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穆良仁拉开后座车门把我塞进去,他用的力道太大。我踉跄一下脑袋磕在了车窗上,我伸手揉着疼痛的脑袋。顾不得老周在车上。我愤怒地吼道,“穆良仁,你是不是有病?!”
穆良仁铁青着脸甩上车门。“开车。”
车子驶离酒吧,我咬牙切齿地怒视他,“你凭什么跟踪我。凭什么来掺和我的事情?”
穆良仁侧头过来。瞪大的瞳仁像熊熊燃烧的火苗几乎要将我燃烧殆尽,我怒目回视,一字字锋利的声音像一把刀子飞了过去。“以后不许打扰我任何好事。你跟踪我我管不了。但是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老娘我还没玩够呢。你出来管哪门子闲事?”
任我说什么骂什么,穆良仁就是不吭声。我骂累了,抱臂环胸靠着椅背假寐,闭眼前我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腕表。借着昏暗的光亮,我清楚地看到时针指在10的方向,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皇冠水悦,穆良仁气急败坏地扯着我的胳膊就下车,他的力道太大,脚步太快,我在他身后咬上他的手,穆良仁低吼一声松开手,昏黄的景观灯管勾勒着男人布满阴霾的脸,“方锦夕,谁允许你去那种地方的?又是谁允许你跟男人喝酒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已经结婚的人?”
我冷冷地笑,“我的身体我做主,我爱去哪里去哪里,我和男人喝酒怎么了,你晚到一会我准备换个鸭店叫个陪|睡的小鲜肉呢。”
穆良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莹白的月光笼罩着他眸子里的光亮,像是冰山般透着比冬日更冷的寒意,“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吗?”
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裹紧身上的大衣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淡然地说:“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这怎么叫作践,这分明是善待,我当然是怎么快乐怎么玩,怎么开心怎么玩,怎么舒服怎么玩,难道我要留在这里天天陪一个恶心的老腊肉睡觉吗?”
穆良仁从身后勾住我的腰身,跨步到我身前,我不得不直视他喷火的眸子,“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把你留在了这里?”
我目光阴冷地推了他一把,无所谓道,“你想的太多了,你还不值得我用自己的糜烂去报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忘记我们约|炮的时候了?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本来是穆嘉阳和我约|炮的,如果不是我调查他的时候顺便查到了你,我就约别人了,反正约嘛,约谁不是约。”
穆良仁面部线条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去,他把我抱到主卧室,摔在床上,我身体触及柔软的床铺刚弹起来就被他压了下来,薄凉的唇瓣带着啃噬的力道咬上我的嘴唇。
我伸手推他,“老腊肉,老流|氓,老土匪,老不正经,不要亲我,我不要跟你做,我要约小鲜肉。”
穆良仁一口咬上我的脖子,我“啊”的一声尖叫,忍不住痛呼出声,“疼。”
他的手顺势剥开我的衣服,我胡乱地捶打他,却阻挡不了他的进攻,他的牙齿像刀片一般,寸寸咬着我全身的肌肤,手指的力道像铁钳般揉着我的身体,我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是痛的。
结束后穆良仁冷冷的把我甩开,走去浴室,我拿过纸巾胡乱擦了体就走到梳妆台前涂着口红,又描摹着眉毛,穆良仁拿着一条湿毛巾走过来,站在梳妆台边冷声道,“你干嘛去?”
我抬头,娇笑道,“去约炮啊,你看我化的漂亮吗?”
穆良仁猛的将手里的毛巾甩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被毛巾的力道碰撞一个个倒在台面上发出了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
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恼怒的吻疾风骤雨般扑面而来,我的手握上他有些软软的那处,挑衅地笑道,“你还行吗?”
穆良仁把我抱到床上,压在我的身上,“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我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头往他的胸膛里蹭着,“让我去洗个澡好不好?”
穆良仁咬着我的耳朵,“不用。”
我闪躲着他的侵袭,“我想让你亲我那里,要去洗洗。”
穆良仁拍了拍我的屁股,“快去。”
我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温柔地吻着他的唇,“老公,等会你要好好的伺候我呦,不然我可真的要去找小鲜肉了。”
穆良仁薄唇漾开,压着我的后脑勺,舌尖舔着我的唇瓣和我,“小东西,不许再胡说八道,我干的你下不了床。”
我嘟着双唇,狠狠地印在他的唇瓣上,他的嘴唇上满是我的口红,我拍了拍他的脸颊,“等我。”
穆良仁揉着我的屁股,“快点!”
