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山被大家盯得心慌慌:“喂,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们别这样盯着我行不行?我感觉好像被无数大男人的目光QJ了一样……”
“滚!”
大家瞬间移开了目光,感觉两眼火辣辣的疼……
“既然如此,”云起笑着说,“那咱们就更改一下规则,直接按照团体赛的规则来走,持有目标达到指定时间的一方获胜,如何?”
“呃,什么意思?”小蘩赶紧给长安前辈传音。
“就是在场内设置一样目标物品,物品被找到以后就会随时刷新坐标,哪一方连续持有物品满足时间条件就会获胜。”长安前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小蘩点点头表示理解。小蘩的实力强,但只有一个人,二队实力弱,但胜在人多,如果被二队率先找到目标,那他们很有可能会利用人数优势拖延时间,目前看来,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一些双方的差距。
“不过想要更改对抗模式的话,小蘩还没有显示坐标的设备,所以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明早报名之后再继续。”云起说道。
“诶?!这么快就结束了?要不咱们再来一轮吧师父!”
“对啊对啊,再来一轮吧!”
“就是,再来一轮!”
“这群混小子,也不看看时间,你们不吃饭,人家小蘩姑娘还饿着呢。”云起笑骂道。
“小蘩,今天时间还早,我带你去附近的城镇转转吧,宗门里男人居多,吃饭也不怎么讲究,不过宗门里的师姐师妹都很喜欢去山下的一家饭馆,听说那里的饭菜好像很不错,要不要去尝尝?”云向南走过来对小蘩说道。
小蘩还没说话,云小山已经凑了过来,他搭着云向南的肩膀冲着他挤眉弄眼:“哟,向南,想吃独食啊?”
云小山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向南同学,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怎么能独自一人带妹子出去玩呢?你把我们这群师兄弟放哪了啊?”
云向南:她可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八个看不见的五六品的前辈呢……
“小蘩,你第一次来咱们天云宗,人生地不熟的,要出门的话还是多带几个人比较好,我们师兄弟几个一定会保护你的。”
云向南:要真是出了事,恐怕得小蘩出面保护你们吧……
“除了吃饭,咱们还可以去唱唱歌跳跳舞啊,正好我们也好久没下山了,一起出去疯一疯呗。”
“对啊对啊,就当是庆祝小蘩正式成为二队的一员,给小蘩接风!”
“没错,还要庆祝咱们二队在云起师叔的带领下焕然一新!”
说着说着,这三十个汉子又开始激昂起来,小蘩看这架势,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不免会有些扫兴,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师父……”云向南看向了云起,天云宗对于出宗的控制还是很严格的,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出去,一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三十个人一起出宗,那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云起看大家兴致这么高,实在是忍心打击,于是豪迈地一挥手:“去吧,宗主那边我去说。”
“耶!”
“师父最帅了!”
“师叔!我们爱你!”
……
众人欢呼雀跃地拉着小蘩就往宗门大门跑,长安前辈踩着飞剑缓缓跟着,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年轻真好啊……”
“等等……”小蘩跑着跑着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各位师兄,你们难道不换换衣服吗?”
听到小蘩的话,大家都停住了脚步,现在他们穿的都是宗门统一的练功服,经小蘩这么一提醒才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哈哈,还是女生心细哈……”
“小蘩稍等我们几分钟……”
“很快就回来!”
……
三十个人边喊边往回跑,小蘩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一大片空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小蘩用不着换衣服,从练功服到便服,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她自顾自地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开始默念千字咒。默念伏鬼千字咒会让人自动进入一种奇妙的冥想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对周围事物的感官会更加敏感,但却又不同于正常状态时通过各种器官感知到的印象,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那种感觉。这种状态既可以说是与外界隔绝,又可以说融入到了环境之中,没有办法彻底区分,以前小蘩觉得这种冥想状态与内视更相似一些,虽然可以感觉到外界的变化,但更偏向于自身,不过今天小蘩却有了一种不同的感受。今天她刚一进入冥想状态,就隐隐听到似乎有人在跟她说话,只不过这声音很远很模糊,当小蘩想要仔细听时那声音又消失不见,等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时那声音又会冒出来,一连好几次都是如此,让小蘩不禁好奇起来。
“前辈,”小蘩停止修炼,给长安前辈传音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没有呀。”
小蘩把自己默念千字咒时遇到的奇怪情况给长安前辈说了一遍,长安前辈一听也试着默念了一遍,果然也听到了小蘩所说的那个声音,心里不由得一阵奇怪。他修炼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啊。长安前辈立刻打开了小世界的入口,让小世界里的几位道友也都默念千字咒,大家竟然全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那个声音,但使用其他精神修炼的功法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看来,这声音应该是和伏鬼千字咒产生了反应吧?”五清前辈说道。
“伏鬼千字咒可是很久以前就失传了,能跟它产生反应,难道是什么上古遗迹?”剑雨书生两眼放光。
“可是我只能隐约听见那个声音,完全确定不了方向啊。”北山前辈说道。
“好像在那边。”
长安前辈低头一看,小蘩竟然已经爬到了树上,此时她正站在树顶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指向东南方。
“你怎么还上树了?”
