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李映雪急忙拉住缰绳,跳下毛驴车,想看看被撞的人有没有事?
“同志,您没事吧?”
“怎么赶车的,没看到这有人?”
李凯旋不满的看着她,幸亏他反应够快,不然非被驴踢到不可。
李映雪戴着公公的大狗皮帽子,脸上围着红围脖,围脖上都是哈气的白霜,包裹的只剩下一对眼睛,睫毛和眉毛上也是霜,李凯旋自然没认出面前这位,就是伤了他帅气的鼻子,害的他半宿喘不上气的主。
“是你?”
他没认出李映雪,可是雪认出来他了,声音自然就转冷,这个讨厌的小子,该不是碰瓷的吧?
李凯旋看着面前包裹着臃肿的女人,声音听着闷闷的,不像是他认识的人。
可对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就好像是他把她家的孩子扔苦井里一样。
“你是谁啊?认识我?”
挑起桀骜的眉瞪着李映雪,他对中年大妈没兴趣,想的是对方因为撞了他,不愿意负责,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认错人了,对不起。”
李映雪见他没有认出来自己,刚好她也不想招惹这个二世祖,干脆装糊涂,打个马虎眼,道个歉就过去了。
“下次注意点,这幸亏我身手矫健,换一个岁数大的,不得被你给撞了?”
李凯旋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教训一句,迈着大步就走了。
李映雪看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小样的,装的像回事,谁不知道你有多恶劣?
跳上车赶着毛驴往山里走,李凯旋则去了百货商店,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堆,拎着又返回刚刚出来的那个胡同。
他今天是来看望牺牲战友赵铁柱父母的,他爹因为接受不了儿子牺牲的噩耗,一病不起,他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病倒了,就没有人赚钱养家了。
之前日子过的还不错,铁柱的津贴都邮回家,自己一分都不乱花,准备是他从战场下来,就给他娶媳妇,等到退伍了,回来找个工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儿子牺牲的噩耗,铁柱的母亲,因为哭儿子,眼睛都模模糊糊,看不清人了,整个家庭都笼罩在悲伤中。
找到他家后,看到这种情况,李凯旋丹凤眼猩红,胸口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赵铁柱是帮他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不然死的就是他。
当即他就跪在两位老人身边,大声的喊爹娘,他要替好兄弟,好战友,给二老养老送终,咋也不会让这个家垮了的。
就因为难过,所以他才会撞车,也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才没有认出李映雪。
李映雪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离开后奔后山而去。
被积雪覆盖的山峰,看着就像是一座白色的宫殿,树上接着树挂,姿态各异,美轮美奂。
山风很大,雪花漫天飞舞,挥挥洒洒的飘落,在属于它们的季节,绽放绝色的美丽。
李映雪把毛驴栓在山脚下,仰头看着高耸的群山,深吸一口气,朝着山林走进去,寻找猎物的踪迹。
她不奢求,只希望能打一只兔子或者山鸡,大小不计也是野味。
最想遇到的是傻狍子,好抓,个子大,肉多,味道香,皮还能换钱,简直全身都是宝。
正走着,她就听到轻微的踩雪声,水眸中闪过兴奋,掏出军用匕首,悄悄的朝着声音响起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