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发来了一个[哈哈哈]的表情包,跟着问:祁少在不在啊?在的话,出来跟兄弟们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呗!
祁嘉明知道傅少上次在酒店餐厅被卓雨气个够呛,现在是专门来等着看他和喻飞笑话的,当即回了个:呵。
傅少:哟,祁少在呢?不过请问“呵”是什么意思啊?是挖苦我呢还是你自己在那苦笑呢?
喻飞则发了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
祁嘉明径自掠过傅少的话,与喻飞交流起来:喻少,我知道她住哪儿,你要不要改天再去试试?
喻飞用了三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想知道的心情。
祁嘉明于是回他:她一直住在上次我们去的那个酒店,你只要每天去那个酒店的餐厅里守着,就一定能等到她。
喻飞:什么?!就这么简单??
祁嘉明:没错,就这么简单。
喻飞: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祁嘉明:别忘了,我们之间是竞争关系。
喻飞:那你现在又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了?
为什么?
祁嘉明眯了眯眼,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卓雨弄得自己不痛快,所以才想看看喻飞吃瘪的样子吧?
心思流转间,祁嘉明回到:因为我一个人玩这个游戏太无聊了,多一个人比较好玩。
喻飞:原来如此,那你早说啊!你早点把她的地址说出来,我不就可以早点陪你一起玩了吗?
傅少在这时幽幽冒出来一句:我看该不会是祁少在卓大小姐身上吃了太多回瘪,所以才想看喻少闹笑话的吧?
被戳中心事的祁嘉明,在冷笑一声后,捏着手机回复:论吃瘪,谁比得过傅少你啊?
傅少回了个:日!
祁嘉明不再回复他,专心与喻飞之间的讨论:你到餐厅等卓雨必须要有充足的耐心,记得每天早点到,晚点离开,这样才能等到她。
喻飞虚心接受着祁嘉明传授过来的经验。
韩千城大概有事,一直没有加入这个话题。
*
翌日中午。
卓雨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祁嘉明一直没有出现。
她心里正美着呢,却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直到——
“咦!小雨?真巧,你也在这家餐厅吃饭呢?”
听到搭讪声的卓雨先是一僵,随即意识到这不是祁嘉明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张还算熟悉的俊脸正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她不自觉地颦了颦眉:“喻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喻飞说:“这不是上次尝过这家餐厅的菜后觉得还不错,就约客户过来品尝一下嘛。”
“那客户呢?”
“中途有事,放我鸽子了。”喻飞露出一丝苦笑:“本来以为今天中午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没想到有缘看见了你,不如我们……”
卓雨施施然的打断:“是祁嘉明让你来的吧?”
“啊?”喻飞露出茫然的表情:“你说什么?这关祁少什么事?”
卓雨抿嘴笑,但笑意却是冷的:“喻少,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昨天我和祁少发生了一点小矛盾,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他在这个时候叫你过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有可能把对他的愤怒发泄在你的身上,你确定要当他的出气筒吗?”
随着她的话,喻飞的表情变得微微有些不自然,就知道祁嘉明这个滑头没有这么好心,原来是把他当挡箭牌了!
但他随后一想,祁嘉明和卓雨发生矛盾,对他来说不正好是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吗?他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下一秒,喻飞换上一副知心大哥的口吻,问:“小雨和祁少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说着,还顺便坐在了卓雨对面的空座上。
见他不请自入,卓雨眼底不禁闪过了一道厌烦。
从刚才开始,她便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搭在桌下的膝盖上,可能他还没看到她手上的疤。
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吓跑好了!
“喻少,这是我跟祁少之间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吧?”
“小雨,我这是关心你啊。”
“关心我?喻少言重了吧?我们也才见了不过三四回。”
“小雨,难道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喻飞一副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的语气:“我喜欢你啊!”
卓雨发出一声嗤笑:“你喜欢我?多么轻巧的话,之前祁少、韩少、傅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他们的表现,却通通让我感到失望。”
傅少和韩千城那天的表现,喻飞是知道的:“就是不知,祁少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
卓雨说:“他嫌弃我。”
“嫌弃你?”喻飞看了眼她漂亮的长相,倍感荒谬的说:“这怎么可能?”
“真的。”卓雨说着,将捏着酒杯的那只手摊开到喻飞的面前,问:“你现在觉得呢?”
喻飞觉得……他的视网膜受到了冲击!还有脑神经也是!
“这……这这这……”
“你敢吻它吗?”卓雨把手举到他的眼前,压迫性十足的问:“敢吗?”
喻飞向后躲了下。
就是这一下,让卓雨找到了抨击他的理由:“看来你和祁少一样,都只喜欢精致的皮囊。”
喻飞无话可说。
谁不喜欢精致的皮囊?尤其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再说像他这种身份,随时都要带着女伴前去出席宴会,带着卓雨?抱歉,他丢不起这脸。
虽然在钱的方面他向来吝啬,但这一千万,他决定就此放弃了。
放弃,不等于失败,因为从卓雨刚才的话中他可以得出,祁嘉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没准他们四人的这场赌局,会以既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告终,到时候谁都不用赔钱,多好。
想通这一点的喻飞,顿时浑身轻松的对卓雨说:“卓小姐,打扰了,恕我告辞。”
卓雨听着他对她称呼的转变,还有毫不留恋的道别,真心实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
同一时间,泰安集团。
孟沛远偌大的办公室里,专门放置了一张书桌,上面放置着绘图的工具,专门供这两天前来报道的少年使用。期间,不管少年如何咬牙切齿,孟沛远都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将对方牢牢地锁定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