“上面的信号好像好一点……”小蘩眨眨眼睛说道。
“有吗?”长安前辈本来就是御剑飞在空中的,听到小蘩一说立刻又爬升了几十米,再次默念千字咒,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个声音还是若隐若现模模糊糊,完全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难道是圈套?长安前辈不禁想道。
“小蘩,”一想到这种可能,长安前辈就赶紧飞到小蘩跟前对她叮嘱道,“这个声音奇怪得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好,等什么时候我们几个去查查,你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嗯。”小蘩点点头。她的情况她自己清楚,让长安前辈这么认真地叮嘱一番以后,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又来了,心中也不免紧张警惕了起来,她现在可是很惜命的。
然而,就在前辈们和小蘩正一心一意研究那个奇怪的声音以及其中浓浓的阴谋的味道时,一个长相阴柔的少年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悠悠醒来。这人正是现任宗主的小儿子,云郁。云郁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午的太阳太明媚,晃得他睡不着,看来得换一个地方继续睡了。
云郁刚要起身,却看到了前方那个站在树上略显无助的少女。慵懒的午后,像小猫咪一样被困在树上的少女,云郁突然觉得心中一动,要不要过去把她救下来?这样贸然过去不太好吧?而且这是在宗门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普通人闯进来才对,难道是哪个弟子的家属过来玩,然后一不小心被困在了树上?也不太对啊,就算是家属也不能随便进宗门的啊,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算了,还是先把人家救下来再说吧……诶?那个姑娘呢?云郁只是一走神的工夫,那个树上的少女竟然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云郁喃喃自语,“难道我还没睡醒?”
另一边,小蘩见换了便装的三十个奔跑的师兄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内便一个千里行下了树。
“小蘩姑娘久等了!”
“咱们赶紧出发吧,这一个来回跑得我都饿了。”
“你什么也不干也会饿的吧。”
“成了修士还天天坚持顿顿吃饭的也就只有你一个奇葩了。”
“哈哈……”
在笑闹声中,小蘩跟着这三十个师兄出了天云宗。出去的路和进来时并不是一条,天云宗的设计和很多宗门一样,都是单进单出,这样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也比较好应对。下山的路要比上山容易很多,也近很多,只用了十多分钟,小蘩一行人就顺着公路进了城镇。长安前辈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小世界里的众道友放了出来,大家全都解除了隐身,隐没在了城镇的各个角落之中。
这一个下午,小蘩在三十位师兄的感染下也玩得很疯,这三十加一的阵容也没有引起当地人多大的注意,这种配置很符合理工科学校的班级阵容,大家全当是班级聚会,完全没有过多理会。
小蘩在师兄们的带领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而且还难得地喝了点酒,饭后又跑到游戏厅玩了个遍,光是娃娃就抓了十多个,最夸张的是云小山不知从哪赢了个超大号布偶熊非要送给小蘩,小蘩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只能让云小山先帮忙拿着。云小山也是有办法,他把熊背在身后,又找了根绳子把熊的两只前爪绑在了他的胸前,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一遍什么叫熊抱。
在游戏厅玩够了,大家又嚷嚷着要去吃烧烤,烧烤这个东西一吃,免不了又是一顿扎啤喝下肚,小蘩虽然自从开始修炼以后酒量直线上升,但也招架不住三十个年轻汉子一起喝,喝了没一会就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来透气了。
小蘩晕乎乎地坐在烧烤店外的小凳子上看着老板烤串,她盯着老板手中上下晃动的烤串,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和一个烤羊蹄,再来个烧饭夹肠。”
小蘩睁开眼睛,瞅了半天才看清站在老板面前的人,哟,竟然是个白胡子道长。原来道长也爱吃烤串的嘛?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蘩的目光,道长也看向了小蘩。
“咦?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小蘩姑娘。”道长竟然一脸意外又惊喜地笑道。
“你认识我?”小蘩虽然脑袋晕晕的,但还是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道长。
“当然,”道长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小蘩的对面,“只不过你现在还不认识我。”
说罢,道长轻轻打了个响指,小蘩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滞,隐隐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是酒精上头的她却没能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你可以叫我先知,圈里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先知?”小蘩歪头问道,“因为是先知,所以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这倒不是。”先知笑道,“该怎么说呢?应该说都是缘分吧,怪不得我今天突然之间特别想吃这家店的羊肉串,原来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与你种下因果啊,哈哈。”
“种下……因果?”小蘩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了。
“唔,虽然有很多事想要告诉你,但是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知看着小蘩,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蘩,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师父他啊,他不让我去找他啊,已经……”小蘩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天没有见了……”
“唔,那看来就快要到时候了。”先知捋了捋白胡子说道,“小蘩,记住,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想要联系我的话,就来这里找我,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紧急的事?”
“对,紧急的事。”先知摸了一下小蘩的头,“好了,就先这样吧,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来这里找我啊。”
小蘩木讷地点点头,眼神里已经是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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