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打开车门,方正禹将我抱了出来。李伟小跑着前去打开门,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伴着方正禹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步步像一把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我不知道我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方正禹抱着我走进客厅的时候。李伟退了出去,方正禹把我抱到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我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底的恐慌一点点袭来,我竭力稳定心神保持着镇定,我知道。我不能自乱阵脚。
我虽然知道这栋别墅的存在。却是第一次进到里面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我甚至很龌龊的想。不知道方正禹有没有和他的在这个房间……
正神思遨游。方正禹把电话放在我手边。面无表情道,“你只有一次通话的机会。想想打给谁?”
我半眯着眸子,“爸。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方正禹举步到沙发上坐下,“你是我的女儿。”
他在宽我的心,他不会做畜生不如的事。可是当初不就是他下了药,亲自把我送去了穆良仁的床上吗。
我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就这样费力的抬起手,才勉强按下了指纹,手指用力挪动,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发现只有一个人可以解救我,我按下了穆良仁的电话。
方正禹陡然站起身,步履生风地朝着我走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的手机,像猎人瞄准猎物一般,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不让我打电话给穆良仁。
我想缩回手,想把手机塞进被子里,想站起身,想跑开,然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正禹极富侵略性的从我的手里抢过手机。
他手指夹着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缭绕的烟雾下,方正禹鹰隼般的眸子半眯着一抹寒意,他的盯着手机屏幕,笑的意味不明,“果然是打给他的。”
他按下了免提,我听到了穆良仁慵懒的声音,“锦夕……”
我张口吐出的话像一缕烟,在空气里飘散,飘不到手机的那端。
穆良仁的调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我了,你妹妹又想招待我弟弟了,我后天回去,到时候我……”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那种窒息的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方正禹皱着眉头,猛的按下了挂机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我焦急地望着合上的房门却无计可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过了不知多久,方正禹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是半瓶透明液体,我以为是他喝过的水,也没有多想,他问:“渴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方正禹把瓶子递到我嘴边,我撇过头去,方正禹就把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后来,困意袭来,我不想睡过去,努力抬着眼皮,却还是很快投入了周公热情的怀抱。
我是被拍醒的,朦朦胧胧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穆良仁俊朗的五官映入眸内,我不禁蹙起了眉心,忍着沙哑难受的喉咙开口,“你怎么来了?”
穆良仁脸上的焦急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的笑容,“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又闭上眼睛,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发微信说的呀。”穆良仁狐疑道,“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藏过几个男人?”
他说着脱鞋,“昨晚我就想回来的,结果应酬到太晚,我就安排安排工作,坐早班的飞机回来了,你好些了吗?”
穆良仁的手抚着我的额头,“倒是不发烧了,可以做点儿童不宜的事了。”
我抬起酸痛的胳膊推他,“别闹,我刚睡醒。”
穆良仁轻啄着我的唇瓣,“你要是生病了,我就放过你,既然已经好了,总要安慰安慰我吧。”
他说着拿过我的手拉向他的那处。
正说着,室内的灯光陡然暗了下来,我暗道不好,赶忙就要坐起身,由于用力太猛,我眼前一黑,穆良仁大掌稳稳托住我的后背,暗哑的嗓音带着抹疼惜的焦灼,“你怎么了?”
我的胳膊朝着门的方向伸过去,“快出去。”
话未落定,只听咔咔两声,我两只手用力揉着眼睛,叹息一声,“完了。”我又很快回过神来,“你手机,赶紧打电话。”
穆良仁马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又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声音阴沉,“没有信号,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认命般躺倒在床上,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将春日大好的阳光阻挡在外面,昏暗的房间里,我眸光黯淡地盯着头顶没有光亮的吊灯,“我们被人算计了。”
“谁?”
我侧过头去,睇给他一个“你知道”的眼神,自嘲道,“对他,我自始至终少了一分戒备。”
穆良仁不甘心地确认了手机信号,的确是没有信号。
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下床,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院子里的草坪一片绿油油的春季盎然,然而,窗户已经被钉死了。
穆良仁走过来,重新拉上窗帘,将我抱去了床上,“是不是我们只能做|爱了?”
我没有阻挡他伸进我衣服里的手,讥讽地笑着,“及时行乐也好,不然我们还不一定能够活着走出去。”
穆良仁的手很有耐心的一颗颗解开我衬衫的扣子,低头吮吸上那抹鲜艳的殷红,我的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就此死去,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虽然方正禹不一定是要我的命,但是处在这种被人掌控命运的状态下,我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他赋予的火热里。
胸|罩暗扣被灵巧的大手解开,衬衫缓缓从肩膀滑落,灼热的吻带着濡湿的温度一路向下,任我如何理智的抵挡,都无法阻止那处的潮湿出卖了我的身体对他的热情欢迎。
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但是我敢肯定这栋别墅是有人的,我也不敢出声,只得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在我耳边情动的声。
像的欢愉,又像是极致的享受,刻意压抑的声音伴随着胆战心惊的焦虑,我无法专注,却在穆良仁狠狠的撞击中,尖细的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肉里……
女人心底特有的柔弱像一张无形的网肆意发酵扩散,将我网入其中,穆良仁是坚实的硬壳,紧紧地包裹着我柔弱的身躯。
我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置入他的怀抱,他的身下,尽情地释放。
结束后,我躺在穆良仁的臂弯,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身,摸着他后背细密的汗渍,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不管昨天如何,不管明天怎样,至少今天,此时此刻,他陪在我身边。
我们穿好衣服后,拉开床帘,穆良仁在房间里找来找去,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某处空荡荡的地方被填的满满的,我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仿佛这一刻,我大脑放空,什么也不去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房门被锁死了。”
“浴室没有水。”
“房间密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
穆良仁从阳台的小柜子里翻出了一些零食和矿泉水,东西不多,几包雪饼鱿鱼丝小面包,都是最普通的吃食,他把这些东西摊放在沙发上,又收起来全部拎到我面前,打开一块雪饼递过来,“肯定又累又饿吧,吃点吧。”
我嘴角噙着欣慰的笑意,扬眉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一起吃。”
穆良仁拿着雪饼塞进我的嘴里,“自己吃吧,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我的嘴叼着雪饼咀嚼了起来,穆良仁又打开矿泉水瓶盖递过来,“边喝边吃,多吃点,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我望进他眸底的柔情,“你不是从来不在飞机上吃东西的吗?”
“这不是饿了吗,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
吃过了东西,我们两个人靠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我的头窝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是我心底的秘密,我终是无法全盘托出。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发丝,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毫无遮拦地照射进来,一室旖旎。
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从国外时政到国内经济,从电影明星到员工恋爱,那颗时刻紧绷的心终于放松,反正也出不去了,我们都是认清形势并能很快调整心态的人。
太阳倾斜,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地叫了起来,穆良仁起身,拿过小面包,递给我,“我翻遍了这个房间的犄角旮旯,就这么点吃的。”
我拿过小面包,一口咬了上去,又拿过一个面包,撕开外包装,递到他嘴边,“还剩五个,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吃三个,我吃两个。”
穆良仁嫌弃地瞟着我手里的面包,“我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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