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周一早上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因为呼雅和朱孝要到惠灵顿搭飞机。所以大家吃完早饭就整装待发了。
塔马和艾瑞两个小家伙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泰让尼卡开车送呼雅,和朱孝回惠灵顿。酋长夫妇由部落里其他的小伙子送回去。塔马本来闹着要与朱孝他们同车,但是因为尼卡直接送他们去机场,所以只好蔫蔫的和酋长夫妇上了同一辆车。
临上车前,还依依不舍的叮嘱朱孝,下次假期一定要来惠灵顿找他玩。
可能是为了旅途方便,呼雅今天穿了紧腿牛仔裤,和黑白横条的T恤衫。长发绑成了马尾辫子。朱孝也是一身休闲牛仔装打扮。除了少了一副眼镜,外表和来时没有多大区别。但心里有多大变化就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尼卡本就是个内向的性子,老实不爱吭声。朱孝和呼雅平时也不是扮演开心果的角色,所以一路上车里都闷闷的。开到机场了,尼卡才憨憨地说,过几天他才去奥克兰找他们。这几天,泰会给他们的渔场挑地址。然后卖地,买海滩,卖房什么的。
朱孝心里暗想,“真是豪呀,在奥克兰买海滩,在他嘴里就跟买棵大白菜一样。”还没等朱孝吐槽完毕,尼卡又丢出一个重磅*。酋长夫妇为了感谢朱孝救了塔马和艾瑞,决定帮朱孝办理新西兰的永久居留权。
族中的小辈有在奥克兰开律师行的,朱孝只要把个人材料准备齐全交给他就行了。说到那小辈,碰巧朱孝也认识,就是呼雅大哥的发小,那个矮胖毛利小伙。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新西兰的永久居留权就和美国的绿卡一样。是合法逗留,进出新西兰的许可。永久居留权简称PR,是提供给外籍人士的。永久居留满两年之后,外籍人士可选择入籍,(加入新西兰国籍)或是继续持有永久居留权。永久居留权是没有年限限制的,可无限期的持有。
在新西兰持有永久居留权的人和新西兰公民在待遇上没什么大的区别。
都可以选举,享受福利,免费医疗和教育。。。所以好多人选择一辈子只持有永久居留权。
直到呼雅拉着朱孝上了飞机,朱孝还在晕乎乎的。毕竟对于国际留学生来说,如此容易的得到永久居留权,就无异于一个大馅饼狠狠的砸在朱孝的头上。他没让呼雅掐他一把,就已经是定力很好了。
呼雅是不能理解朱孝现在的感受的,就像北京,上海人永远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外地人拿到北京,上海户口会那么高兴。看到呼雅侧身躺下休息朱孝才反应过来,哥么这是坐的商务舱。
公主昨天晚上应该没睡好,早早的放倒座椅,懒懒的躺上去就要补眠。她告诉朱孝因为是短途飞行,商务舱和经济舱没什么大区别,除了睡觉舒服些。喝的就在手边,一按按钮,一个一尺长的半尺高的小冰箱会自动从座椅旁边升起。如果想吃什么直接点,空姐会端过来。说完就带上眼罩补眠去了。
朱孝随手拿了一听饮料,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两天的经历,完全颠覆了朱孝二十一年来的理念。他甚至怀疑明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单手扶在小腹上,丹田内灵力的转动是那么明显。视觉也不再受到眼镜的限制。这一切又都那么真实。
惠灵顿到奥克兰,短短45分钟的飞行,朱孝完全在发呆中度过。飞机降陆下飞机,出关几乎都是呼雅拉着他完成的。直到出关看到张西大大的笑脸,他才仿佛从梦境中出来。毕竟看到熟悉的人心里有底了。昨天晚上发了短信给张西,正好他今天没事,就自告奋勇的来机场接他们。
“哥么玩的怎么样?惠灵顿冷么?”张西笑着走过来,顺手接过呼雅的背包,单肩挎在肩上。“公主累吗?你俩是要先吃饭,还是回家?”
