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直接钻进被子里睡觉,明天还有工作,穆良仁从身后搂上我。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手缓缓揉着我的肚子。“疼不疼?”
一股暖流从肚子四处扩散。我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不疼。”
他的身体很热,很暖。静谧的房间没有一丝声响,他一直在揉着我的肚子,缓解着不适感。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穆良仁正在扣着皮带,他眉宇间带着抹关切。“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工作是做不完的。”
我嘴角噙着欣慰的弧度,目光柔柔地望着他。穆良仁从床头柜拿过腕表扣在手腕上,“我走了。”
他说着倾身过来吻了吻我的眼睛。转身离开。
看着合上的房间门,我还在回味方才那个轻柔的如一根羽毛拂过的吻。
我和杨丽娟正式撕破脸了,她也不再顾忌什么。两天后,我正在开会,她闯到我的公司里来,费文莉急匆匆地走进会议室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我淡淡地说:“别理她,她要打要砸随意,你拿着手机在后面拍照录像。”
费文莉走后我继续开会,并延长了这个会议,结束时已经下午五点了,会议室门被推开,人员一个个离去,我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给费文莉打了个电话,“报警。”
过了两分钟,合上的会议室门被推开,杨丽娟气呼呼地走进来,朝着我扑了过来,我闪躲到投影仪旁边,杨丽娟猛的抱起投影仪,电源线抻着她一时没有抱起来,她发疯般一把拔下电源线,抱着仪器朝我砸了过来。
我连忙闪躲,仪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板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费文莉站在办公室门口拿着手机拍照,我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滚,不要到我公司来发疯。”
杨丽娟抱起会议桌上我的电脑又朝我砸了过来,电脑也落到了地上。
她打我躲,她没有打到我的身上,却把会议室搞的一片狼藉,警察进来的时候杨丽娟正在追着我打。
警察制伏了杨丽娟,我气喘吁吁地问费文莉,“外面怎么样了?”
费文莉“战战兢兢”地说:“方总,办公室已经被,被这位女士砸烂了,你快去看看吧。”
警察随我一起走去办公室,我看到满地狼藉,撕烂的书砸烂的电脑摔碎的杯子,保险箱滚落在地上,书架的玻璃碎裂一地……
费文莉“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敢靠近她,怕你骂我,就用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录了几段小视频。”
她把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来,证据确凿,不容狡辩,警察取证后,杨丽娟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
而杨丽娟还在口口声声叫嚣着要打死我杀了我让我破产一败涂地。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渐渐远去的警车,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我给方正禹打去电话,“方董,杨丽娟刚才来我公司闹了,砸了我的办公室和会议室,毁坏公司财务,我要求不高,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好。”
方正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是满满的无奈,“锦夕,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我嘴角勾起轻嘲,“可别这么说,我玩的这些都是您老人家玩剩下的,也就杨丽娟是个没脑子的货,这才让我轻易得逞了,您才是我的前辈。”
方正禹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长江后浪推前浪,拘留她半个月二十天就放出来吧,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好,也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不能有损方家的形象。”
我漠然道,“她是你的妻子,你看着办。”
他知道怎么样既能满足我,又能维护表面的形象。
杨丽娟被拘留了,我也清净了,方落雨打电话给我,我冷冷地挂断了,我才不要和孕妇有正面冲突。
我知道方正禹在等,等江书影的孩子出生。
几天后,穆良仁致电给我,“我刚下飞机,现在在回市里的路上。”
我咯咯地笑着,“我马上上飞机。”
“艹!”穆良仁低咒一声,“你去哪里,我马上买票。”
我心里乐开了花,眉开眼笑道,“不来是小狗。”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穆良仁恨的牙痒痒的样子,“你激将我!”
我挑眉,笑的肆意,“对啊,我就是在激将你,你来咬我啊。”
“方锦夕,你给我等着,今天先放过你。”
挂断电话,我黑亮的瞳仁转了两圈,已经四天没有见过穆良仁了,此刻心里像长了一把野草似的,我和他的距离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终是抵不过如潮水般涌来的思念,我吩咐费文莉,“你们先过去,给我订明天最早班的机票,我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费文莉惊讶地看着我,“方总……”
我冲他摆手,“就这样决定了。”话未落定,我迈开大步穿梭在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
出租车停在穆氏楼下,我给穆良仁打去了电话,“穆总,我现在和你商议一下咿哈和穆氏的战略合作事宜,你欢迎吗?”
