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初漫不经心的说着,面具下那双深邃的异瞳却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的情绪变化。
衣袖下手用力握紧到指甲都抠进了手心的细肉中,可是慕尘染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心里的震撼和愤怒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原来……在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祈祷爹爹在战场上能平安就好的时候,暗中却早已有人安耐不住的朝他们伸出了魔爪。
马车稳稳的停下时,慕尘染才从沉思中拉回心神,跳下马车才发现到了摄政王府。
刚想说自己要回去时,墨胤初就让她过去推她进屋。
进屋后让她去柜子里那个盒子,拿过来人家已经坐在了软榻上。
“坐下。”墨胤初一指软塌的边缘。
在他的注视下慕尘染乖乖的坐在了软塌上。
“把手摊开。”
听话的把手摊开,墨胤初的看着那白嫩的手心中醒目的几个月牙印,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冷芒,随即从她拿过来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从里面到处一些凝露滴在那受伤的手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该伤害自己分毫。”墨胤初低垂着眼帘,沉沉的声音从薄唇溢出,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又无端生出一种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冰凉的指腹轻轻地将凝露一点点的揉开,本来有些微疼的手心,不知为何感觉火热热的。
心也感觉有些微的不适,慕尘染连忙别过头。
前世在刀尖上添血,所以受伤在所难免。
可是只有那个人哪怕是她掉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
这一世,她以为没了那个人,就算她掉了脑袋也不会有几人心疼。
却不想此时忽然眼前这人因为她手心这么一丁点伤说这样的话。
“很疼?”
看着侧过头拧着眉心的她,墨胤初面具下的眉头也跟着紧拧起来。
她赶忙转回头摇了摇,浅笑着说没有。
看着如此仔细的为自己处理手心那点小伤的男人,慕尘染唇角勾起一抹浅弧,歪着头问道,“王爷,您向来都如此怜香惜玉吗?”
“不是。”
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
慕尘染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头也又歪了一点,直接看着墨胤初地眼睛问他,“那您为什么在乎我手心这么点伤?”
“莫非您是因为我即将成为您的王妃所以心疼了?”她笑眯眯的挑眉问着。
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任何的回答,感觉有些无趣了,她便不在逼问了。
以前他们虽然不曾有过交集,可是毕竟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传言可是多不胜数的。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只是她想知道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心里想着,忽然余光瞥到一抹浅红,于是目光凝聚在了那抹浅红上。
右手的伤涂好了药,慕尘染便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那只红红的耳朵,很是逗趣的说,“王爷,您是冷呢?还是热呢?怎么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