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姗等了好久,风亦行也没有醒过来,时间长了,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天渐渐亮了,又下起了雪,雷云姗直接是被冻醒的。
她浑身哆嗦,身旁,红色巨蟒一动不动。
“你不会是受伤了之后又冬眠了吧?”
蛇都会冬眠的,不过雷云姗不清楚,蛇精会不会冬眠,或许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冬眠了。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呢,你可不能睡,不能睡了,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她拖不动它,只能等着它醒过来,不过天寒地冻的,她都被冻醒了,风亦行却还没醒,雷云姗估计着它是昏迷了,而不是睡着了。
她四处寻找了些枯树枝,抱进洞里,却没有火折子点火取暖。雷云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洞外的红色巨蟒,“你怎么还不醒呢,我又不会法术,也救不了你。”她小声嘀咕着。
突然,她腰间的泪水晶发出了蓝色的光芒,雷云姗将它放在掌心里,看得入了神。
只见泪水晶上的蓝色光芒飞到枯柴上,湿漉漉的柴里渐渐燃起了火,火越来越大,洞里渐渐暖了起来。
“真是个稀罕宝贝,妖精真奇怪,一滴泪都可以化成宝贝,那风亦行岂不是浑身都是宝贝?”
她朝洞外看了一眼,雪地里躺着一个人。
“天啊!”雷云姗赶紧跑出去,风亦行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我刚燃了火,你就变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快进洞去取取暖吧。”
雷云姗的手刚靠近风亦行,风亦行就说道:“我不怕冷,待会儿我自己进去。”
他的声音不大,语中透着疲惫。
雷云姗“哦”了一声,甩甩手,转身向洞里走去。风亦行凝神片刻,才从雪地里爬起来,进了洞。
“你哪儿来的火折子?”风亦行看着跳动的火苗,内心顿感不安。
“是这颗泪水晶点燃的火,它是个神奇的宝贝,好像能听懂我的话似的。”
雷云姗将泪水晶交到了风亦行手中,又将紫金兽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了风亦行。
透过泪水晶,跳动的火苗印在风亦行的眼中。
“我现在就回魔界,我会带你回杭家,不过,我不会出现在杭家,送你到门口,你就自己进去吧。”
雷云姗点点头,“为什么?你就不解释一下吗?我知道,任宏宇和真真一定都误会你了,放心,我可以帮你作证!”
“有用吗?”
风亦行摇了摇头,笑道:“我没做过,也没必要和他们再次解释,当时,我已经说过不是我做的了,他们信我的话,自然会信,不信的话,多说也无益,只会越抹越黑,屡次提起那件事情的话,心里最煎熬的人就是杭姑娘。当晚,我看到任宏宇那种愤恨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他并不信我。”
“你都总是这样为女孩子设身处地的着想的吗?”雷云姗在心里瞬间将风亦行当成了神一样,痴痴的看着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风亦行的身上渐渐暖了,雪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下来,加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暗红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感。
他又说着:“不管你我说什么,都只是一面之词,你或许不明白,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可以受伤,可以流血,可以死,但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更何况任宏宇是亲眼看到了那种场面,换作是谁,都会恨的,而且会恨得根深蒂固,我越解释,就让他觉得我越卑鄙,还是顺其自然吧,当你不能阻止一切发生的时候,至少要有勇气面对一切后果。”
风亦行说完,就带着雷云姗飞出石洞,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杭家外墙。
“尊者您受伤了!”外墙周围隐蔽着的小妖们见到风亦行回来了,接二连三地出来了。
“没事,现在本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必须誓死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
“属下们明白!”
风亦行手一挥,他们就退回了各自的岗位。
奇怪了,满大街来来往往的百姓们像是没看见院墙外的小妖似的,叫卖声,谈笑声,脚步声不绝于耳。
“他们看不见我们,杭家所有的妖魔都隐身了,只有杭家院里的自己人能看到,不会影响到这些凡人的。”
风亦行说完就消失了。
“走得那么快。”
雷云姗望着身旁的位置,有些恋恋不舍,可他还是走了,十有八九是回魔界了。
“哎……即使我再喜欢,我也不是他爱的,他也不是我的。”
雷云姗轻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杭家。
杭家上上下下的人见到雷云姗,纷纷嘘寒问暖,询问着她的遭遇。
雷云姗将事实全盘托出。
不!
只是……稍微跳过了她快被情明清凌辱的事情。
“照你这么说,亦儿这半个多月都在想对付情明清的方法?”风满庭焦急地问道。
雷云姗补充道:“嗯,情明清在无量山设下了很厉害的结界,风亦行想方设法破除了那道结界,还受了重伤。”
“那他现在在哪儿!他把你送回来,他自己就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现了吗!他怕见到我!”
任宏宇十分愤怒,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杭真真就像是得了忧郁症一样,终日郁郁寡欢,话也少了,任宏宇十分担心。
“有本事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声清脆响亮的女声从门外飘进来,众人往外一看,秋灵不知何时来的,她快步走进门,怒目相对任宏宇。
“我说,风亦行是缩头乌龟!”
秋灵立刻甩了一巴掌在任宏宇脸上,她的手掌就像爪子,任宏宇脸上立刻多了五道血痕,鲜红的血液从脸上的伤口出渗出来,任宏宇本能的用手捂住脸,红色的血液还是钻过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污蔑我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让你痛几天,回头我在帮你治!最好不要信口雌黄,告诉你,我不轻易发火,你再惹我们夫妇,下次就不止是让你痛几天那么简单了!”
“秋灵,你出手太重了一些。”文默倩小声说道。任宏宇脸上血淋淋的伤痕,估计要让他疼好些日子,至少十几天不能见人了。
任宏宇疼得满头大汗,杭真真扶着任宏宇,“快帮他治,他的脸在流血,秋灵,我求求你了。”杭真真跪在地上恳求着。
“真真,别求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和风亦行正是蛇鼠一窝,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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