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怎么,怕我害你儿子?怕你自己力不从心或者意外。没有办法护你儿子长大成人,放心。我不会和你的儿子争抢分毫。他一出生你就把股份家产全部过到他的名下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语落,我挺直脊背,转身离开。我红色的嘴唇勾勒着意味不明的弧度,他的小儿子会成为他万念俱灰的笑话。
刚走出书房门,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是江书影的保姆打过来的。江书影要生了。
我转身回书房叫上方正禹一起赶去了时代城小区,路上方正禹急忙给江书影打去了电话,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我心下冷笑。
我们到的时候。保姆和保镖都很淡定。江书影抚着肚子在客厅里转圈,说肚子一阵一阵的有点疼。保姆说这是阵痛,我也不懂。方正禹倒是懂一点,揽着江书影的腰身,抚着她圆滚滚滚的大肚子。“是要生了,赶紧去医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下了车,我走过去,和保姆一起搀扶着江书影,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耍花样,我爸可不是吃素的。”
江书影抬头瞅了我一眼,脸上又浮现了痛苦的表情。
是的,我在提醒她,不要弄丢这个孩子,不要让孩子的亲生父亲出现,她既然选择了欺骗我和方正禹,就没有资格中途喊停,可以叫停的人,只能是我。
方正禹挺看重这个孩子,医生说生孩子还早,我就准备回家休息,方正禹主动要求留下来,我明白,他想要看着他的儿子出生,更重要的是……
我打了个哈欠,拍着嘴巴,“困死了,我要回去睡了。”
生孩子的事我又帮不上忙,走出医院大楼,我打了个电话出去,“24小时跟踪方正禹,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零点到八点,每隔一个小时邮件汇报一次,八点到24点,半个小时邮件汇报一次,特殊情况随时电话汇报,尤其是和新出生的孩子有关的事情,我必须立刻知道……”
挂断电话,我开着车回家,一路上脑子里的小马达转个不停,以前穆良仁答应了帮忙做dna的事情,现在我们决裂了,他不落井下石说出我的秘密打乱我的计划就不错了,已经不能指望他做事了,只能依靠自己,而我在这方面的关系几乎为零。
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不论如何,方正禹和新生儿的dna都必须为父子关系。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起床后,我给保姆打去电话,江书影还没有生,我一边等消息,一边回公司工作。
上午十点,传来消息,江书影生了,我开完会,才慢悠悠的开着车子去医院,方正禹为江书影准备的是豪华病房,里面一应生活设施都有,我到的时候,江书影正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带着抹难以言喻的欣慰,她柔和的眼神落在婴儿车的孩子身上,几乎融化了。
月嫂是方正禹请的,老来得子,他望向婴儿的眼神也柔了很多,并且名字已经取好了:方俊洋。
我也没有客套的恭喜,看着方正禹眉开眼笑如沐春风的样子,我脸上也浮现了笑容,让他享受几天有儿子的欢乐吧。
两天后,我和费文莉应酬完客户后,送客户回酒店,因为有费文莉同行,我便把客户送到了房间,客气的互道晚安后,我和费文莉走出来,快走到电梯时,我看到另一侧走廊里,穆良仁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正一起往这边走来。
我的心几乎下意识的跳了起来,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做梦都想看到他,可是当他真的撞入我的瞳仁,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我神色不耐地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心已经急的上了火,怎么这么慢,我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注意过有遇到过穆良仁,为什么在我们有了瓜葛之后,他一次次猝不及防的闯入我的视线。
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我抬腿便跨了进去,几乎是同时,穆良仁也走了进来,而费文莉和穆良仁身后的男人脚下像长了钉子似的,都站在原地不动,我朝费文莉使眼色,她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无奈地叫她,“费秘书,进来。”
费文莉像听不到似的,电梯门合上,我立马伸手去按开门的按钮,一只手快速捂了上去,我咽了下口水,紧张地说:“你要干什么?”
穆良仁一侧嘴角勾起笑意,“你的秘书不错,很有眼力见。”
连日来的思念在心里汇集,凝聚成眼里无法掩饰的期待,我故作冷冰冰地说:“让我出去。”
穆良仁一手勾着我的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巧,既然有机会拥佳人在怀,你认为我会放开你吗?”
我的手软绵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让我出去。”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后背猛的被推到电梯镜面上,钝痛了一下,很快就被如潮水覆盖的掩盖了那抹痛感。
他吻的很急切,像饿狼般几乎要将我吞食入腹。
我的呼吸从似有似无的抵抗变的急促起来,像渴望水的鱼儿,此刻渴求的更多更多,他的手伸进我的衬衫下摆,我一把攥住他的手,“别!”
穆良仁猛的伸手一把拧开上方的监控,将我的腰身狠狠地按向他,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那处的昂扬,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蛊惑道,“锦夕,我忍不住了。”
我身体颤抖,“不要在这里。”
穆良仁带着温度的大掌熟稔地拨开胸罩覆上了那个雪团,“跟我走?”
“不要。”
他的手指捏着那个红点,“走不走?”
“想都别想。”因为担惊害怕,我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穆良仁加大了手指的力道,声音带着丝丝冷意,“既然有机会做,我当然要做,你自己选择,是在这里做,还是跟我走?”
我吓的声音破碎不堪,“我跟你走。”
穆良仁转身去按电梯,我这才发现,电梯一直停在17层,我咬唇瞪了他一眼,穆良仁又吻了上来。
毫无征兆的“咚”的一声,电梯急速下降,只一秒后灯光暗了,电梯停止了,黑暗侵袭着我的大脑,我无力的双手箍着他的腰身,腿往他的腿上挤着,心脏跳的紊乱不堪,“抱着我。”
穆良仁拍着我的后背,“没关系,就是电梯故障了。”
电梯里的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心脏颤抖的几乎跳出来,黑暗向潮水般侵袭着我的生命线,整个人哆嗦的厉害,声音害怕的像个无助的面临死亡的孩子,“抱着我,求求你,抱紧我。”
穆良仁双手箍着我的腰身,我和他的身体严丝合缝,他轻咬我的耳朵,“在这里给我好不好?”
我摇头,“不要,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怕黑。”
穆良仁轻笑出声,“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快点做,一会就完事了。”
他说着手从我的裙底伸进去,我双腿攀在他的腿上,身体抖个不停,声音哆嗦的几乎不成音符,“不要,求求你。”
穆良仁的手在里面搅动着,“小东西,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我们还没有在电梯里做过。”
我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穆良仁,你是不是就那点事。”
话音落,只听“咚”的一声,穆良仁离开了我的身体,可能是被我推到了地上,没有了那股热源,我的身体无枝可依,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电梯角落里,害怕的大叫,“良仁,你在哪里?”
穆良仁扑过来,蹲在我面前,我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存在,猛地伸手过去,恰好抓住他的肩膀,他哑然,“你竟然这么怕黑?”
“是。”我的身体还在哆嗦。
“我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就怕黑了呢?”
“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是,是……”这会有他双手抱着我的身体,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可以有清晰的思路编造谎言了,有些事情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比如我着迷于他的这张脸,却不会告诉他我到底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睡了他,“是我年龄小的时候,爸妈工作忙,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保姆不用心照顾我,半夜下雨,停电了,又打雷,把我吓醒,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我吓的哭了半个小时,保姆才进来……”
“我当什么事呢,父母年轻开始创业的,哪个孩子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修理电梯的人迟迟不来,我在穆良仁的怀里,我们开始追忆我们的童年,他是爷爷奶奶创业的,到了他父母那一辈已经有了些规模,他没有经历过吃馒头蘸酱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