我跳下床跑去浴室,还不忘反锁了浴室门,我首先洗了脸,在里面磨蹭了二十来分钟,走出浴室,穆良仁已经倒在枕头上已经睡着了。
我凑过去,看着他均匀的呼吸,我的目光泛着前所未有的冷意,我起身从他的西装兜里掏出手机关机了,又从他的公文包里找出工作电话,也关机了。
哼,姓穆的,跟我玩,我不一定每次都是输家,以后我要一点点的赢回来,赢回我所有的一切。
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砰砰乱跳,但愿一切顺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凌迟着我的心,安全起见,我并没有给妈妈打电话,这种感觉才是最要命的,我担心她的安危,担心事情进展是否顺利,却得不到丝毫消息。
十二点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像鬼魅般在夜里炸开,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看向穆良仁,还好他睡着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赶紧跳下床去找声音的来源,这不是我的手机,也不是穆良仁的那两部手机,唯一的解释就是,穆良仁还有第三部手机。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着,像催命符一般缭绕在我的心头,我全身都是颤抖的,心里的害怕油然而生。
我拉开公文包,手机铃声愈发清晰响亮,可是并没有手机,我翻来翻去,里里外外翻了两遍,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拿着香烟盒子,眉心紧蹙,我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部手机,我匆忙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道恭敬的男声,“穆总,吴女士现在打车走了,带着行李箱,我们跟踪发现可能是去机场,我们要怎么做?”
我挂断电话,照着来电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让她走。”
那边很快回复,“好的。”
做完这些,我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好险啊,如果不是今晚我设计让他早些回来发泄,让他沉睡不醒,妈妈今夜就走不掉了,只要妈妈能顺利的上了飞机,国外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我又转头看向床上穆良仁熟睡的身体,眼里的肃杀透着嗜血的冷意,如果可以,我会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两点五十分,我接到妈妈短信,“我上飞机了。”
我给她打去电话,妈妈接起来,“锦夕,我在飞机上。”我几乎喜极而泣,“好。”
挂断电话,我就地躺在地毯上,毫无睡意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如今我已没有了后顾之忧,再也不会做他任意摆弄的宠物。
三点零五分,飞机起飞了,想象着妈妈在空中盘旋远离海城远离我,不知再见将会是何时,我的心头涌上一股子思念,她刚走,我便想了。
我哄妈妈走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可是我知道依照穆良仁的性子,我和他将是一场遥遥无期的战争,我输了,但是我不会认输,他赢了,赢得了现在不一定赢得了未来,赢得了事业却一定赢不了我的心。
我一脸凝重的从地毯上起来,一件件往身上穿着衣服,我叫了一辆滴滴,这里没有多少属于我的物品,我只带走随身证件和手机电脑就好,衣物首饰都是穆良仁买来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觊觎,但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带走。
离开皇冠水悦,徐徐远去的出租车后视镜映着越来越小的景致,我去了自己的出租房,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位置。
许久没有住人,打开门,一股子灰尘味扑面而来,我不擅长做家务,却还是撤掉了床单换上了干净的,我躺在陌生简陋的床上,却有一种踏实感从心里滋生出来。
我闭着眼睛想要睡去却真的睡不着,我的脑子里满是方正禹飞机失踪的消息,满是那些日子的殚精竭虑和现在无边无际的猜想和期盼,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的不及万分之一,却还是抱着满满的信念,希望他还活着。
国际飞机几乎成了我的噩梦,如今妈妈又坐上了飞往国的飞机,我提心吊胆着……
上午十点,我实在饿的难受,起床去楼下吃了一碗酸辣粉,然后我又在小区周边的服装店里逛了逛打发无聊时间,妈妈要到下午3点10分才能下飞机,在接到她的报平安电话前,我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穆良仁是在茶楼门口找到我的,我低头走路正在想事情,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睥睨的眸子带着森冷的寒意,“方锦夕,你好样的,竟然算计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面对他的勃然大怒,我倒是显的异常冷静,一字字口齿清晰又很淡然,“我妈走了,去了国,昨晚你的人打电话给你,我给对方发信息让他们放我妈走,我妈才得以安全上了飞机,这些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我说这些只是告诉你,穆良仁,我从来没有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哪怕一分钟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对我来说,离婚才是解脱。”
穆良仁眉头皱成了川字,猩红的眸子迸射着冷戾的光芒,“你休想。”
我凝望着他的面庞,口气平静,“那你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仅仅是你收购了我的全部身家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大可不必,商场本来就是兴衰存亡,别人只会赞誉你的能力。”
穆良仁双手叉腰,咬着牙撇过头去,“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吗?”
我吸了一口气,冬日的风凛冽地刮在脸上像刀子般的疼着,“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语落我抬腿就走,穆良仁并肩走在我身侧,“我不放过你,一辈子也不会放过。”
他说着话扯着我的胳膊就走,看到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法拉利,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锋利的声音咬牙切齿道,“穆良任,我不会再陪你逢场作戏,我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能扛着我的尸体回家。”<igsrc=&039;/iage/8121/935770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