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夏坐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付澄从大棚里钻出来,看到眼前对峙的两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姐,那大叔是谁啊?小楼哥跟他在干嘛呢?”
“你看不见吗?”
“看见什么?”
“他们背后冉冉升起的中二之魂啊!哈哈哈哈笑死人啦!”薄夏一边笑,一边“啪啪啪”地拍自己大腿,笑的前仰后合。笑完之后又扭头看了付澄一眼,略带惋惜地道:“也对,普通人都是看不见的。”
付澄:“……”
夏夏姐你没发现你自己的中二之魂也已经升起了吗?
“澄子。”薄夏突然严肃地叫他。
付澄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赶紧正色道:“姐,什么事?”
“去大棚里帮姐摘个瓜。”
“……”
从薄夏说起“中二之魂”的时候,楼一斐的高手风范就有点绷不住了。后面又听到她说什么还要吃瓜?气势顿时就懈了。
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都没有点“挑起事端的红颜祸水”的自觉?
不光是楼一斐,武文峰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
仗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起来了。但姿势还是要继续摆的。
花姐走到后院的时候,正看到自己家儿子耍着把式要作妖,还是在她“未来儿媳妇”面前跟“未来女婿”作妖,顿时急了,顺手抄起一旁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拍向武文峰。一边拍还一边喊:“老娘为了你们兄妹俩,脸都不要了,你们就不能有点正事?让我少操点心不行吗?”
楼一斐和付澄表示惊奇,花姐骂人都不“呀来呀去”了,瞅瞅这倒霉儿子把老妈都给逼成什么样了?
武文峰虽然是个喝醉了酒的流氓,但对于他这个掌控着财政大权的妈,他还是打心底里害怕的。面对扑面而来的扫帚,他连躲都不敢躲,只敢架起手臂在头上挡一挡,任凭扫帚打在胳膊上,抖落出铺天盖地的土和灰。
“妈!妈!我错了!我错……咳咳咳咳……”
武文峰被打醒了酒,赶紧把错认起来,刚认了一半,就被灰呛了个跟头。
饶是“大侠”楼一斐也怕被花姐的扫帚功误伤,赶紧又怂又狼狈地退了出来。
武侠剧没演起来,家庭伦理剧薄夏也不太感兴趣。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懒洋洋地冲着花姐喊到:“花姐,结账啦!”
花姐正个忙着收拾孩子,表示没有时间:“记账,等老娘收拾完这个兔崽子再说。”
“别呀花姐,孩子要教育,钱也得赚啊!”薄夏笑着,慢悠悠地晃到了花姐身边,一低头避开横扫过来的扫帚,瞅准时机,一手握住花姐拿扫帚的胳膊,一手搭住花姐的肩膀,”俺们枫林晚可没有赊账的习惯,走吧走吧,前台还需要您花姐坐镇呢。”一边说着,一边勾着花姐向前院走去。
花姐不得已扔下扫帚,伸出手指点了点武文峰,给了他一个“你给老娘等着”的眼神,便跟着薄夏走了。
“薄夏呀!你要是能嫁给我儿子呀,我家这片菜地都是你的呀!以后吃菜都不要钱了呀!”
“花姐呀!谢谢你的好意呀!可是我不差钱呀!”
……
漩涡中心的两个女人走了,只留下一个少年和两个中二老少年面面相觑。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楼一斐招呼着付澄,跟上了前面的薄夏。
三人在花姐果蔬结了账,又去了附近的商店买了些肉和调料,拎着大包小裹往家走。
薄夏走在最前面,楼一斐和付澄保镖似的跟着她。却见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两人来了一句:“我可不负责给你们发工资!”说完,又扭回了头,大步向前走。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楼一斐和付澄听得一愣,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儿来。
还是楼一斐率先反应过来,原来这女人是惦记着他刚刚与武文峰的对话。
楼一斐算是服了她了,冲着她的背影喊:“老板!你还能更抠一点吗?”
薄夏头也不回,走的更快了。
“小楼哥,虽然我没明白夏夏姐的意思。”付澄紧跑了两步跟上楼一斐,悄咪咪地道:“但是我觉得,她能。”
“我也觉得,她能。”摄像大哥在一旁幽幽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