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啊!不用再跑两趟了。”清痕假装没看到嬴政的目光,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挺好,在那里呆够三倍的时间就不用跑两趟了。”嬴政目不斜视的接到。
“什么!”嬴政被清痕吼得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看着她“让你当了皇后真是对秦国的侮辱。”
“可某人还不得不娶我。”清痕微微笑。
“是啊,真是上辈子造了孽啊。”还是面无表情。
从小二哥就对清痕说,做人,首要的就是要厚颜无耻。只要你足够厚颜无耻了,别人就那你没办法。就像咱爹就是很厚颜无耻地把秦皇从赵国拐了回来,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清痕翻白眼,说你这么厚颜无耻地追穆姐姐怎么也没追到啊。
二哥嘿嘿一笑,说我这叫迂回战术。清痕听了深以为然,从此厚颜无耻地所向披靡。
……靠,棋逢对手啊。看来改天还真得找二哥问问该怎么对付厚颜无耻的面瘫。
“啧啧啧,还真是,这辈子惹上了心淤血。”清痕灵机一动,故作感叹道。
“走吧。”嬴政镇定地说,转身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嘿嘿,果然差开了话题。清痕三步并两步地跟了上去,在嬴政身后无声捧腹。
阳光下的皇宫很美,精致的盆栽几步一个放在路旁,地上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皮,绿的发亮。小路是鹅卵石铺的,蜿蜿蜒蜒,一条直接通向皇宫的另一边,没有一个岔路口。
“你这是设了一个‘婆媳直达通道’么?”清痕跟在嬴政身后,用手扶了扶头上重重的后冠,看着孤零零的一条小路好奇地问道。
“想多了,我只是为了防止像今天这种情况发生。”嬴政头也不回地回答到。
“呃,其实…我也不是天天都这样,纯属巧合。”清痕还企图挽留一下自己的形象。
“不用着急解释,以后天天都可以证明你自己。”
“什么?天天都要起这么早。”清痕喊到。
“难道你在相府都是起得这么晚?”嬴政嫌弃地看着清痕,反问道。
“我一般晨读之后回去在睡一觉。”清痕有些心虚地说。
嬴政听了嘴角微微一抽,说
“很好,那你以后要改掉这种习惯了,在皇宫是不可能睡回笼觉的,至少这几个月不可能。”
“……”
清痕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两人沿着小路走了莫约一注香的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大的楼阁。淡雅朴素,纯木制的楼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到了。”走在前面的嬴政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说道。
“这么快?”清痕看了看面前的丽宫,诧异地说。
原本以为至少要走很久,没想到
嬴政无视了清痕的疑惑,径自朝里面走去。“跟上来。”
“啊?哦,”清痕闻言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皇上,皇后到!”二人刚一踏入丽宫,前面趴在门口昏昏欲睡的太监立刻一个激灵,连忙高声喊道,跪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弯着腰在二人面前引路。
丽宫着实很大,二人穿过了好几扇大门都没见到主楼。窄窄的过道两边全部都是名贵的古玩,如同玩具一般摆在两边。
过道也是木头做的,厚重的木头显得稳重而又朴素。似乎只是一间较为宽阔的木屋,使人难以想象这是一国太后住的宫殿。可只要是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每一根木头,都是价值连城。
呵,看来这太后还是个奢侈得很有水平的人。
又拐了一个弯,面前出现了一卷厚厚的帘子。直挺挺地竖在那里,帘子后面传来了零零散散的一个女人的笑声和一个男人讲的笑话。
嬴政听到那声音,眉头皱了皱,站在那里顿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高声喊到,“儿臣参见母后!”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几秒之后,先前的女声传了出来。
“进来吧。”
“是。”嬴政应了一声,随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清痕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帘子内是一个宽广的房间,四面采光,把屋内照得一片明亮。与刚刚的阴暗好似跨越了两个世界。
太后竟然才三四十岁,眉目间有着浅浅的皱纹,但长长的凤眼和明媚的秋波依旧风韵犹存,头上带着精致的后冠,整个人显得端庄无比,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绝世佳人。
但真正让清痕惊讶的却不是太后,而是她身边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讲笑话的男人。
“父亲!”清痕失声道。
“清痕。”吕不韦闻言对着清痕点了点头,平静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一点没有身为朝中重官而出现在后宫的反应。
“嬴政见过仲父。”这时,身边的嬴政突然弯下腰,恭敬的叫道。
“恩。”吕不韦依旧平静的应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礼。
没想到昨天拽上天的嬴政没有丝毫不满,诺无其事地把身边的清痕拉到身旁,对着太后说道。“母后,这便是清痕。”
“嗯。”太后盯着清痕看了一会,清痕整个人都发麻的时候才转过目光,满意地恩了一声,转过头去对吕不韦说“国父的千金还真是倾国倾城。”
“太后过誉了。”吕不韦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太后又转过身,对着仍跪在地上的二人道“坐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同时站起身做到了一旁的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