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宏的私人办公室内。
“说吧,你是来借谁的?”宋宏为白昼倒上了一杯茶,端坐在白昼面前。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也许是地球上战斗力至少排进前三的家伙。
“在我说出要借谁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好让你这管制区负责人心里有点准备。”
白昼端起了茶抿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头。
“茶这东西,果然还是喝不习惯。”
“你知道的,现在有地方种植茶叶,已经算是我们中...潜龙管制区地大物博了。”
白昼摆了摆手:“跟这个没关系,你再拿个更好的,我估计也还是喝不习惯。”
他继续道:“想必七叶高中的事儿你已经听说过了。”
“是的。”
“你们的方向错了,大错特错。”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的计划。”白昼本来是低头看茶几的,说到这句的时候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宋宏。“你放心,吴言他没问题,我也不需要有人为我提供情报。”
宋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知道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到未来的东西。”
宋宏想起了玄参。
“同理,过去的事情我也可以略知一二。”白昼直视着宋宏。“你们的武器运输不是它们的目标,它的目标另有其人。”
“谁?”
“死者高成的女友——丽莎。.”
“为什么?”宋宏不解。“难道她比那批武器更重要?”
“她也许在昨天之前没有那批武器重要,但当我把他的异能觉醒之后,她就比那批武器重要一百倍。”
他拿起一根棒棒糖。
“在那个空间有一个名为‘腔’的大鱼。其体型大到无边无际,没有任何一只鬼魂曾看到它的全貌。于是它们就以‘腔’为参考物,产生了地面的概念。
但‘腔’过于强大,它能吃掉任何敢于接近它的鬼魂。所以就有了‘鬼不落地’这么一说。”
“‘腔’究竟有多大呢?打个比方吧,我们在月球上可以看到地球的全貌。”
宋宏努力的消化着这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入侵爆发的第一年,我就在北美。”白昼一脸唏嘘。“现在潜龙管制区内的人们生活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就算是区外也还有着每年一换的巡逻队。”
“我在北美生活了半年。那里来不及撤走的人们全部都由地上转而居住到了地下,因为地面已经被异能化的植物及动物占领,又有着世界上最密集的鬼魂分布,他们时时刻刻都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惧之下。”
“异能散播的距离是与时间成正比的,所以北美的异能者确实要比欧亚非甚至南美的异能者都要强大。同理,我们这里异能化的动植物没出现也只是因为时间问题。相信不久后就会出现,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和我聊这些。”宋宏不解。
“一个毁灭安全屋的家伙在这里大发善心的讲关爱世界和平让你有所抵触?”白昼笑道。
“没错,我确实袭击了那里。因为那里有一条同北美大陆连接的磁力通道,我需要把更多的鬼魂引到这里来消灭。那里的人们撑不住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引来了鬼魂大军,这里的人们又该怎么办。”宋宏皱着眉头。“那些科学家的行为让他们的同胞遭受了苦难,可是为什么要我们也要承担?这是他们应要承担的命运。”
“·我心中的所想和你们这些站在狭隘偏见上的人是永远不会存在契合度的。你也许只看到了一次由我导致的鬼魂袭击,可我看到的却是唇亡齿寒。”
白昼说罢,叹了一口气。
“算了,不和你聊这些。我们接着说丽莎。”
“‘腔’就是丽莎异能的表现形式。这基本意味着只要丽莎能顺利的活到可以灵活运用异能,那些鬼魂基本上就没什么玩头了。”
“没那么容易是吧?”宋宏接话道。
“对。所以我必须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她是少数几个人类能够翻盘的希望之一。她的存活大于一切。”、
白昼把嘴里剩下的一点点棒棒糖嚼碎。
“我要带走吴言、宋颖没问题吧。”
“没问题。”
“我需要他们协助我。七叶高中的事情只是一个试探,他们在试探我们有没有发现异能表现形式的作用,以及丽莎的重要性。我估计如果丽莎被它们顺利杀掉了,那么另外几个恐怕也会很快遭到它们的袭击。”
宋宏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且联想到之前那条磁力通道的作用,他问道:“你是想让它们的执行产生变数?”
“没错,宋颖的异能表现形式是隔绝。非常适合保护特定目标;吴言呢,是我徒弟,我用起来顺手(笑)。我需要带丽莎去一个偏远的地方,然后由宋颖和吴言保护丽莎。然后我才好放开手脚。”
宋宏听完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听起来馊的不行。我很怀疑你是否可以独自对抗那么多鬼魂。别到时候不仅把丽莎赔进去了,也把我女儿给搭进去了。”
“这您放心,事已至此,它们迟早会来的。我不把他们带走会有更多平民受到牵连,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让一个女儿去冒险,是一个父亲也不愿看到的。”
“这是她作为一个战斗执行科副科的命运不是吗?”白昼用宋宏的话把他的顶了回去。“这种事早在她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就早该有所准备不是吗?”
宋宏低头不语。
“别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你会为你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宋宏抬头苦笑:“你这说服官当的真是够差劲的。”
白昼耸了耸肩。
“你这负责人做的也差不多。”
宋宏好似下定了什么什么决心一般,猛地站起身。
“我会最大限度的给你们便利,请......多照顾一下我的女儿。”
白昼笑着看向宋宏,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一千多年都不曾泯灭的画面。
“可怜又可悲的父母心啊。”<>