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仁的胳膊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我饿了好几天了,你自己看着办,是让我回家吃。还是让我在车上吃。”
我吓的赶紧说:“那就回家吧,别在外面丢人了。你没看那条新闻吗。车震引起车子起火的,我可不想明天你的车子里就剩下两具黑黢黢的尸骨了。”
“胡说什么?”
……
一路上穆良仁的手摸摸我的腿,捏捏我的脸蛋。浑身的荷尔蒙气息散发出来,车厢里的充斥着的气氛。
回到家,我们刚走到二楼。穆良仁猛的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走去卧室摔在了大床上……
几日不见。我们都很兴奋,感觉来的很快,像奔涌的江水。很快就汇聚成一片汪洋。又轰然炸开。我们双双瘫倒在床上,他气喘吁吁地说:“还是在家的感觉好。”
我起身往浴室走去。到了浴室门口,我回头。笑盈盈地说:“宝贝儿,忘记告诉你了,我明天出差。”
话音落。我逃也似的闪进浴室并反锁上了门,很快就隔着厚实的木门传来了穆良仁狠戾的声音,“你明天早上别想下床了。”
……
第二日,我飞了海南,正好妈妈也在,她到机场接我,我让下属和秘书先回了酒店。
母女两人在异乡城市,褪去了熟悉的风景,妈妈的笑容里多了以往的明朗,如果忽略她的衣着首饰,恍惚间,她还是那个高贵大气的方夫人。
装修的很有格调的咖啡厅里,妈妈优雅地坐在卡座上,白皙的手臂露在短袖外面,手指的细微的纹路透着保养得宜的精致,我欣慰道,“妈,你最近皮肤越来越好了,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显得人也年轻了?”
妈妈嘴角的弧度优雅迷人,“我都五十一岁了,哪里还年轻,老了。”
我浅啜了一口咖啡,“妈,我在你喜欢的城市给你买套房子吧,你可以长期度假,过你想过的日子。”
妈妈沉吟片刻,“我还是在海城吧,可以离你近一点。”
我们望着窗外的海景,难得的怡人舒心,很快合作方老总彭福波电话进来,“听说方董的母亲也在这里,我自作主张安排了家宴,不知道方董方不方便?”
我侧头看了妈妈一眼,“麻烦福总了。”
挂断电话,我勾唇道,“妈,和我一起去吃饭吧,你只是我的母亲,方锦夕三个字同样能撑起你的高贵。”
妈妈脸上优雅的笑容微僵,排山倒海的伤感爬上她的眸子,我的手越过咖啡桌伸过去攥住她的手,“妈,以后不论在任何场合,任何地方,你都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夫人,太太,你是吴女士,是方锦夕的母亲。”
妈妈眸光幽远,暗哑的嗓音带着时移世易的沧桑,嘴角的笑意裹着微微的苦涩,“我整整六年没有参加过宴会,没有喝过香槟,没有穿过礼服,没有佩戴过珠宝首饰了。”
我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妈,我们不需要礼服和首饰,那些都是漆染在浮华表层的锦衣。”
妈妈嘴角的弧度愈深,释然般一笑,爽快道,“好,我听你的。”
彭福波亲自来咖啡厅接我们,他老远就伸出了双手,“方夫人,欢迎欢迎……”
我挺直脊背,淡笑,“彭总,这是我的母亲,吴女士。”
彭福波握着妈妈的手微僵,尔后笑着改口,“吴女士,方董,请。”
妈妈笑的大方得体,“有劳了。”
彭福波很用心了,彭太太和他的老母亲以及一双儿女都陪伴在侧,所谓的家宴是实打实的家宴,这样的场合妈妈也能少了一些拘束。
彭福波要安排妈妈的游玩事宜,被我们巧妙的拒绝了。
筹光交错间,穆良仁打来电话,“锦夕,你能不能提前一天回来,我要出国,不然又十几天见不到了。”
我单手插兜,“这边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
穆良仁恳切道,“宝贝儿,就一天,你忍心十几天看不见我吗?”
我叹口气,“真的不行,你不也是每天都有每天的工作吗?”
他又连撒娇带哀求的说了几句,不过我也确实腾不出来时间,就一直没有答应,到了口来,他语气不好,“算了算了,别人娶个太太回家能做早餐陪着参加宴会,我的太太还没过门就天天忙的见不到人影。”
不等我说什么他就挂断了电话,我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努努嘴,脸色有些不快,我确实做不来围着丈夫转的女人。
饭后我们回到酒店,穆良仁又打来电话,听起来像是喝了一点酒,不过肯定没有喝多,就是借酒撒疯而已,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我就问你到底能不能早一天回来,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不奢望你每天准备我的衣服,整理我的行李箱,照顾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太太外交,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就你是女人,别人就不是女人吗,怎么你的工作就比你的老公更重要?”
我被他数落一通,没好气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婚姻和事业相较,我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事业,是你逼着我选择结婚的,你可以反悔。”
这一次轮到我挂他的电话了。
穆良仁也没再打来,一连两天没有理我,他不理我,我也没有时间理他。
后来我想着明天该是穆良仁出国的日子,总要说点什么表达我的关心,我便在结束应酬回家后给穆良仁打去了电话,他很久才接起来,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嘈杂,“锦夕。”
两日的思念,我忍不住柔和了声音,“你还在应酬吗?”
“嗯,你在乎吗?”
“谁说我不在乎的?”
“那你两天不给我打电话?”穆良仁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你不也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吗,你明知道我工作和你一样很忙的。”
“我知道。”穆良仁口气不善,“知道方董要带领方正的发展,知道方董是事业型女强人不甘心回家做穆太太。”
我拧眉,“你喝多了吧。”
“在乎我你会不回来吗?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你下午才回来,我们几天没有见面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就是逼着你结婚的流-氓强盗吧。”
话音落穆良仁强势挂断了电话,我望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烦躁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转身去了浴室。
真是个让人爱恨不得的家伙,凭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气呼呼的洗了个澡出来,立马拿起手机订了回海城最晚班的机票,我明知道穆良仁和我吵架是为了逼着我回去,也明知道他一步步的想把我变成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却还是忍不住抛开所有的理智,只为能给他个惊喜让他开心。
飞机在海城机场降落的时候已经凌晨零点五十分了,我手机开机后我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只想回家和他温存几个小时,因为我又订了明天最早班的机票,那边的工作不能耽误。
出租车抵达皇冠水悦,没有别墅区的通行证出租车不能驶进别墅区,我付了车费后下车往里面走去,尖细的鞋跟敲打在水泥地面上,静谧的夜里漾开清脆的声响,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想着他可能会露出的欣喜的笑容和惊喜的欢呼声,我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拐了两道弯,别墅近在眼前,我小跑着过去,拿着钥匙打开门,进入别墅,为了不惊动他人,我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踮着脚尖往屋子里走去,蹑手蹑手进入客厅上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房门,莹白的月光笼罩着昏暗的房间,我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床。<igsrc=&039;/iage/8121/598345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