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林惜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已经被他封住,所有的话都堵在火热的吻里,他的呼吸间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软下身子,仰头承受着。
一吻作罢,两人气息都乱了,男人抵着她的额头,高挺的鼻尖摩挲着她,很亲昵的动作。
“太太,太太……”他喑哑着嗓音一遍遍喊着她。
林惜听得面容心跳,发出的声音是自己都想不到的软,“别喊了……”
她就在跟前,他瞎喊什么啊,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诱人吗!
结果沈怀瑾是不喊了,又换了一个称呼,“惜儿,小惜儿……”
林惜臊的脸上一阵热,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嘴,“你别喊了!”
沈怀瑾就势亲了一下她的手心,软软的滑滑的跟她身上的皮肤一样香甜,忍不住扣住她的脑袋寻着她的粉唇又吻上去。
车厢内的温度节节攀升,林惜毛衫下的身体出了一层汗,男人灼烫的手掌撩开衣摆滑进去,林惜打了个颤,眼看着要失控,连忙退开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别闹,在车里呢!”
沈怀瑾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嘴唇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克制着心里那点念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这样就能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林惜差点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脑袋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很乱,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最近心情很不好,有心事,可是问过几次都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也听不懂男人之间所谓的大格局,索性也不问了,默默陪着他。
沈怀瑾一下下抚顺着她的后背,白色的毛衫外套毛茸茸的,让他想揣进口袋藏着,走到哪都带着。
大掌顺着后背落在她露出衣领的白皙脖颈处,拇指在她耳朵后的敏感地区轻轻刮了两下,立刻引起怀里人一阵轻颤,颤的沈怀瑾刚下去的火差点又燃起来。
平息了一会,林惜仰头问他,“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沈怀瑾视线透过车窗看过去,别墅里灯火通明,照的他眼睛有些酸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回来后家里一片黑暗的样子了,明明在年少时期就习惯了迎接自己的一室清冷,此时竟害怕起来。
站在黑暗里,适应黑暗很容易,可尝到了温暖的滋味,再去适应黑暗却很难。
手术的事越逼近,他心里就越发不安,在公司一天总是不踏实,只有抱着她靠近她才能堵住他心口破开的洞。
他甚至想过,把一切都告诉她,向她坦白,至少手术还没有进行,哪怕她接受不了,他有的是耐心将人哄回来。
可季子遇的一句‘后果’却把他问的再也说不出口。
他付不起这个责任,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只能尽量降低损失去挽回去弥补。
沈怀瑾沉沉闭了下眼睛,但愿这一切,都能过去。
***
j大体检的事情,苏韵是通过在校老师得知的,她在j大代课的时候,有一个男同事与她聊得来,偶尔会约她出去吃饭,不过当时苏韵并没当回事都一口回绝了。
此时在沈怀瑾派人的监视下,她没办法随意走动,于是便通过他来侧面打听。
起初听到这件事她并未多想,直到这个老师说,只有j大大二文学系参与的时候,她才惊觉,这不是林惜所在的系吗?
她不相信会这么巧,于是便暗暗记在心上。
那名暗卫兵自从开了头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总是会趁着另一名暗卫兵不在时来她的房间,从开始的恶心,到后来的麻木,渐渐地苏韵开始适应了,被狗咬一次和十次又有什么不同,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好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终于在几天后,苏韵得到了一个出门的机会,其中一名暗卫兵被找借口支开,她心头松了口气。
“别想跑,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男人跟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暗声警告她。
“放心,我现在能跑到哪儿去?”苏韵老实的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却冰冷又不屑,她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出来一趟,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苏韵进了一家商场里,买了一些换洗的贴身衣物,又去逛了一下图书馆,挑的基本有关音乐方面的书,男人平时就经常看到她看这方面的书籍,因此没起疑心。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众目睽睽之下,苏韵一直没有找到脱身的机会,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多,眼看着再过两个小时天要黑了,她有些心急。
没想好对策,这么一直乱逛也不是办法,苏韵决定先找一个餐厅坐下来,她暗自衡量了一下,跟西餐厅这样安静的环境相比,火锅店这样人头攒动的地方更能掩护她。
于是她直接进了一家火锅店,暗卫兵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不方便跟在身后,所以他会选择一个地方躲起来偷偷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看不到人苏韵便更加的心里没底。
苏韵心不在焉的涮着火锅,点的东西不多,但是她却没停下筷子,外人看起来的好像真的饿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擦了擦嘴,拎起包包往洗手间方向走。
男人在餐厅外的拐角处注意到,便一路进了餐厅尾随着她到了女厕所的门口。
洗手间内,苏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那个暗卫兵肯定在门口不远处监视着她,她一旦出去就肯定会被盯上,如果现在跑不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慌乱中,苏韵视线一转看到了角落里的储物间,是厕所隔间被放满了各种打扫卫生的工具和破旧的工装。
她灵光一现,连忙跑过去拎出一套工装,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往身上比量。
一旁的保洁员看到过来阻止她,苏韵心急,直接掏出一沓现金递到了妇人手中,“阿姨,这个钱你拿着,这衣服就当我买你的!”
保洁员哪里看到过这么多钱,一厚摞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她看了一眼那染着脏痕的衣服,也没再坚持,把钱揣兜里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