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怪不得长得那么狐媚呢!”姑姑d握拳击掌,“那天相亲派对上我看了一眼,红裙子,打扮的可妖艳呢!”
“就是就是,你看这种女人,很讨男人欢心的,阿玉喜欢,炎家的那位也喜欢,不过这样的女人玩玩可以,娶回来却万万使不得,今天的事情圈子里可是都传遍了,这不就是教训吗?有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儿,浑身都都是勾人的样子?你看她那腰,最会伺候男人了……”
“啪!”
几个讨论声越来越大的女人被突然而来的一声拍桌子声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副座上的石言玉。
主座上石父亲看向石言玉,石言玉缓了缓,依然温润,口气却不太好:“阿玉的事一直劳烦各位长辈操心着实不妥,还是请各位不要再担心我的私人事情了,还有,我们石家不是市井小民,说话做事要有气度和分寸,虽然今天炎家的订婚礼出了点问题,但米小白已经是炎瑾瑜的未婚妻了,大家还是嘴下留德,免得日后生些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皆是一愣,几位姑姑更是尴尬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石言玉站起来,冷冷道:“各位前辈吃好,阿玉有事,先行退下了。”
“齐修齐治,回金碧豪居。”
“是!”
石言玉直接走出大门。
“阿玉!”
石母放下筷子追上来,“各位长辈还没离开,你怎么就走了?”
石言玉皱眉,脚步未停:“抱歉,母亲,我还有事,您回去继续用餐吧。”
石母快跑几步,一把抓住石言玉的胳膊,笑道:“你这孩子,做母亲的还不知道你是有事,还是生气?”
然后转头对身后的齐修齐治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和少爷聊聊。”
“是。”
母子俩一起散步到旁边的小亭子里,石母道:“听说你最近命令旗下公司不和炎家有往来,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对吗?她嫁给炎瑾瑜,你很不高兴,对吗?”
石母虽然是石家的女主人,聪明美丽,但性格却温润如玉,十分随和,应该说,石言玉的温柔很大程度遗传自这位美丽的体贴的母亲,但这位母亲最大的特点并不是聪明或者美丽,而是洞察人心的能力。
石言玉很了解母亲,所以直接点头承认:“是,我也喜欢米小白,就算她不是我的人,我也不喜欢姑姑们那么说她,而且如果她真的嫁给炎瑾瑜了,令我死心,我短时间内可能也不会考虑结婚,还请母亲不要逼我,否则我会去国外生活,让你们找不到我。”
石母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拉着石言玉坐下:“你这孩子,逼你什么?逼你放弃心爱的人,去娶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然后不开心的过一辈子?”
石言玉怔了怔,略有些惊讶:“母亲……”
“你是石家四代单传的独苗,他们都想要你传宗接代,生几个孩子,可是妈妈才不管那些。”
石母温柔道,“妈妈就只想要你幸福,传宗接代的事的确很重要,但是相对你的幸福来说,那反而是次要的。”
“母亲……”
石言玉有些感动的看着母亲,然后垂头落寞道,“可是……可是小白不喜欢我……小白心里没有我……我们有缘无分。”
石母想了想:“你真的很喜欢她?姑姑们虽说的难听,但是也是逆耳良言,她的名声并不好,你们男人看漂亮女人,有的时候,会被表面蒙蔽,还是太肤浅了。”
石言玉摇头:“我虽然对她是一见钟情,但那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我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并没有傻到立即和她坠入爱情之中难以自拔,但是随着和她的相处,越来越喜欢她,她做的菜我爱吃,她说的话我爱听,她的小机灵、甚至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让我移不开眼睛,我觉得她注定就是我的妻子,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想到结婚生子,会想到未来的生活……那是一种我无法抗拒的极致诱惑,并不只是想和她相处,我想她可以参与我的人生!”
石母怔怔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有些惊讶——他的儿子从小就很懂事,很自立,向来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很少会看到他这种情绪波动的样子,不禁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们家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
石言玉立即将小时候和米小白的渊源、敬信餐厅爆炸,小白和妈妈一起改嫁到米家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母亲听,石母听完后,略一思考:“这么说来,这个孩子确实挺不容易的……只是她这样的家庭和家人,确实会对她的成长造成影响,比如她很有可能就会受她继父的影响,成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石言玉急忙否认:“如果只是为了贪图安逸有钱的生活,我给她买东西的时候就不会只挑特价商品了,连去超市买菜,都会精挑细选,其实若是不在乎,只选最贵的不就行了?”
石母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女孩子现在在哪里?”
石言玉愣了愣:“在她朋友那里,因为炎老爷子住院的事情,她暂时不能在炎家呆了,所以在外面住。”
“她是不是回炎家的可能性不大了?依这情形,就算是炎老爷子逃过这一劫,闯出这么大的祸,炎瑾瑜也绝对不能顺利娶她了,对吗?”
石言玉点头:“恐怕是这样了,炎瑾瑜娶妻,并不是只关系到自己,家族、公司,都是他必须要考虑的事情,之前若不是炎老爷子喜欢小白,以小白的家世,也是难以嫁给炎瑾瑜的。”
石母笑了笑,拉住石言玉的手:“那现在不就是你的机会了吗?你说有缘无分,但现在不就是上天在给你们机会吗?”
石言玉一怔:“母亲的意思是……”
“她现在不是无家可归吗?接到我们家里来吧。”石母豪爽道,“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有趣的姑娘,让我这不可一世的儿子如此慌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