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481孟先生,请你放手
闻言,白童惜掀眸一看,离她们几步之遥的可不就是孟沛远和钱乐吗?
孟沛远见到白童惜时,唇线微抿,似是同样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循着孟沛远的视线,钱乐看了白童惜一眼后,淡定自若的对孟沛远说:“表~哥~我们别傻站着了,快找个位置坐下吃饭吧!”
孟沛远微垂下眼睑望着钱乐,一反先前的厌恶,轻轻笑着:“好,表哥这就喂饱你的肚子。”
钱乐的笑脸微不可见的一僵,她这个禁欲的二表哥现在是在和她调情吗?
孟沛远英俊的面庞因为唇边的浅笑显得更加迷人,在钱乐呆住的表情中,他关心的一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道:“表妹,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
砰!砰!砰!
钱乐听到自己体内万马奔腾的声音:表哥,你行行好,不要再诱惑我了行吗!
当孟沛远温柔缠眷的喊出“表妹”这一昵称时,就在他们隔壁桌的白童惜银牙一咬,恨恨的抬起餐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但令她气闷的还远远不止于此,孟沛远和钱乐落座于她的邻桌后,只见他突然扬手对小提琴师打了个响指。
小提琴师优雅的颔首,一手提琴一手执琴弓来到他的桌侧,温文尔雅的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除了经典曲目外,其它流行音乐会拉吗?”孟沛远问。
“会。”
“哦?那拉一首《甜蜜蜜》来听听。”孟沛远吩咐。
小提琴师嘴角一抽,这算哪门子的流行曲目?但一对上孟沛远那双摄人心魄的眼,他还是配合的奏响了《甜蜜蜜》。
听出主旋律的白童惜俏脸微沉,旁边用菜单挡住脸的阮眠小声道:“表哥再疼表妹,也不能让小提琴手拉《甜蜜蜜》吧?”
白童惜携着怒气的杏眸一扫场中,发下除了小提琴师外,还有个钢琴师,她眼珠子一转,向阮眠交代了声:“我离开一会儿。”
阮眠顿时急眼:“嗳!别介!你要走带我一块儿走!”
“不要怕,我很快就回来。”
安抚的拍了拍阮眠的手,白童惜推开身下的椅子,在孟沛远和钱乐的高度瞩目下,昂首阔步的来到钢琴师旁,附在对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完事后,白童惜将胸前的头发拨至脑后,返身回到自己的餐桌,在阮眠奇怪的问询下,神秘的一眨眼:“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分钟后,孟沛远点播的《甜蜜蜜》划下了最后一个音符,他还没来得及给小费,只听餐厅里忽地传来一阵忧伤的钢琴声……
钱乐挠挠头,说道:“这弹的不是《离歌》吗?”
孟沛远脸色讳莫如深。
钱乐一边听歌词,一边反应过来道:“想必这是表嫂对你《甜蜜蜜》的反击,表哥,你要怎么办啊?再点一首吗?”
孟沛远付完小费后便让小提琴师离开了,无声的婉拒钱乐的提议。
反观白童惜这边,只见阮眠向白童惜递去了一个庆幸的眼神:“童惜,我刚才还以为你要过去找他们打架呢,吓死我了。”
白童惜对此嗤之以鼻:“女人打架,供男人在旁边看笑话啊?我才不要!”
“两位小姐,你们点的意大利面。”
抬眼,见服务小哥端着餐盘上来,白童惜对还拿着菜单遮脸的阮眠说:“你吃东西的时候还能一直拿着它?”
阮眠用行动证明她真的可以。
只见她一手捧着菜单正对着孟沛远那个方向,另一只手执起叉子卷意大利面,将“掩耳盗铃”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白童惜黑线了下后,决定不去拆穿阮眠的伪装术,只要她开心就好。
吃完饭后,白童惜问了阮眠一声:“待会儿去哪?”
阮眠说:“要不去找璐璐玩吧,我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左璐璐是她们的大学舍友,但碍于她酷爱流连酒吧夜店,白童惜和阮眠又都有些先天性排斥这些地方,所以见面的次数逐渐少了很多。
想到左璐璐也是俗世缠身,白童惜不由的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嗯,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电话不久便接通了。
白童惜“喂”了声,亲热的问:“璐璐,你现在在哪呢?我和阮眠想去找你玩!”
左璐璐不知回了句什么,白童惜惊讶道:“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还在夜店啊?”
“我乐意。”左璐璐醉生梦死的回了句。
“那……”
白童惜看了阮眠一眼,正想征询她的意见,只听左璐璐吼了句:“还犹豫什么?快过来吧!我给你们叫几个头牌新鲜新鲜……成天对着你老公那张死人脸,你不腻呐!”
白童惜眼角余光不自觉的平移到孟沛远脸上,这么一张360°无死角的脸,真的很难让人说出“腻”这个字啊。
见白童惜沉默,左璐璐忽地转为哀怨:“童惜,你和阮眠快点过来吧,没有姐妹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白童惜软声:“好好好,我们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白童惜对阮眠说:“璐璐说她也很想我们,让我们到北平路的那家夜店找她玩。”
阮眠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璐璐她老公是真不管她啊。”
白童惜耸耸肩:“可不是,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
两人说话间,屁股已经从椅座上双双蹭下来了,正想离开时,白童惜的小臂忽地被身边的男人扯住。
她回眸,只见拉住她的孟沛远面无异色,只是紧抿的唇线却暴露了他的心事:“你要去哪?”
不是“你们”,而是“你”,阮眠被孟沛远视若无物。
白童惜笑了笑,口吻与往常无异:“孟先生,请你放手,我现在要去见一位朋友。”
孟沛远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不悦:“见朋友要到夜店去见?”
白童惜秀眉一颦,但又很快舒展开,孟沛远就坐在她隔壁,想必是听到了一些她和左璐璐说的话,既然听到了,再否认也没意思,于是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