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纪小,但暖暖知道当面说人坏话是不好的。
他看了眼文泽熙,嘴里嗫喏半响,“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过去。”
瞧见文泽熙脸色不大好看,赫连羽直起(身shēn)子笑了笑。
“暖暖,回来。”任妃妃推开文泽熙,走上前两步伸手说道。
“我不,我要跟这个叔叔在一起。”
暖暖根本不管赫连羽理不理他,小手一伸,紧紧抓住他两根手指不松。
“其实论起来,他该喊我爸爸。”赫连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任妃妃。
暖暖惊喜地抬起头,小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一转头看到任妃妃表(情qíng),他又迅速伸手捂住嘴。
“赫连羽!”任妃妃恼火至极。
“难道不是?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以咱们现在的关系论,他喊我叔叔不对吧?”
“我们回去。”
任妃妃快步上前,一把拉过暖暖。
“我不,我要跟他在一起!”暖暖扭着(身shēn)子不依。
“别闹。”
“我没闹,我没闹!”
任妃妃疲于应付,偏偏赫连羽还冷眼望来,心里越来越烦燥。
连拉带拽将暖暖拖上了台阶,见抵抗没有效果,暖暖扯着嗓子号啕大哭。
这个武器他一般不用,但只要用出来,就是核武效果。
公寓楼上开了几扇窗,有人探头望来。
“需要帮助吗?”一个发丝花白的白人老太太出声问道。
“不,不用,没买他(爱ài)的玩具,哭得让人没办法。”任妃妃赶紧解释。
刘姐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暖暖抱住。
她平(日rì)进进出出,跟这公寓里的人熟悉一些,那白人老太太见了,这才缩回头关窗。
“你来你来!你来我家!”暖暖在刘姐怀中挣扎不休,伸着两只手冲赫连羽乱晃,生怕自己被抱走就见不着他一样。
“哎哟!别叫了,再把人叫出来,警察可来捉你了。”刘姐恨不得把暖暖的嘴捂上。
暖暖平时一向乖巧,是个很讲道理的小男孩。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性xìng)(情qíng)大变,搞得人有些措手不及。
“先上来吧。”任妃妃头大如斗,见暖暖不依不饶,只能退让。
文泽熙跟赫连羽对看一眼,都冷哼一声。
“你来呀,我妈妈让你进来坐。”
有任妃妃这句话,暖暖高音喇叭立刻停了,冲着赫连羽址招手,鸟都不鸟文泽熙。
“那就坐坐。”
赫连羽点点头,直接上了楼梯走进公寓。
任妃妃看他站在公寓电梯边,想都不想就按了三楼,忍不住咬了咬牙。
什么碰巧遇见,分明是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特意过来的。
如了暖暖的意,空气瞬间变得安静。
大家挤在电梯里,谁也没说话。
暖暖骨碌碌的眼珠子在赫连羽(身shēn)上乱转,从上到下看了个够。
看完头发颜色,又看五官脸型,看了又琢磨,琢磨了又去看,很忙的样子。
刘姐刻意抱着他偏过(身shēn)子,可暖暖拧着脑袋也要去瞧,根本没法阻止。
任妃妃站在一边,将暖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到底是有血脉在,第一次见面,居然这样喜欢。
一转头,与文泽熙眼神对上,任妃妃抱歉地摇摇头。
文泽熙也摇了摇,安抚地笑了笑。
电梯抵达,大家陆续走出,任妃妃拿钥匙开了门,暖暖一扭(身shēn)坐刘姐(身shēn)上下来,径直冲到了房间里头。
“要喝些什么?”刘姐先问文泽熙。
文泽熙瞧向赫连羽,“这话应该先问客人。”
“哎,我糊涂了。这位先生,家里有茶,咖啡。”
“随便。”赫连羽冷着脸坐到沙发上,“在这里我不是客人,谁是谁心里有数。”
文泽熙坐下,懒得跟他斗嘴。
暖暖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会,拿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小本子跟蜡笔跑了出来。
刘姐正端着茶走出来,险些被他绊一跤。
刚想让他慢点,就看到暖暖一把扑到赫连羽(身shēn)上,扭股糖似地缠着他不松。
“你电话多少,我以后要找你方便说话的那种。家里的不要,要手机。”
把本子摊在赫连羽腿上,暖暖拿着笔等赫连羽报数。
“你会写字?”赫连羽眯眼。
“会。”暖暖答得干脆。
“暖暖起来,别在客人(身shēn)上缠着。”刘姐放下茶壶和杯子,拉着暖暖起(身shēn)。
“你说我会不会写字?”暖暖拖着刘姐不松,让她证明。
“会会会。”
为了不打击暖暖的自尊心,刘姐糊弄着说。
只会写数字也算会写字了?
“我会,你快说。”
被他闪着星光的眼瞳一瞧,赫连羽拒绝的话到嘴边一转,又咽了回去。
“这是我的名片,有我的名字跟电话。”
接过赫连羽递来的名片,暖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试探地指着上面的那排号码问,“是这个吗?你没骗我?”
“没有,我不骗小孩。”赫连羽摇头。
国内号码跟美国号码不一样,其中区别他也懒得费力解释,直接一句话堵回去。
“哦。”暖暖点头,郑重其事地把名片夹进了本子里。
任妃妃站在一边,看得头壳疼。
难道这就是父子天(性xìng)?
“暖暖,你刚刚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拉过暖暖,任妃妃问。
“我我想跟你一起吃饭,就去餐厅找你了。”
“你去了餐厅?”任妃妃惊到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单独走那么远很不容易。
那附近有个大型超市,她带暖暖去买过东西,路是知道,但他可从没自己走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任妃妃抬头看刘姐。
刘姐摇头,“你们出去又没说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任妃妃想了想,将头转向赫连羽。
“怎么?以为是我把他带过去的?我是拐子吗?”赫连羽挑眉。
“你刚刚是不是在那边?”
任妃妃想起在餐厅里看到的那个(身shēn)影。
文泽熙的求婚来得突然,她当时把这事忘记了,现在回想,当时坐在那边的不是赫连羽还会是谁。
“在又怎么样?吃饭不可以?有什么亏心事怕人瞧见?”
“不关叔叔的事,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去的!”
看到任妃妃跟赫连羽怒目而视,暖暖赶紧站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