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跳下房顶,走到那间屋子前,石逸一马当先的站在房子门前,仔细的看着那门上的锁。
突然转头看着身后的两人:“闹呢?就一大锁头?”
“你开呀!”飞儿瞪着他。
“不是,你们不觉得,有点太简单了吗?”石逸指着那人大锁头。
飞儿挑了下眉:“正常,这里本就隐秘,而且这个房子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记得白幽拿回画的那个房子吗?有人进得去吗?”
石逸眨了眨眼,用力的点头:“对!”
白冥和飞儿无奈的翻了翻眼,石逸的智商该充值了。
石逸挥手扫开那把大锁,白冥同时推出一掌将门打开,站在他们身后的飞儿伸头出来,看着房子里的内景。
这里的情况与白幽发现的那个“桃花苑”大同小异,除了房间里多了一副棺材外,其它的一样。
都有布幡,都悬在那里,都满是灰尘,门对面的墙下有一个很讲究的案桌,上面放着烛台、供品和香炉,墙上,也挂着一副山水画。
飞儿“吧”了下嘴,将勾魂鞭握在手中,眼中却闪过一丝坏意。
“我说,飞儿,咱不就是拿画吗?这个……里面的东西就别动了,行吗?”石逸太明白飞儿的想法了。
飞儿摇头:“背祖弃宗,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如果真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让他们继续以嫡系自居?再来个恶人先告状?我看不好!”
白冥点了下头:“身为一族管事,有些事可以不管,但有些事,应该尽早杜绝,以免后期不好处理,任家身为神族一脉,无论是嫡是庶,应该多多少少都有神识所在,这种利用神识力量得来的利益,虽然到最后,也会得到惩罚,但活着的阳间生灵不知道。”
“所以叫?你要说的就只有一个字‘对!’是吧?”石逸白了他一眼。
“对!”白冥很配合的点头。
石逸用手拍着额头,转身长叹,但随即又转了回来:“可这个与小幽的那个不一样,这里还有管事的,你不如和这个叫任平的谈谈……”
“没用!他是谁,不过是个后辈,所谓的族谱抓在手中几百年了,你告诉他们,不是嫡系,是庶出?”飞儿冷笑。
石逸一听也摇头:“一定接受不了。”
“而且会打草惊蛇……”白冥挑了下眉。
石逸咬了嘴唇,点头:“对,现在我们的行动也不能公开,还是别惊动的好。”
飞儿一笑:“如果这次我拿走这副画,估计接下来,会有人跳出来的。”
“跳?”石逸看她。
“找我算帐喽,五百年前,祖宅嫡系的任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那个生母,又经历了什么?唉,不管怎么样,是她带我回来的,如果真不管,有点说不过去,既然姓了人家的姓,怎么也要出点力,先收齐这些再说吧。”飞儿一副轻松的样子。
白冥向她伸手,她没明白的看着他:“鞭子给我,我来。”
“哦。”飞儿马上递上勾魂鞭,并退后两步。
石逸站在房门口,盯着里面被竖在那里的棺材,皱眉就没松开过。
白冥的手法很好,没费什么力,就将挂在墙上的那副画拿了下来,可就在他将画从屋子里拉出来时,飞儿看到了挂在画轴上的一根细线。
“小心,有机关……”
声音一出,只听到“嗖、嗖”的几声劲风冲了过来,他们三人立即分别向两侧闪去。
可飞儿的脚跟踏出一步,突然地面向下一陷,两脚悬空,身体下坠。
飞儿伸手去抓地面,想抓住什么来停住身体,可入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就在她的头要没入那个陷阱时,手腕被一绳子缠住了,向上一甩,她从陷阱里飞了出来,就在她飞出的一瞬间,听到一声“澎”响,那个陷阱又合上了,从外观看,就象没发生过一样。
而飞儿被大力的甩到了一边的竹子上,她脚勾住竹杆,眼睛却盯着下面。
白冥和石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受伤了吗?”飞儿轻声的问。
“我没有,小白,你呢?”石逸皱眉。
“没事,离开这里。”白冥动作奇快的将那幅画卷了起来,往身后一插,脚下一点,向竹子上窜了上来。
石逸也跟着上来,三人就如三只人猿一样,在树上飞来飞去的,没一会,就落在三间房的房顶上,他们也不下地走了,顺着房顶一路过去,脚下再湖亭上一点,再窜到荷花叶上再点,三、五下,就到了内院门的顶上,站在这里,他们再次回身看了眼这个地方,才转身离开。
他们回到前厅时,看到那几个人还瘫坐在那里,飞儿冷冷的眯了下眼,对济云他们点了下头。
当那两人再次醒过来,看到他们一个个正拿着茶碗在喝茶,就如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飞儿看了眼甩着头的老人,不由一笑:“老伯,您说这是宅里最好的茶,我看不然,这都是茶末子了,用这等茶来招待客人,可见宅子的主人诚意不足,如此不受待见,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那老人的脑子还有些晕,但一听飞儿的话,眉头再次皱起,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可能小姐见多识广吧,那老夫就不留了。”
飞儿站起来,对他抱了下拳:“多谢,告辞。”
“慢走!不送!”老人的态度也很生硬。
飞儿带着一行人走出前厅大门时,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再看向还瞪着她的老人:“老伯,麻烦你转告你的家主,任平,就说,昆仑山上来人了,如果他还想当任家人,就来见个面,有些事,想问问。”
老人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脸上全是惊恐,当他想开口问的时候,却看到飞儿那蔑视的笑意:“你不配!”
老人眼睛动了动,收起原本那不敬的表情:“还请小姐留下名号。”
“不用,他有心,一定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得到我,老伯,有些事,不是理所当然的,有些事认为顺理成章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相。”飞儿再冷扬了下嘴角。
转身大步的走了,身后那些人也都给了他一个冷笑和蔑视后,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