穆良仁陡然扬高声调,欣喜道,“你在哪里?”
“我和你的距离,隔着16层楼。”
“小妖精,快上来。”
我把车费塞给司机,马不停蹄的推开车门,走过一楼前台,秘书匆忙的迎上来,“方总,穆总让我来接您。”
到了穆良仁办公室门口,秘书识趣地走开,我推门进去,穆良仁从老板椅上起身,几日不见,他的面部轮廓愈发分明了,眉梢的笑意透着抹难以言喻的魅惑,“锦夕,你不是出差吗?”
我走到沙发上坐好,“嗯,家里有点急事,所以改签了明天早班的飞机。”
穆良仁将我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我准备明天晚上过去看你的,这就等不及了?”
我嘟着嘴,作势要站起身,“那我走了。”
穆良仁将我压倒在沙发上,熟悉的气息像蛊毒一般迷醉着我的神经,“到了我的地盘还走的掉吗?”
他急切地吻上我的唇瓣,呼吸声带着久违的粗重,两个舌尖毫不犹豫地缠绕在一起,他的手熟稔地伸到后背解开我暗扣……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所有的动作,理智在他的身下,穆良仁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走去休息室,他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又急不可耐地解着我衬衫的纽扣。
男人的驰骋像是久征沙场的将士,一边提枪厮杀,一边狠狠地逼问,“想不想我?”
我全身的血液凝聚在最敏感之处,大脑所有的神经只有男人情动的,“想。”
……
结束时,穆良仁气喘吁吁地趴在我的身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握起拳头捶了下他的后背,“得了便宜还卖乖。”
穆良仁“嗞”的一声叫了出来,“我后背都被你抓烂了。”
我羞赧的垂眸,不好意思看他。
穆良仁吻着我的脸颊,“不过我喜欢。”
尚未到下班时间,身穿职业装的男人和女人一本正经的走出穆良仁的办公室,脸上客气淡笑的表情像是刚进行了一轮分毫利益必争的谈判。
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高跟鞋的清脆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迎面穆军锋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位一脸严肃正装的男男女女,我恭敬地让到一旁,“穆董。”
穆军锋高深莫测的眸子淡淡扫过我,微微点头,“小方董。”
我心虚地解释,口气竭力淡定,“我和穆总谈项目进展。”
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开,簇拥着穆军锋的人群远去,穆良仁眸子里的光亮带着抹戏虐瞟我一眼,我们并肩走进电梯。
我挺直脊背盯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身影,身旁高大挺括的男人,我们夜夜在床|上欢笑,甚至只要我在海城的日子,他几乎住到了我的家里,可是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鸿沟。
就如方才在穆军锋面前,穆良仁只是穆总,我只是小方董。
想到这些,我心情低落,穆良仁拉了拉我的手,“想什么呢?”
我轻轻摇头,“没有。”
穆良仁亲自驾车驶离穆氏,我看着他眉宇间的疲惫,关切道,“要不要我来开车?”
穆良仁侧过头来,语调轻柔,“你工作了半天,从机场走了一个来回,刚才又被我……”
我咬唇看了他一眼,“我就是没开过幻影,想过过瘾,不给开就算了。”
穆良仁爽朗的笑声在车厢漾开,“吃过饭回家的时候让你开。”
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穆良仁给我夹菜盛汤伺候的好不周到,我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自然心情大好。
饭后我们回了家,一进家门,穆良仁就将我圈在怀里又吻了下来……
如火如荼的点燃着一室火热,穆良仁站在床边,将我抱在他的身上,我双腿紧紧环着他的腰身,穆良仁一边律动一边问:“舒服吗?”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敲碎一室旖旎,方落雨的大嗓门清晰灌耳,“方锦夕,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手上也有你的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