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蒙古高原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征战,但小规模争夺牧地的战斗仍然无日无之,而那些战败的部落很多人就成了奴隶,尤其是女人,年轻的女人。
这些女人或被当作货物交易,或被当作礼物送人,这四个胡姬显然就是这样来的。
卜石兔亲自把陈海平送到府门之外。
八名卫士、四个胡姬和塔克利特都在府门外,他们牵着马站在地上。
塔克利特欢天喜地,他刚刚被大汗召见,命令他为负责接待商队的全权代表,并叮嘱他要尽全力满足商队提出的要求。
接待商队的全权代表本来没那么重要,但有了后面的叮嘱就不一样了,塔克利特当然知道他这个全权代表是怎么来的。
与卜石兔最后拱手拜别,陈海平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出南门,向河边的营地赶去。
到了一个高坡上,陈海平勒住了马头。
已经是黄昏了。
草原的黄昏格外雄浑、美丽、苍凉,而望不到尽头的青青嫩草又为这雄浑、美丽、灿烂的天地插入了一抹难以言说的细腻和温柔。
高坡之下就是营地了,放眼望去,陈海平眼中所见就是那一道道在河边高高挑起的帷幔。
帷幔里人影晃动,水声哗哗,清脆娇嫩的笑声不断。不时有头发湿漉漉的小姑娘进进出出,一个个的身躯都是那么鲜嫩又婀娜。
姑娘们在洗澡。
“我怎么想起了‘鲜嫩’这样的词?”陈海平在心里小小地斥责了一下自己。
小嫩嫩,那真是个堕落的世代!那个世代,一个人不堕落十有**不是因为情操高尚,而是因为没有堕落的机会。
要是能偷窥一下就好了,打马驰下高坡,陈海平还在心里转动着这等龌龊的念头。
到了大帐前,孙茜见到丈夫领着四个美艳的胡姬回来,她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丈夫。陈海平也不理她,进了大帐坐定,然后对塔克利特道:“我要招募蒙古勇士,你看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消息传遍整个土默特部?”
塔克利特道:“两天时间够了。”
微微皱了皱眉,陈海平道:“那来回就得四天。”
塔克利特道:“最少得四天。”
陈海平道:“那这样吧,塔克利特,你把消息给我散出去,就说我招募蒙古勇士保护商队,安家费最低二十两,月银最低三两,入选的条件是从我方的二百四十人中任选一人,只要打败了一人就算入选。”
听到待遇,塔克利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但听到入选的条件,他明显地踌躇了一下,然后道:“少东家,要是这么说会激怒很多人的。”
赞许地点了点头,陈海平道:“我这么做是要把那些真正的勇士给激出来,塔克利特,你看这么做有效果吗?”
塔克利特苦笑一下道:“效果倒是有,但……”
轻轻摆了摆手,陈海平道:“你不必担心,没事的。”
站起身,塔克利特躬身道:“那我这就去张罗。”
陈海平道:“慢着。”随后他转头对紫桃道:“去把李掌柜叫来。”
紫桃出去,不一会儿,李掌柜来了。
李掌柜的年纪不到五十,人长的白白胖胖,很是富态,他是王家的首席大掌柜,也是这次商队掌柜团的首席大掌柜。
现在的海平有限集团公司的股东共有二十六家,这次每家都至少派过来一个掌柜和两个伙计,所谓掌柜团就是由这些掌柜的组成的。
破苍道sodu对这次的委派,说实话,每家的掌柜都是捏着鼻子来的。这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危险。苦他们谁都不怕,但明显是去送死,那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也得来,李掌柜同那些掌柜的一样,开始也是有很大意见的,但知道三公子也在,他就二话也没有了。
李掌柜进来,躬身一礼道:“少东家,您找我?”
陈海平道:“李掌柜,你去支五百两银子给他带走。”
陈海平花钱,不管花多少,怎么花,都没人有权过问,但记录总还是要有的。李掌柜躬身领命,塔克利特自然是感激涕零。
李掌柜和塔克利特出去后,陈海平又命人把那四个胡姬叫进了大帐。
正如早已没有了什么纯种的汉人,那个世代的蒙古人和现在的蒙古人也有着明显的不同,现在的蒙古人和汉人的体貌特征的区别还很明显。
因而,在陈海平眼里,这个胡姬就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动心,别说唐老大不信,就是孙二哥都不信。
对女人,因为那一世的不良影响,陈海平的心思很坏,但因为有些很严重的问题无法解决,所以心思再坏,他的手脚也得老实着。
第一个问题是大男子主义思想太严重,他要过的女人就是他的,永远都是。
第二个问题是他见不得他的女人不快乐,当然,这主要是指生理上的。
他没有种马的本领,何况就是有,只要这个口子一开就很难收得住。那样的话,就是他有十个种马加在一起的本领也应付不过来。
而实际上,这些还在其次,真正阻止他过那种他本极羡慕的荒淫无耻的生活的,是因为比起荒淫无耻的生活,他更渴望更珍视的是普通家庭的那种幸福。
老婆多了,家庭关系必定变得极其复杂,何况以他的身份,到时候必定极为不堪,他可忍受不了自己的儿女没有兄弟姐妹间起码的亲情。
这些个问题合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框框,虽依然框不住他的心,但还是把手脚给框的死死的。营里不知有多少小嫩嫩每天对他翘首以待,但他却不得不表现的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十分。
看着四个妖娆美丽的胡姬,陈海平的喉结轻微地动了一下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会不会说汉话?”
站在最右面、身材高挑的胡姬躬身道:“尊贵的老爷,我会说,她们三个虽然不会说,但都能听懂。”
这个胡姬的声音里有一股难言的腻腻的感觉,好像能把骨头给腻酥了。这时,陈海平感到后腰给坐在一旁的妻子掐了一下。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孙茜问道。
“尊贵的夫人,她叫古伊丽,她叫梅利,她叫塔克依,奴婢叫海丽尔赞。”
“你们还有什么亲人没有?”陈海平问道。
四个胡姬都缓缓摇头,她们同时神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悲戚,海里尔赞道:“尊贵的老爷,我们都没什么亲人了。”
陈海平道:“那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有,我可以送你们盘缠。”
咕咚咕咚,四个胡姬都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海里尔赞道:“奴婢愿做牛做马服侍老爷和夫人,请千万不要把奴婢们送走。”
轻轻叹了口气,陈海平知道这些无依无靠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只能是作为货物或是礼物。等到年老色衰,才会被主人指定给个奴仆嫁人了事。而他呐,英俊儒雅又亲切有礼,在这个四个胡姬心目中,他无疑是最好的主人了。
转头对绿柳道:“去把彩英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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