“谢谢,你来接我,能不能先送我回公寓?我还不太饿,哪天我请你吃饭。”呼雅微笑着回答。
有了张西,这一路上就又充满了笑声。朱孝加加减减的跟他说了海啸的经历,听得张西一愣一愣的,直呼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把呼雅送回公寓后,朱孝才彻底轻松下来。整个人摊在副驾驶座上。
“哥么,你咋的啦,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怎么眼镜不见了?平时也没见你带隐形眼镜呀?”张西一连串的问题,炸的朱孝晕头转向的。
“没啥,是挺累的。眼镜海啸的时候丢海里了。反正我度数也不大,戴不戴都行,索性就不戴了。”朱孝看着窗外飞速后移的景物,心不在焉的回答。
“不过还别说,你不戴眼镜比较帅。尤其你那对眉毛,平时被眼镜挡住,真是白瞎了。”张西单手扶着方向盘说。
回到家,朱孝简单的冲了个凉,就拉上窗帘,把自己扔进床里,蒙头大睡。
等他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全黑。他习惯性的抬手在床头柜上摸眼镜,摸了一会,才意识到眼镜已经丢了。翻身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去厨房找食。
等他端着一碗牛肉方便面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发现微信上老妈给他留了言。平时他周末总是跟老妈聊两句。这个周末走的急,没有告诉老妈要去玩,看来老妈着急了。
打开微信视频聊天,刚点开老妈,那边就接通了。屏幕上映出老妈保养的不错的脸。看来老妈真的着急了,还没等他说话,就连珠炮是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周末去哪里了,怎么没跟妈妈连线,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别老吃方便面,学习忙不忙,不要老是熬夜。。。
“妈,我这个周末去惠灵顿一个朋友家玩了,忘了告诉你。我这一切都挺好的。”朱孝吸了一口面条,懒懒的回道。
跟老妈又闲扯了大半个小时,主要是听老妈东加长李家短的唠叨。一会抱怨抱怨老爸不管店里的生意,就知道玩。一会嘲笑嘲笑朋友的儿子领回来的女朋友丑的要命。。。而朱孝的任务就是哼,哈答应。
一碗面都消灭干净了,跟老妈说明天还有课,先下线了。老妈又是复读机似的,早点睡觉,好好吃饭,认真学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下了线,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想起泰教的功法,朱孝坐在床上摆了个五心向天的姿势,试着修炼起来。
奥克兰的灵气相比惠灵顿的稀薄了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朱孝丹田内的灵气漩涡还在自发的,缓慢旋转着。不时有些灵气渗入朱孝体表。他就按泰交给他的方法,归拢这些零散的灵气,将其导入丹田收为己用。
等他再睁开眼睛,居然天都亮了。朱孝就这么坐了一夜。本以为会僵硬的四肢,并没有不适的感觉。朱孝甚至跳下床,高举双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精神比睡了一整夜还好。
因为今天有课,朱孝简单的洗漱后就搭公车去了学校。路过咖啡店,买了一个牛肉派,算是一天的早餐。
因为是3个小时的大课,上的人多,所以用的是大型的阶梯教室。朱孝找了个不前不后,靠近过道的座位坐下。
有时候太过耳聪目明也不好。以前,3个小时的大课,朱孝可以溜溜号,买买单。起码自己调节调节。现在,即使不想听,教授的英文念经也会都往耳朵里钻。不但如此,隔壁,前后排同学的悄悄话也清清楚楚的钻进耳朵。
抬眼看到前排的同学正在无聊的涂鸦简笔画。我说美眉,你离教授那么近,就不怕被发现吗?原来一直以为教授是个美人儿,现在看来只是粉底涂得厚,但又不够厚,最起码朱孝现在能看出鼻梁,颧骨上密密麻麻的的都是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