭借过人的目力看见这通天大桥的底部是另外一个转轴一样的东西,同时这大桥两侧都有水缸粗大的锁链连接,在这架大桥顶端,也就是此刻位于最高处的部位,是一排锋锐无比的粗大铁钉。
“呼——”
风声呼啸,下一刻伴随轰隆一声巨响。
这通天大桥狠狠砸在岸的另一边,顶端粗大的铁钉在这般巨力冲击之下已经牢牢钉进土地深处。
“凭空造物?无中生有?”柳无常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越是修炼就越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一般的士兵还好,只认为这是强者的手段罢了,但柳无常却是无比忌惮,无中生有,就算以他目前地仙后期的修为也是远远无法触及的层次。
不对!
若是真的是凭空造物这般手段,对方又岂会慢慢攻城,直接就能以一己之力横扫自己炎京了。
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松了一口气,柳无常果断下令道:“所有士兵听令,射箭,阻止敌军从桥上度过,左侧战争长弩兵使用长弩,攻击敌军人群密集之处,右侧战争长弩兵瞄准敌人的桥,以破坏这座桥为主!”
应该是什么障眼法或者空间手段罢了,我倒是不信你还能再造一座桥!柳无常心底冷笑。
手中大锤一锤镇出,在虚空之中化为一个巨锤虚影,巨大无比的巨锤虚影几乎化为实质形成一个庞大的虚影镇向大桥。
“哼!”华雄冷哼一声,一步踏出,右臂搭在身后巨刀刀柄上随后狠狠一甩,硕大近乎门板一般的巨型大刀表面的锋寒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轨迹,虚空之中显化出一头狰狞的鲜血巨狼虚影,然后咆哮着口中吞吐着刀锋冲向巨锤虚影。
“轰!”两者相撞,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余波爆炸,将空气扭曲撕碎。
华雄身骑天青狼,手持泣血魔刀冲上壕桥,镇守着壕桥,为身后的士兵们留下一条安全的大道。
白袍长矛兵没有丝毫畏惧的源源不断冲上壕桥,一般的箭矢射在他们身上对其没有丝毫影响,就仿佛他们没有痛觉、不会受伤一般。
另一边,北面军团,郭嘉一掌挥出,之前还汹涌无比的河流瞬间变得平静无比,就仿佛被驯养的烈马一般。
咔擦咔擦,河面不断传出凝结成冰的声音,结成了漆黑的坚冰,并且不断向外扩张,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结冰的厚度越来越深。
远处大河流淌过来,撞击在坚冰上面,发出撞在一座山峰上面的声音,沉闷而又低沉。
一开始强烈的撞击之力还将冰面上凝结的坚冰冲碎,但只要第一波最强的撞击被承受住,后续的撞击就会变得越来越小,虽然表面出现了大量的裂缝,但很快这些裂缝都被冻结。
城楼上的黄箜皱眉,这战场上的术士手段不是受到了削弱么?怎么下方那穿着蓝袍的文士还能发出这般手段。
郭嘉对着高长恭解释道:“高将军,这只是我的血脉神通而已,不会受到战场煞气削弱,其实近日来我已经发现了一些方法可以规避战场上战场煞气的影响,那些术士手段会受到影响是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天地元力会与战场上战争所引起的煞气发生排斥和碰撞。”
“就像水与火不能共存一般,两者一者多、另一者就会变少,这是相互冲突的两种力量,因此战场对于术士有着很大的削弱,但若是换一个思路,将战场上的煞气引接入体,或者说想办法让术士所使用出的力量之中蕴含大量的煞气,这就会极大的削弱他们之间的排斥之力,术士手段也就有在战场上使用的可能了。”
郭嘉眼底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现在看来,我的实验却是极为有效的。”
“咳咳咳......”说到这里,郭嘉费力的咳嗽两声,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郭祭酒,有无大碍?”高长恭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